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勸你想清楚。”
太過猛烈的聲音,嚇的陳美娜雙腿一軟。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兇什么兇,我又沒怎么你?”
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而且,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吃虧的也是我。”
這讓趙向鋒有些意外。
她褪去了之前的刁蠻兇惡,語氣平靜的陳述事實,反而讓他有些不習慣。
陳美娜說完便不再管他。
她跳下炕去門后面摸索下,很快讓她失望了。
她那寵女無度的老母親把門從外面鎖死了,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這純屬于她殺人放火,她老母親在旁邊鼓掌喝彩,女兒真厲害。
不愧是一家子刁鉆的極品。
趙向鋒看著她的動作,英朗的面容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真切。
“陳家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嗎?”
早在他們進來后。
陳老太便用一把黃銅大鎖鎖住了門,鐵了心讓他們生米做成熟飯。
陳美娜跟沒聽到一樣,徑直的做自己的事情。
這讓趙向鋒更怪異了。
她似乎變了一些不再像之前大吼大叫。
甚至也不在怕他。
冷靜的讓人發指。
趙向鋒側頭打量著她,夜色下只有一個窈窕的身影,白色布拉吉裙子擺動時,隱約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身。
這是因為之前劇烈撕扯之間,崩開了兩顆扣子,白的晃眼,美的動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
趙向鋒緊抿唇,收回目光垂著眼,夜色給他的五官渡上了一層神秘,輪廓冷硬又凌厲,侵入感極強。
那廂,陳美娜檢查完門,又不死心的檢查了窗戶,全部被封死了。
她的老母親真是下了血本。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了。
母親肯定帶著哥哥們,去大柵欄合作社旁路口處看放映的電影了。
想到這里,陳美娜逐漸放棄了提前離開的可能。
她把目光放在了趙向鋒身上。
昏暗的月光下,男人眉骨高,眼窩深,鼻挺口直,肩寬腰窄腿長,一身皮骨天生的本錢。
更惹眼的是經過一番撕扯后。
對方的衣服被扯開了一些,緊實的肌肉失去了半截皮帶的束縛,黑色褲子松垮的掛在腰側,釋放出屬于男人的荷爾蒙。
這皮囊比她后世見過所有的男人都要優秀,不愧是小說男主!
除了——有些兇。
趙向鋒意識到對方在打量自己,他眉頭皺起,氣勢如狼,“陳美娜,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陳美娜被他這么一看,心跳如擂鼓。
心說,她這可不是歪主意,而是在想自救的辦法。
畢竟,死了一次的人可太知道死亡的痛苦了。
畢竟,死了一次的人可太知道死亡的痛苦了。
她要活下去。
活的比上輩子還好!
看來自救是不行了,問題的關鍵點還是在男主趙向鋒身上。
陳美娜陷入沉思,回憶起劇情,趙向鋒的弱點——一杯倒。
倒還是個弟弟,二十四歲年輕又美好。
那她還怕什么?
做足了心理建設后。
陳美娜微微一笑,五官明艷張揚,只是張嘴卻是反話,“聽說你是千杯不倒?”
“我是萬杯不醉,不如我們比一比?”
趙向鋒,“?”
這話題轉的太過生硬,饒是他都有些跟不上了。
“怎么?不比嗎?還是說你想要做一些男人和女人愛做的事情?”
她慢慢漸入佳境,嘴皮子也有了上輩子的利索。
趙向鋒聽到這話,冷峻的面龐有一瞬間的僵硬。
甚至,黑暗遮住了半紅的耳根。
若是有光,勢必可以看到燎紅的眉眼。
“陳美娜!”他低喝一聲,“你知不知羞?”
陳美娜察覺到他的反應,心知這一計策是有用的。
她當即坐在炕沿離他三尺的位置,挑眉燦然一笑,“比不比?不然你以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么?”
做銷售出生的她,喝酒是她的長項,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實在是找不到比喝酒更好的辦法了。
用激將法拿捏人心,是她最慣用的套路。
趙向鋒沒吱聲,一股淡香吸入鼻子并不難聞,甚至有些沁人心脾,明明之前對方靠近他的時候,他還那般厭惡。
他一不發的看著她,目光如刀,仿佛能夠刺穿陳美娜的層層皮肉。
想看清楚,她掩藏在皮肉下的一顆黑心肝,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他不回答。
陳美娜也不搓火,努力讓自己忽視對方,她知道原身信譽度她低,改變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而是要循序漸進。
她摸索著把桌子底下的一張青磚打開了。
不一會的功夫,就從墻角下面挖出來一大壇子女兒紅。
這是她出生時,父母因為生了三個兒子之后,才得了一個女兒,為了慶祝給她埋下的女兒紅。
從這里就能看的出來,陳父陳母對她的寵愛,在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卻愿意為她花錢慶祝存酒。
就沖著這點,她也要保護好他們啊。
想到這里,陳美娜的心更定了一些,她這人有個特點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冷靜。
手里的動作有條不紊,當揭開一層層瓶口,泥土簌簌灑落了一地,同一時間一股濃濃的酒香味也傳了出來。
看著她真挖出來了一壇子酒,趙向鋒陷入緘默。
陳美娜摸索著拿起炕柜搪瓷缸,這才驚覺到這搪瓷缸比她臉還大。
不過,大了才好用!
陳美娜將搪瓷缸探入酒壇,舀上滿滿一缸遞給了趙向鋒,下了一劑猛藥,“上床還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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