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一個沐休日的時候,胡鑫就帶著杜榆去看了那莊子,因為得好幾十里的地,他們一大早就坐馬車趕過去了。
胡鑫和中人在談這些事兒,杜榆也看了看四周,又問了莊子上的人這田的畝產情況,然后他們平時的生活情況,覺得一切都還不錯。
因為以前杜榆就有過買莊子的經歷,所以莊子的好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時間緊,這中人就是上次他們租房的那個中人,為人也實誠,至于為什么接了這個直錄的莊子,也是有原因的,這個莊子的主人也是京城里的人,最近分家分出來了,只是對分到的宅子有些不滿意,所以想換一個大一點的宅子,只是手頭上的錢還差一些,賣京郊的莊子,他心里舍不得,就把分到的這個直錄的莊子拿出來賣了。
中人對胡鑫說道:“這個莊子,據我的經驗來看,絕對以后不錯,只是那人是剛分到手的,又嫌棄不是京郊的地,只不過,這京郊的地能種出莊稼來,直錄的地就不能種出來了?大人,您買了這莊子,以后絕對不后悔。”
杜榆聽了暗笑,這中人那,真是會說話,不過他說的也對,也就是最開始地價不一樣,到后來,糧食長出來也差不多,要是經營的好,照樣是有出產。
所以回到京城后,他們和牙行就交了錢,換了契書,又讓牙行去官府登記去了,只不過這官府換成了直錄那邊的莊子所在的縣里。
倒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交易成功,又給了牙行中人費,這生意算是做成了。因為冬季了,所以莊子上維持目前的狀態,不過胡鑫已經給王管家寫信了,讓他帶一個能當管事的人過來,畢竟莊子上也得安排一些自己這邊的人。
不可能全部都交給原來莊子上的人。
而原來這個莊子的莊頭,已經跟著原主人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佃戶。
說來說去,他們家的下人不多,沒有什么家生子之類的,杜榆也還得在附近買幾戶人家,在莊子上安營扎寨。
不過這些事兒從王總管把一家人領過來之后,就簡單方便多了。王管家把這一家子的情況也給他們說過,以前也是種莊稼的,所以對田里的事兒,并不陌生。
把人安排到莊子上,開春他們要種什么,都他看著辦,人手不夠了,也可以雇工,另外長工也可以有。
到時候他們這邊再慢慢的買人,總之,莊子上的事兒,零零碎碎的,總算是安排好了。
杜榆問道:“爹娘那邊應該已經知道咱們買了莊子了,那么這錢到時候爹娘要問怎么辦?”
這可是大表哥說的,是他的私房,能買到一個莊子,錢肯定不少的。
胡鑫笑道:“別擔心,這事兒我跟爹還有姑父都說了,就是在上次我們打開那匣子的時候,寫了信了。”
原來是這樣,那杜榆就放心多了。
有時候私房錢,也會引起家庭矛盾的。
京城到了冬天,真是冷得很,租的房子,這邊也沒有盤上炕,光用火盆烤著,白天還行,到了晚上,真的要放一個火盆,人都睡著了,就害怕一氧化碳中毒。
最后杜榆忍不住,就讓人找了中人,問了問自家能不能在這屋子里盤炕,畢竟這不是他們的屋子。
中人給了回話,自然是可以的,畢竟你給盤了炕,是你自己花錢,到時候人家房東也能得到好,所以盡管盤炕吧。
那中人因為和胡家做了那么一筆大生意,中人費都賺了不少,所以就說道:“我這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房源,要是貴主人覺得合適的話,不妨來看一看,價格便宜的,我都給貴主人留著呢。”
他不知道這一家子這么怕冷,所以看到這炕的問題,就覺得應該給人家找一個更好一點的房子,這不,人家連莊子都能買的起,這房子更是不在話下,就是租個好一點的房子,也是可以的。
去問話的人把這話給杜榆帶了回來,杜榆聽了好笑,這中人,還真是,啥時候都不忘賺錢那。真是敬業!
杜榆本以為一切順風順水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
誰知道都到了冬月末的時候,這從來不出現的房東出現了,進門就說,她要把房子給收回去賣了,所以你們盡快搬吧,房租會賠給你們的。
杜榆聽了真是生氣,讓白祿直接去牙行找中人來解決,畢竟她和這個房東一點兒也不認識,萬一這個人是故意來搗亂的呢。還有這房東,怎么不找牙行過來說,偏偏自己找上門來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兒。
那牙行的中人一聽有這個事兒,立刻就也惱火了,急忙的跑過來,見到這個房東,就質問道:“孫二娘,你這是什么意思?當初你把這房子交給我們牙行,說的好好的,你不插手,全交給我們,你現在不通過我們牙行就過來要趕人,你是不給我們牙行面子是不是?你這樣,以后再有什么生意,也別指望我們牙行幫忙了!”哪里有這樣的?把他們牙行的聲譽都給弄的不好聽了!
那孫二娘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家里缺錢,有人要把房子買了,直接找到了我,出的價錢也合適,我不賣,以后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租房被房東趕,所以,趕緊買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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