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能開這個口子,一旦開了,以后小弟和小妹還不是啥事兒都要拿過來?
幫著娘家,也要娘家人能撐得起來,這樣不是幫他們,是在害他們呢。
要是沒有了田稅,他們估計骨頭都要懶掉的,莊稼更是不在乎長得好壞了!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季老娘這樣說,而且還真的直接暈倒了。不知道是裝還是真的。
只不過醒來的時候,拉著胡姥娘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命苦,養了兒女都不孝順,還不能沾光。
胡姥娘忙道:“看親家說的,要我說,我這兒媳婦就孝順的很,和我女兒一個樣,我也就把她當成我的女兒疼著,她進了我胡家的門,就是我胡家的人,你啊,也和我一樣,只要想著兒子和兒媳婦的福就成了,說起來,鑫兒這些年讀書,花了不少錢啊,要不是鑫兒他爹還有個手藝,哪里支撐的下來?
好在鑫兒如今也考中了秀才,別人把田記在他名下,我們這一年也有糧食可以吃,多的還能賣點錢,好歹也算是鑫兒自己賺得,這以后啊,都留著給他以后考舉人用呢,也不知道這三年能不能湊夠他趕考的錢呢。要我說,這五十畝地也太少了,只夠塞個牙縫的。可惜我們自己不能種田,不然那,也自己都種起來,收成還多一些,錢也多一些。”
胡姥娘這話一下子就把季老娘的嘴巴給閉上了。
因為這些年來,在胡鑫讀書這個事兒上,他們是一點兒忙也沒有幫過,反而還幫倒忙,說啥泥腿子讀書是浪費錢,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還不如把那些錢攢起來呢,反正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現在看著胡鑫起來了,就想占便宜來了,胡姥娘也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是啥包子,以前不說,是給兒媳婦面子,現在看這老婆子來磋磨她兒媳婦了,她可就不干了,這女人一點兒當娘的樣子都沒有,心都偏到胳膊窩那邊去了。只記得她兒子和小女兒,逼著自己的兒媳婦,胡姥娘能有好話跟她說?
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把別人的田記在鑫兒的名下,還能落得一聲好,要是把他們的田記在鑫兒的名下,還覺得理所應當,到時候一個不好,還落了埋怨,她又不是個傻子,干啥要給自己家里找不自在?
平時補貼補貼你們就可以了,還想得寸進尺的,別忘了,這里是姓胡的地盤,不是你姓季的屋子。
季老娘被胡姥娘這么一說,還想耍賴,胡姥娘眼睛一瞪,“咱們是親家,可別讓我做出不像親家的事兒!我孫子現在是秀才,以后就有可能是舉人老爺,你要是還想著有個啥想頭,那咱們就試試看!要不是看在鑫兒娘的份上,我都懶得搭理你,我這里還有你兒子和小女兒的借條呢,你不走,是要還我們的錢?那就把錢給我拿來!”
一提到錢,季老娘就趕緊溜了。
季氏很是覺得難堪,對胡姥娘說道:“娘,我,”
“啥都別說了,你是啥樣,我還不知道?你能護著我們胡家這邊,娘就很高興了,別的都不用多說了,娘知道你的心意,以后你娘要是再找你說這事兒,你就直接告訴她,是我不同意的,她就不會找你了!”
胡大舅回來也知道了,對兩個人說道:“以后就說那五十畝的名額已經滿了,都欠了契約了,改不了了!”
就知道岳母那邊會折騰一回,而且每次都是岳母親自過來,那小舅子和小姨子從來不出面,慫包兩個,只想著占他們這邊的便宜,還沒有那個膽兒自己過來,總想著自己這邊看著長輩的面,不好拒絕。可是好處都是他們拿了。
他要是同意讓他們掛在名下才怪!
季氏點點頭,說道:“以后我還是說,鑫兒已經是秀才了,他自己能單獨決定自己的事兒,我們做不了他的主好了。”
要是不小弟和小妹實在是太過分了,就是讓他們掛在名下也沒有什么的。幫襯親戚,也是一件好事兒。
可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的娘過來說事兒,季氏很是討厭和厭煩了。
所以哪怕有那個打算也不會同意的,否則,這次讓他們得逞了,以后次次他們都會這樣,這日子就沒有安靜的時候。
季老娘事情沒有辦成,回去后,氣得飯都沒有吃下去。
季小舅見老娘回來了,趕緊就過來,問情況咋樣了,要是真的能掛在外甥名下,那么以后真的是吃喝不愁了!唉,可惜外甥不姓季,不然這勞役也可以免了。
“還問個啥?你那個姐姐就是個白眼狼,死活不同意,還說啥別人都是要交租子的,要是我們要記在名下,也得交租子,你說說,她說的這叫人話嗎?這還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呢,一點兒都沒有把我當成娘!”
可惜這嫁出去的女兒是別人家的人了,不然她非得告她忤逆才成!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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