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跟你講完了，現在就到了揭露你真面目的環節了。”王大春朝后面招了招手，立時有數十道陰魂飄過來，“剛才我去學校周圍轉了一圈，找到不少你的鄰居，正好，它們目睹了這些年學校發生的一切事，包括你的所作所為。”

王大春一攤手，示意眾鬼隨意發揮。

眾鬼當即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哎呦，你們不知道，這個妮可壞勒，她老實指使他們班里最有錢的那個男生欺負別的小姑娘，我都看的真真的。”

“可不是嘛，她還不是自己上手欺負，她就是故意在，嗯……現在有個詞叫，校霸，對，就是校霸，故意在他面前裝可憐，暗戳戳地說別人欺負她，還假模假式地說自己沒關系，人家不是故意的。”

“每次她這么一說完，那個校霸就特別生氣，帶著人就把別人打一頓，羞辱一番。”

“可我們都看的清楚，人家根本就沒惹過她，只不過是今天穿的衣服，帶的首飾比她的好看罷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這里以前上學的孩子都是有錢人家出身，全校男女同學穿戴得都比她好，她自己窮，帶不起好首飾，就嫉妒其他人，指使校霸去打別人，簡直就沒有道理。”

“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后來班里著火，連帶著校霸在內的幾十人都被燒死了，校霸一死，以前被欺負過的人能不報復她，那時她確實挨了幾天打和羞辱，不過那些孩子本質都不壞，只是想出口氣，倒都沒對她造成什么實質傷害。”

“本來我們以為事情到這兒就差不多了，誰知道回魂夜那天，這姑娘晚上自己找到學校來了，不知道用的在哪學到的方法，見到了同學們的鬼魂，她主動提出來可以幫他們找替身，作為回報，要求這些鬼魂幫她發財，成為人上人。”

“后來她年紀大了，又跟那些鬼魂提出想要青春永駐，那些鬼就用鬼力幫了她，但如果離鬼魂們太遠，術法就失效了，這姑娘就只能留在學校。”

“自那以后，這間學校每三年就會有一個叫阿曼的‘新生’入學，她會想盡辦法幫著鬼魂害人。”

眾鬼你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似是黑粉的觀點終于被人認同般激動。

眾人怪異的目光在阿曼身上打量。

沒想到這個外表楚楚可憐的少女，內里竟然這么可怕，比那些鬼魂可怕多了。

“不，不是這樣的，它們胡說八道！”眾人的眼神讓阿曼覺得有無數根銀針扎在身上，“我從來沒做過那些事情，受害者明明頭從到尾都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你可拉倒吧，”最先開口的鬼魂一臉鄙夷，“我們看得很清楚，你剛入學的時候，其他學生覺得你家境不好，好心給你送衣服，送吃的，送作業本，你表面上感激地接了，轉手就把東西毀得粉碎，還罵人家假好心。”

“我說的哪里不對嗎？他們送衣服為什么要送穿過的，為什么不送新的？我是窮人，我就該穿別人不要的衣服？他們送吃的為什么要送家里做的吃不下的，當我是狗嗎，要吃他們的剩飯？還有作業本，呵呵，”

阿曼眼里有淚，但掩藏在淚水下的，是怨毒和仇恨，“就送那么兩三本，都是一個班的，難道他們不知道我要在這兒上三年學，只用兩三本夠干什么的。他們就是想借此向我彰顯他們平時用的東西有多好，然后嘲笑我，讓我自慚形愧！”

下一秒，阿曼態度一變，開始瘋狂大笑。

“哈哈哈，活該他們遭報應，活該他們被燒死，哈哈哈……當時我就在附近，我親眼看著火苗越著越大，越著越大，我沒告訴他們，我看著他們被活活燒死，哈哈哈……他們也看見我了，全都向我求救，我就冷眼看著，那一刻我真的是痛快極了！哈哈哈！”

整間教室里回蕩的都是阿曼的笑聲。

那只鬼無奈搖頭，“真是無可救藥。人家送她的都是好東西，說是穿不了、吃不下的，只不過是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負擔，結果她卻覺得人家是故意羞辱，不僅不感謝，還暗自記恨，利用校霸欺負人家，用現在的話來說，她這種人就是三觀不正。”

眾人齊齊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