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這間看上去非常老舊的咖啡店竟然能夠在飲食上做出這么多的品類。
季小偉又對我說道:“江橋,想要做好咖啡店,還是在有實質性的內容上下點功夫吧,除非你真的不想賺錢,玩虧了也無所謂。”
我沉默了許久,然后點了點頭,之前的我確實有點太理想化了,所以肖艾讓我來揚州找季小偉是對的,如果我能在接下來的時間將“心情咖啡店”提到一個新的高度,里面必須有肖艾的功勞。
……
聊完了咖啡店,季小偉又和我聊起了肖艾,他又向我問道:“你和肖艾是怎么認識的啊?她是我的小師妹,我對她可了解的很,她一般是不會給男人機會接近自己的,所以這么多年,與她走的比較近的也就是我和袁真。”
“你和袁真?”
季小偉點頭,回道:“我和她關系這么近,是因為,我是她媽媽離開教師崗位前最器重的一個學生,可惜我還是辜負了老師的栽培,沒有從事和歌唱有關的職業,而是回揚州接手了這間1999咖啡店。”
“嗯,那袁真呢?”
季小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回道:“至于袁真,那是她這輩子一定會嫁的男人,時間問題而已。”
季小偉這么一說,我又想起了那天演唱會時,袁真說過的一席話,他說“肖艾是一個讓他站在背后也可以看到光明的女人”,他還說:在藝術這個領域最愛的是肖艾……
我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可是卻又無法形容出來,最后只是平心靜氣的向季小偉問道:“那為什么他們現在沒有在一起呢?”
“雖然沒有在一起,但不影響他們之間的互相欣賞啊!……袁真是一個可以為了肖艾做出一切事情的人,唯獨一件事情例外。”
“什么事情?”
“放棄音樂!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他們一年前就應該在一起了,因為肖艾需要一個能夠在生活中給予她全部的男人,所以袁真和肖艾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夠成為音樂這個領域的藝術家,就看他們誰肯先為誰妥協了。”
我沒有語,但有點相信季小偉對自己說的話,因為我和肖艾只認識了區區幾個月,而他和肖艾卻已經相識了好幾年。在這好幾年里,一定有許多我不了解的事情,而肖艾在認識我之前的生活也絕對不是空白,只是沒有我的參與而已。
季小偉又給我扔了一支煙,幫我點上后,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肖艾的心思可能已經不在國內,她應該會在結束南藝的學業后到德國的漢諾威音樂學院繼續留學深造,因為我的恩師也就是她的母親一直希望她做一個藝術家而不是明星,所以她一定會走上留學深造這條路的。”
我看著季小偉,就這么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聽到了他的這兩個預,不過誰也不能確定這兩個預的準確性,但我的心里卻因此而有些惆悵,到底因為什么惆悵我說不出來,最后只是隨著季小偉深深的吸了兩口煙……
撇過頭看向窗外,窗外的風似乎又不安分的吹了起來,燈光的明亮里藏著隱秘的哀愁……
……
離開“1999咖啡店”,我回到了緊挨著東關街旁邊的那個酒店。
路過她的奔馳車旁,我不由的停下了腳步,然后輕撫著車子的后視鏡。我想:如果有一天季小偉的兩個預無論實現其中的哪一個,我心中一定都會有些不舍,畢竟她是那么燦爛的在我生命中來來去去過,也對我好過……
抬頭看著那片只有星星月亮讓我感到熟悉的天空,我又想起了陳藝,我在這個世界實實在在的愛人……
我在這個與她沒了聯系的城市做了一個很憂傷的假設,假如有一天,我或者她累了,放棄了喜歡的對方,會是什么感覺呢?
應該就像一把火燒了我們住了很久的房子,然后看著那些殘骸和土灰充滿絕望,我們都知道這是我們曾經的家,但是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我有些恐懼,下一刻便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然后猶豫著要不要鼓起勇氣給陳藝打上一個電話,我不想在愛情的火災中失去寄托了一切的家園,而冷戰中總要有一個人先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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