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世界射擊錦標賽在日本舉行,九月初,正是開學的時候。
林語驚錯過了他歸隊以后的第一塊兒金牌,不想再錯過一次,而且世錦賽的意義重大,和之前的幾場小比賽完全不一樣。
她提前偷偷瞞著沈倦辦好了簽證,買了機票,也沒告訴他自己也要去,訂了比他們晚一天的機票。
林語驚瞞得很徹底,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了宿舍里,若無其事地樣子,還跟沈倦表達了一下自己不能在場看著他拿到金牌勇奪第一名的遺憾。
說到最后,她自己差點兒都信了,眼圈兒竟然還有點兒紅。
沈倦走的前一天晚上,何松南張羅著大家一起吃個飯,給沈老板送行。
餐廳也是何松南挑的,小棉花糖幫著他選,最終挑中了一家日料店,意思說是先讓沈倦熟悉一下那邊兒的菜色,免得到時候他水土不服,再吃壞了肚子什么的影響發揮。
林語驚和沈倦最后一個到,他們到的時候桌前已經坐了一圈兒人,何松南正把他女朋友抱在懷里揉,小棉花糖臉蛋被他揉得紅撲撲的,害羞得不行,小聲反抗一邊努力從他懷里鉆出去:“你別……揉了。”
何松南有些擔憂:“感覺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明天帶你吃好吃的。”
黏糊得沒眼看。
顧夏正和傅明修說話,這倆人說話就跟辯論似的,經常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莫名其妙就好了,這會兒也正在爭辯什么東西,顧夏冷靜道:“一百萬你當是鬧著玩兒說花就花的?你是不是有病?”
“我自己賺的錢,”傅明修不爽道,“賺的錢不就是拿來花?”
顧夏說:“沒說不讓你花,但是用不著,我看那個十萬塊錢的不也挺好。”
“那個太小了,”傅明修果斷道,“談個戀愛第一份禮物,送那么小的鉆戒,顯得我不是很摳。”
林語驚:“……”
沈倦:“……”
林語驚真實的驚了,這倆人是不是有病,談個戀愛第一份禮物送鉆戒,那他媽求婚的時候是不是得送個島。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側了側頭,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蔣寒和王一揚。
這倆人也湊著一堆,手里拿著手機,頭碰著頭玩爐石。
“我操,沙德還能這么用的嗎?”
“一發入魂懂不懂?輕輕松松送你上西天。”
“……”
兩只母胎狗,散發著單身的清香。
林語驚覺得看著他們倆,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這家日料店老板是一對日本夫妻,人很好,店面不大,生意很火。
一群人邊聊著天兒邊吃,吃到一半,蔣寒抬了抬筷子,“兄弟,我真的最佩服你,”他看向沈倦,“說干什么就干什么,還他媽真的能做成最牛逼的那個,你那個射擊什么的,世錦賽什么的我都不懂,但我知道是你的話肯定能成,這樣,我就等著明年我多個奧運冠軍哥們兒,行不行?”
沈倦笑了笑,沒說話,夾了個壽司,沾上蘸料,放在林語驚碟子里。
林語驚夾起來咬了一口,看了他一眼。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傅明修和沈倦要開車,剩下的人完全肆無忌憚了,放飛自我。
清酒度數低,后勁兒卻足,林語驚仗著覺得自己酒量還不錯,當水似的喝,最后被沈倦抱上車。
把人放在車后座躺著,剛一起身,林語驚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回來。
沈倦猝不及防,被她猛地帶回來,差點壓上去,手臂撐著車座靠背堪堪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