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山喃喃地說:“我最近也了解到不少關于你們玄門的事,聽說你們可以借由別人的生辰八字對別人下咒,我知道你不會害祁家,真正害祁家的是他祁聽雨,那天她一直在幫著那個老道士說話,我懷疑他們是一伙的,故意來騙媽說出你具體出生時間,我擔心他們要害你,所以特意來告訴你。”
他的視線越過簡叢君,偷偷觀察祁緲,“爸媽只是被祁聽雨蒙騙了,誤以為是你害祁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你不要怪他們。”
祁緲面上并沒有出現祁淮山現象中的憤怒和傷心,連與之類似的情緒都沒有。
祁緲坐在沙發上,懶洋洋道:“祁三少想多了,我早就想到我的生辰八字是令堂說出去的,也猜到她現在恨我入骨,但我一點也不怪她,甚至對此什么多余的感覺都沒有。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
“因為我和你們祁家人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談什么怪不怪的呢。”祁緲輕蔑一笑,“說實在的,如果得知有陌生人暗中害我,我可能還會對那個陌生人產生怨念、憤怒的情緒,但對祁家人,我真是提不起來那個興致。”
“我太了解祁家人的脾性了,尤其是令尊和令堂,對我,他們做出什么事都不足為奇,和他們動氣,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和生命。”
祁淮山皺眉,“緲緲,不要說氣話。”
“呵,”祁緲笑了,她看向門口的祁淮山,“事到如今,你為什么認為我還會有心思跟你們祁家人置氣?祁淮山,當初在別墅里,我和令尊令堂已經斷絕了關系,難道你忘了?”
“你當時只是太生氣了,爸爸媽媽也是一時沖動,緲緲,你不能當真的。”
“為什么不能?”祁緲反問,“那是我留給祁家人最后的機會,但你們沒有珍惜,我向來不是內耗的人,既然此生注定親緣淡薄,那么我也不強求,我們彼此能一直相安無事的過下去自然最好,但令堂執意要聯合旁人害我,就別怪我算賬的時候拉上整個祁家。”
“緲緲!媽也是被人蒙騙了,她不是有意的!”
“她是故意的。”簡叢君涼涼地接了一句。
祁淮山怒道:“這是我們的家事,用得著你一個外人插嘴!”
簡叢君冷嘲道,“不好意思,我只聽見她說早就和你們斷絕關系了,你和她之間還有哪門子家事可?”
“再說了,你自己的媽是什么脾性,難道你不了解?上次她來,可沒少說難聽的話,回去就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訴別人了,你還好意思為她辯解。還有你那個爸,別人說幾句話,耍一套把戲就相信了那套狗屁說法,到底有腦子沒有?”
“哼,我看這事確實不怪你媽,你們全家都是又蠢又壞,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祁淮山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被簡叢君氣的,還是羞惱的。
他心知在這件事上,是爸媽理虧,作為兒子,不能說父母的不是,但他這次來,是真心關心祁緲,擔心她被人所害,想要讓她有所防備。
自從地獄一日游后,他腦子好像清明了不少,看清了很多事。
想起從前在祁聽雨的暗中挑撥下,對祁緲做的那些事,祁淮山就內疚的不行,只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彌補她。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把她接回祁家,一家人好好過日子的,到那時,他一定會像個真正的哥哥一樣,好好對她。
這也是大哥的想法。
不過現在看祁緲的態度,似乎是真的要跟他們決裂,根本沒有挽回的機會。
她連彌補的機會都不愿意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