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無心說出的話,夏研忙道:“超兒!”打斷他的話,眾人卻已經思量起來,想著到底是沒有生母在身邊教導,雖然模樣好得很,可是人情世故卻是弱了蔣素素些。
“讓大哥見笑了,”蔣阮笑道:“不過說起來,今日外祖父一家怎么未來,難不成因為阮娘忘記準備登門禮物,便連祖母的壽宴也不參與了?”
此話一出,蔣超臉色一僵,夏研也愣住了。的確,蔣老夫人的壽宴,作為親家的夏家卻一個人都未來,即使不來也應當支人帶個話送份禮,可是從開頭直到現在,確實沒聽過夏季人的消息。夏家人自然不可能是因為蔣阮沒送登門禮物才不來的,不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猜疑的目光令蔣權頓覺顏面無光,瞪了一眼夏研,夏研忙道:“你外祖母最近身子不好,府中實在操勞,所以就未來赴宴。”
蔣阮恍然大悟:“對了,上一次去外祖父家,外祖母不是吐血暈倒了么,竟還未好。”
夏研忙順著她的話道:“是啊,病情一直未好轉。”
“如此,”蔣阮突然對著夏研行了個禮:“外祖母臥病在床,母親心中擔憂至極,卻還得為祖母操持壽宴,還將壽宴辦的如此漂亮。實在是蔣家的福氣,阮娘真是愧疚。”
她說的感激,夏研卻覺得芒刺在背。蔣阮這番話就是說她自家老娘臥病在床還有心思操持壽宴,卻是不孝。今日她在諸位夫人綿延笑晏晏,哪有流露出一星半點的憂郁,怕是現在諸位夫人都在心中思量吧。
她瞧著面前笑的溫婉的少女,心中暗暗咬碎了牙。忽而一笑:“無事。”想到等會兒會發生的事情,夏研便心中快意。
蔣老夫人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正在此時,廳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喝聲:“哪里來的妖怪!”
眾人側面,便見一青袍戴帽的中年道士出現在廳前,背著一個包袱,手持一根桃木枝,神色嚴峻。
夏研愣了一愣:“虛空道長。”然后便對眾人抱歉道:“前幾日請這位道長前來為蔣府做一場法事,不想今日到了。”
虛空道長已經走了進來,蔣權見著他倒也客氣,道:“好久不見了。”
“一晃五年。”虛空道長對他行了個禮:“大人一切安好,貧道也就放心了。”
蔣老夫人皺了皺眉:“你弄得這是什么烏煙瘴氣的東西?”竟是十足的不客氣。
蔣權道:“母親,這位道長是兒子的一位故人,五年前也曾到過我府上的。”
在場諸位夫人從來都未見過虛空道長,此刻聽蔣權這么一說,皆是放下心來。
蔣阮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神色冷峻的道士,待聽到“五年前”時,唇邊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貧僧此事前來,本是受夫人所托前為府上祈福,”虛空道長道:“不過貧僧方進來便看到府上黑氣籠罩,恐有妖魔生事。”
蔣老夫人面上呈現微微怒容:“將這人給我趕出去!”
“母親!虛空道長是高人。”蔣權卻是拂了蔣老夫人的意。轉頭對著虛空道長急切道:“道長所可是真的?”
“貧僧從不說謊。”虛空道長捻著胡須:“且那妖魔就在府上!”
他在廳中走了一轉,目光逐漸落在蔣阮身上。
眾人見狀,皆是屏住呼吸,只聽虛空道長道:“雖然貧僧不知姑娘何許人也,不過貧僧敢斷定,府中黑氣皆是這位姑娘所致。”
“不可能。”夏研一愣:“她是我們府上的大姑娘。”
“大姑娘?”虛空道長道:“五年前送到莊子上那位,不想竟然這般大了,那就沒錯了。”
“道長您這是什么話,”蔣素素道:“我大姐姐怎么會是妖怪。”
虛空道長卻是對蔣權道:“大人,貧僧不是五年前便與這位小姐算過一卦,教她不要再回府上,否則必起大禍,大人就算心軟,也不能自取滅亡啊。”
眾人都未曾聽過這一段,心想難怪蔣權要說這道士是故人了,五年前就與蔣阮算過一卦么?
