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道:“你要說別人,我肯定不會管,但是那是我先生,我不想以后連叫一聲先生的權利都沒有了。你們要真的為了考慮,就別說這個事兒。不然這鋪子我也不去了,我啥事兒也不管了!”
“喲,你還威脅到你爹娘了,你真有本事啊你,你信不信我揍你啊,臭小子!”金太太卷起袖子要打人了。
金老爺勸道:“算了,牛不吃水強按頭?到時候成了冤家就不好了,對熟人,咱們還是不要下手得了。”本來自己兒子都是杜舉人的學生,就這個身份,也夠用了,現在兒子不同意那事兒,何必強求呢?
到時候真的把事情給弄糟糕了,以后和杜舉人那邊也不好聯系了。
他是做生意的,這只要牽扯到冷冰冰的銀錢,總是那么沒滋沒味的。
金錢和利益相關,他們這樣,跟讓杜家賣女兒有什么兩樣?
看金山對他先生那么尊重的,就知道他先生不是個貪財的,人品也值得人尊敬,他們現在拿錢砸人家,還要人家交換女兒來實現,這真是太侮辱人了。
金老爺想通了,所以不管金太太如何說,金老爺也不同意了。
家里是兩個反對,一個同意,金太太沒有了優勢。她也真不敢跟自己的丈夫對著來。
要知道,小事兒上,丈夫是讓著自己的,但是外面的事兒,他說不同意自己同意了,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金老爺看金太太無精打采的,就勸道:“我當初讓金山去錦溪書院讀書,除了讓他識字,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在錦溪書院教書的人,至少都是秀才,這秀才也有中舉人的機會,這就有了師徒之情了,咱們金山的運道也好,剛好有個先生,還中了舉,以后這是不是金山的人脈?”
做生意的,要的有靠山,有人脈,在別人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能找的出人幫自己的忙,當然,平時對管轄的官員也有孝敬。
“咱們這關系都已經有了,到時候杜舉人真的中了進士,那不是更安心了?咱們也別說,要娶了人家的女兒,才拿出錢來,你這樣說,不是說,讓人家把女兒論斤兩賣錢嗎?多難聽?讀書人最在乎這個,何況,杜家也不是那種破落戶,咱們那,只等著杜舉人進京趕考,咱們用金山的名義,送上儀程就成了,這樣又體面又大方,到時候也是一份人情,這不是比那樣你說的要好多了?”
金太太聽進去了,他們做生意的本來就不容易,可是金太太還是有些不甘心那,畢竟那人選多好啊。
金老爺繼續勸道:“金山既然那樣說,就是知道自己的先生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咱們是他的父母,他肯定也是為了我們著想,難道還有害父母的兒子?所以咱們聽他的,別提那個婚事了,有這個師徒之情,到時候金山真的遇到難事兒了,人家也會盡力幫忙的。你說是不是?”
金太太被打消了念頭,以后去杜榆家,也不再老是問杜榆的話了。
胡氏被這金太太一會兒熱情過度,一會兒又變正常的態度,給弄糊涂了,你到底是啥個意思啊。
但是金太太人家不開口,胡氏就跟平常一樣。
不說別的,金太太說話也挺有意思的,說起各種首飾,那是頭頭是道,胡氏覺得自己能好好學學,就是杜榆,也聽這個,覺得挺有用,畢竟到時候,和同齡的人聊天,姑娘家都喜歡是這些首飾啊,衣服,胭脂之類的,她多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這樣大家都很隨意的相處,兩家的關系還更好了。
“小丫,和你大哥去買兩個西瓜回來。”杜榆給了小丫錢,現在天氣熱了,吃西瓜既能解渴,也能解熱。
他們這住的地方不遠處,剛剛聽到有賣西瓜的叫喚聲。
“唉!”小丫對于能去買東西很是高興,畢竟是六七歲的小姑娘。
在縣城里,杜榆也做了一本賬冊,把家里的開銷都記下來了。免得到時候弄的不清不楚的。
三叔那邊的豆腐作坊也已經蓋起來,三叔和鎮上的幾個酒樓也已經寫了契書,訂他們的豆腐了,也就是說,豆腐作坊要走上正軌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大早,不知道誰家在弄電鉆,那個聲音,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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