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站長雖然沒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說,“你在等等,等忙完了,就可以過去報到了。”
陳美娜嗯了一聲,等宋站長和陳克儉離開后,旁邊的知青好奇地問陳美娜,“報道什么?”
事情還沒有百分百敲定,畢竟,還沒去文物管理局報到呢,一切都有變數。
陳美娜不欲往外面說,便打了個哈哈,“也沒什么,白天這邊忙不忙?”
她一天沒出工分了。
不知道知青點是個什么情況。
秦紅歌和她關系好,便直接說了,“還是老樣子去趕海。”她揉著腰,擦著紅花油,“就是趕一天海下來,腰都挺不直了,才掙了五個工分。”
連自己都養不活。
孫紅蘭雖然沒說話,但是卻垂了垂眼,她們起碼有五個工分,而她的工分掙了,全部都貼在了陳美娜身上還賬了。
這讓,她怎么不恨呢?
她從鏡子里面看著陳美娜的倒影,眼里跟浸著毒液一樣。陳美娜敏銳的察覺到什么,但是孫紅蘭卻及時的把頭給低了下去。
陳美娜掃了下,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打起來了警惕心,她也沒急著睡,拿出沒寄出去的信封寫了起來。
“媽媽,我在海島一切都好,不用擔心,而且我還幫這邊單位打撈了一艘沉船文物,被獎勵了一千塊,外加一個正式編制,應該是在文物管理局上班。”
寫到這里的時候,陳美娜嘴角是帶笑的,對于家人她是絲毫不隱瞞的,“往后我就不用在知青點掙工分了,也吃上供應糧了。”
在沒放開做生意之前,吃上供應糧,端上鐵飯碗,這幾乎是最好的工作,沒有之一。
她報完喜,又開始提憂,“我已經托人找舅舅了,但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媽媽你在等等我,等我有確定的消息,就給您打電話。”
在信的末尾,又問了下家里是否好。
在寫完后,她把信收了起來疊進去。陳美娜猶豫了下,清點了下身上的錢,已經有一千四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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