夏研卻搖頭道:“可她畢竟是老爺的女兒,老爺怎么忍心與她從此分離?道長可還有什么好辦法?”
蔣阮聽著,笑容有了一絲諷意,夏研這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蔣權與她有多父女情深,若不是王御史那封折子,只怕蔣權真恨不得將她長長久久放在莊子上,只當沒有她這個蔣家小姐吧!
“娘,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蔣超道:“道長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這”夏研有些為難的看了蔣阮一眼,似乎十分難開口。
虛空道長見狀,道:“貧僧算過蔣府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便是天煞孤星之名,克夫克母,一生克盡親眷,且會為家人帶來血光之災。是天生的妖魔命格。”
天煞孤星!
此話一出,眾人登時驚了一驚,不自覺的看向蔣阮的目光就帶了畏懼,即便她再長得貌美如花,在眾人的眼里也與妖魔無異。
眾人各異的眼光中,唯有蔣阮不為所動,仍是靜靜的,靜靜的站在那里。片刻后,她輕輕笑起來。
“你笑什么?”一直幸災樂禍的蔣儷問。
“我笑多虧虛空道長,阮娘才知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這話說的有些不明不白,眾人都不解的看向她。蔣阮道:“虛空道長既然能算出阮娘的命格,五年前離開,五年后功力大進,應該能有破解這命格的辦法吧。”
虛空道長一愣,搖頭道:“小姐命格太硬,如貧僧這樣的法力實在無能為力。”
蔣阮搖頭道:“道長此有理,不過依道長所,我克父克母克親眷,但在莊子上過了五年,倒是不曾克了什么人,除了自己身子虛弱了些,莊子里的人反倒是日子越過越好了,這是何解?”
這話有些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平日里往來應酬頗多,又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夏研狀若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鬢角,虛空道長立刻道:“那是因為莊子上的人都非小姐親眷,不過是些農人下人罷了。”
“原來如此,”蔣阮恍然大悟,含笑道:“所以阮娘剛才莊子上回了蔣府,蔣府就總是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事端?”
“正是。”虛空道長點頭。
“那應當是先克的最親近的人才是啊,”蔣阮看向蔣權:“是以我先克死了母親,照這樣說,我回府首先應克的是父親才對,怎么竟是二哥和二妹呢?”
蔣權聽到蔣阮這個說話,心中便已經有些不痛快。虛空道長頓了頓,道:“這個貧僧也不知。”
“原來道長也有不知的事情。”蔣阮含笑道:“母親,你認為我是天煞孤星嗎?”
“自然。自然不是,”夏研擦了擦淚:“不過阮兒”她說不下去,只神情哀戚至極。
“父親,也覺得阮娘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嗎?”蔣阮看向蔣權。
蔣權直視著她,只覺得蔣阮雖然含笑望來,那雙美麗的眼睛卻像是浸過寒冰一般,令人心里生寒。他的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見趙眉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冷冷的質問,心中一慌,頓時生出一股悶氣,冷道:“你想害了整個蔣府?”
“阮娘怎么會想害了整個蔣府?”蔣阮道。便是這樣輕易地害了如何甘心,要將它一步一步踩在腳下碾碎,化成渣滓,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蔣阮看向蔣老夫人,蔣老夫人已經閉上眼睛,似乎不想看這一場蹩腳的鬧劇。夏研道:“道長,那如今可怎么辦呢?”
虛空道長看向蔣阮:“若是從前,放到莊子上就好了。可你們將她接回來,如今這戾氣一日長過一日,最好是找一處家廟,令她在廟里先呆上幾年,稍稍平息一些,或許可能化解。”
跟在蔣阮身后的連翹心中一凜,好毒的心思,在廟里當姑子當上幾年,怕是京中人早已忘了還有蔣阮這么個人。而一旦過了年紀,蔣阮的年紀越來越大,就更不好找一門親事了。錯了,夏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坐實了蔣阮天煞孤星的命格,京中哪個好人家還敢要她,怕是躲還還不及!
一片寂靜中,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長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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