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最忙的時候,應該是縣試的時候,青陽縣下面的學子們,要考秀才,第一關就是到縣里參加縣試,通過了縣試,才能去州府參加府試。
這縣試的題目,就是教諭,還有訓導,加上縣太爺聯合出出來的。
所以嘛,別看訓導不像教書先生那樣忙碌,但是也有一定的實權。
杜有忠是春天過來的,接著就要開始準備縣試的事兒。這是一年之中的重中之重,不得不重視。
杜榆他們被安排在了離縣學不遠的一個四合院里,這院子里不止他們一戶人家,還有另一戶,是另一個訓導的家人,那個訓導名字叫做王學海,也是舉人出身,年紀有四十來歲了,比杜有忠大個幾歲,人家都叫他王先生。
王先生的的妻子和兒女都在這邊,占據了四合院的坐北朝南的正院,這也是沒有辦法爭的事兒,誰讓他們是后來的呢?
王學海也是三十幾歲中的舉人,不過人家中了舉人后,還納了一房妾室,也跟在身邊,他妻子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早早的嫁人了,兒子年紀和大郎差不多大,沒有跟在王學海身邊,是跟著王學海的女婿做事兒去了。
王學海的妾室梅氏,才二十來歲,給王學海生了個小兒子,直接住在了四合院的東廂房。
這樣一來,杜榆他們只能住在西廂房了,可是一個妾室住在東廂房,而讓他們住在西廂房,這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到了杜榆他們過來的時候,梅氏都沒有搬。說是孩子還小,搬了容易驚動,請他們體諒體諒。
這就是欺生了。要杜榆來說,也喜歡獨門獨戶的,誰也不樂意跟別人合住在一起。
尤其是這邊還妻妻妾妾的,碰著了也不好,帶著杜有忠他們過來的差役看了這情況,回去就跟齊大人說了,齊大人想了想,說道:“你請幾個人過去,把這一個四合院分成兩個院子,中間砌墻,各分一半,就說是我說的。“
也就是正房分成一半,然后寵院子中間給隔開,成為兩個獨立的院子,這樣誰也影響不了誰,而且砌起來也快,東西廂房都動不了,兩家人可以暫時住在東西廂房了。
要是以前,齊大人是不會管這個雞毛蒜皮的事兒了,可是這不,杜有忠他們救了齊大人的兒子嗎?所以齊大人樂意給杜有忠一家子賣個人情。
況且,王學海也就是跟他妻子住正房,都占了,這也說不過去,所以得分!
等差役帶著人來砌墻的時候,王學海聽說是縣太爺的意思,就沒有說啥了。梅氏有些呆住了,咋是這個樣子呢?
而王學海的妻子趙氏則跟王學海說道:“不是我說那個梅氏,本來你和杜家的那位都是同事,搞好關系最要緊,她死活是站著東廂房不挪動,這不,讓縣太爺生氣了吧。”
你一個小妾住東廂,讓人家舉人老爺住在西廂,你好意思你?
趙氏也是告誡王學海,別把那梅氏寵太狠了,不然老是得罪人,有時候把不能得罪的也得罪了!
王學海倒是沒有咋聽進去,就是在想,這杜有忠是個什么來頭,怎么才一過來,縣令大人就要給他撐腰呢?這很不對啊,他得打聽打聽去,原本以為不過是來個訓導,還是才中的舉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結果是來了個硬茬?
要說他們縣學,也沒有啥可以爭的,就是縣試的時候忙一些,有時候空閑了,他還能去一些高門大戶里,給他們的子弟講講課,人家也會給自己豐厚的回贈。當然,也會挑生員,好好的教導,等以后真的中了舉了,那就是自己教導的好,也出了名。
另外和縣太爺搞好關系,也是訓導該做的,但是王學海自認為比這杜有忠早在這里些,肯定比他更受縣太爺看中,但是現在看情況,很不對勁兒啊。
以前另一個訓導比他資格老,他只能當老三,現在來了個新人,難道自己還是要當老三?他很是不服氣啊。
可是要是這杜有忠大有來頭,他也不能就處處針對他不是?
所以要先摸摸這杜有忠的底細,另外,王學海對趙氏說道:“杜家初來乍到的,你去拜訪拜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伸把手。好歹是要在一起相處的。別把關系弄僵了!”萬一這杜有忠是個大有來頭的,搞好關系很重要!
中間的墻很快就砌起來了,然后原來的大門分成了兩個小門,這樣就是獨立的兩個小院了。坐北朝南的正房是兩間,西廂房是四間,東西完全夠放。
不過杜有忠卻沒有這個閑心管家里的事兒呢,因為他立馬就要投入到縣學里的縣試中去了,縣試二月中旬就要開始呢,留給他們的時間,也只有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倒霉的拐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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