苗金山只能死死的盯著苗銀花看,細細的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的小銀花生了白發,生了皺紋,明明當年她走丟的時候,還是孩童的模樣,一臉天真爛漫,而今,時過境遷。
她從孩童變成了老人的模樣。
是那種就算見面也會相識的那種。
他們錯過太久了。
錯過了四十九年,也是普通人的一輩子。
一想到這里,苗金山便心如刀絞,他抬手去摸苗銀花鬢角的白發,真實的觸感,讓他在人忍不住嗚咽地哭,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聲音悲痛道,“小銀花。”
“我的小銀花啊!”
“你受苦了啊。”
他哭的特別難過。
他的小銀花啊。
他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才找到她,可惜,他的時間不多了。
聽到苗金山這樣哭,苗銀花也難過的要命,她撲過去,撲到了苗金山身上,“哥,哥,是我不好。”
“我當年不該要了你的船票。”
她要不是要了大哥的船票,和父親上船,就不會遇到被拐的事情。
她的大哥也不會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找她。
苗金山看著妹妹哭,他反而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是你的錯。”
他一直都是這樣,從小到大都是,他把苗銀花放在了心尖上。
他從來都舍不得去怪苗銀花一句。
他越是這樣,苗銀花越是難過,她嚎啕的哭,仿佛要把這幾十年的分別和思念,全部都哭出來一樣。
陳美娜眼眶紅紅,她不敢在看下去,便偷偷的出了衛生室的門,抬手擦著眼淚。
苗廣強也跟著出來了,“干爹的情況不好。”
“衛生室不收他,讓我們去崖州市醫院。”
小地方不收,只能去大醫院,這意味著干爹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一定的程度了。
陳美娜忘記了哭,“我去聯系車子,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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