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哽咽,“替我去他們上個墳。”
生她養她一場,結果父母離開的時候,她卻連最后一程都未送過。
陳美娜摟著苗銀花的肩膀,低聲道,“肯定會的。”
“媽,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是海島人。”
苗銀花擦淚,嘆口氣,“那是傷心事,提了干嘛?”
“不過,如今想來,美娜去海島也不是壞事,說不得能圓了我這輩子的夢。”
之前苗銀花還對女兒下鄉很抵觸的話。
如今倒是多了幾分希望。
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哪里料到呢。
女兒竟然去海島插隊,兜兜轉轉說一句緣分也不為過。
因為提了過去的往事,苗銀花心情也跟著難過了幾分。
也沒心思在跟著做飯了,早早的躺下了。
因為這是希望,也是結果。
她又想聽到,又害怕聽到。
她怕在崖州的親人都死絕了。
一想到這里,苗銀花就忍不住重重的嘆口氣。
“能找到舅舅他們嗎?”陳大哥洗完豬大腸過來,壓低了嗓音。
陳美娜搖頭,“不知道。”
“那——咱們這豬下水還做嗎?”
比起尋找希望渺茫的親人,他們對吃的關注力更高一些。
也許,這就是男同志天生共情會差一些。
陳美娜也不明白,他們怎么把話題轉的那么快,上一秒還在擔憂找親人,下一秒就變成了吃豬下水了。
“做的。”
“鹵肥腸。”
“那豬肝和豬肚呢?”
陳美娜,“這可是燉湯的好材料。”
“可惜沒有雞。”不然做個豬肚雞湯真是大補的。
陳三哥笑她,“能有這些已經是極為不錯的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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