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陳美娜是個外鄉人,她不至于有這般硬的關系啊。
陳國良掃了他一眼,護著陳美娜在身后,這才淡淡地質問道,“組織上面發了什么命令和公告,要讓陳知青搬走啊?哪一條,哪一例,你倒是跟我說個一二三出來?”
這話一問,黎隊長頓時滿頭大汗,他怎么回答?
不過是扯大旗而已,只是想滿足女兒的私欲,把陳知青給趕出去而已。
但是,黎隊長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巧的撞到了一起啊。
黎隊長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黎鈴鐺看到了陳國良親自送陳美娜回來,她強壓著內心的嫉妒,又看到父親被頂頭上司逼問,外加陳國良施壓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樣子。
她心痛也后悔的要命,要是阿爸不聽她的就好了。
“是我。”
“是我嫉妒陳知青,所以我求我阿爸把陳知青趕出去,不趕出去,我就去死,我阿爸實在是沒辦法,這才同意了我。”
“這件事歸根究底都怪我,和我阿爸沒關系。”
這話說的輕巧,把責任都攬在她身上。
陳國良看都沒看她,甚至,也沒理她。
他只是朝著公社李主任淡淡道,“什么時候生產隊的隊長,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隨便處置下鄉的知青了?這件事傳出去,你要整個崖州市的知青要如何想?”
李主任一聽這話,頓時額頭汗珠滾落,把頭埋的更低了,“陳局長,是我管轄不周,這才出了這種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好好解決的。”
“也一定會給陳知青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
被點名的陳美娜看著李主任,在陳國良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在這一刻,她才真切的體會到權利的好處。
甚至,原先在知青點囂張的黎隊長,連說話的余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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