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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玉王(4)

      “這是……?”蒲綬昌忍不住伸出手去,手觸到了玻璃。

      韓子奇拉開玻璃門,左手在外邊接著,右手掀起花插,露出底部,讓他看個明白。那上面,赫然刻著兩個字;“子岡”!

      “陸子岡!果然是陸子岡!”蒲綬昌就像見到了明朝琢玉大師陸子岡復活,充滿崇敬地呼喚著這個數百年來在玉器行業中視為神圣的名字。

      韓子奇又在前邊等著他了。

      蒲綬昌簡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前邊是元代的青玉雙耳活環龍紋尊,白玉雙耳禮樂杯,青玉飛龍紋帶板,雖是仿古制品,卻不泥古,碾工細膩精美,自有元代風貌;宋代的瑪瑙葵花式托杯,白玉龍把盞,青玉獅子墜,在玉料的選擇和對天然色彩的處理已經相當巧妙,正是清代“分色巧用”的先河初開。

      歷史濃縮于咫尺之間,蒲綬昌隨著韓子奇在琢玉史的長河中溯流而上,轉眼間從宋跨入了唐。唐,是中原和西域頻繁交流的時代,那幾枚帶板上的人物和玉珮上的飛天使人眼花繚亂,仿佛聽到了盛唐宮廷中的笙蕭鼓樂、絲綢之路上的鼙鼓駝鈴。蒲綬昌像進入了夢境,腳踏了云霧似的在藝術珍品前飄蕩,任憑飄蕩到哪里吧,一切都讓他陶醉!

      青玉鏤雕螭鳳紋劍鞘飾,青玉渦紋劍首飾,青玉夔鳳紋雞心佩,在他眼前緩緩地游過去,像一片片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云彩。他一時還不能明確判定身處于什么時代,直到一件四面形的立柱白玉出現在面前,他才像被一棒擊中似的叫出聲來:“剛卯!漢朝的剛卯!”

      “不錯,師傅好眼力!”韓子奇不無佩服地望著蒲綬昌說,“這是我用十袋洋面換來的!”

      “唔!”蒲綬昌從胸腔中發出一聲痛惜的長嘆,“我平生只見過一次剛卯,那是在一位……”

      韓子奇接過下半句話說:“是在一位私塾老先生家里?”

      “嗯?你也去過他家?”蒲綬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哪里,”韓子奇說,“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湊巧,有那么一天,一位小腳老太太找到我柜上,要賣一塊‘鎮尺’,說是她家老頭子活著的時候用的東西。老頭子早先教過私塾,興了洋學之后就沒事兒做了,喝點兒悶酒,畫幾筆竹子蘭草,寫寫字。到老了,家產也都花光了,只留下幾管禿筆和這把壓紙用的‘鎮尺’……”

      “不錯,他是用這當‘鎮鳳’!”蒲綬昌急得眼睛里像要伸出一只手來,“怎么,他舍得賣了?”

      “舍不得!一直到臨終,他都舍不得!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像有什么話說,卻又出不來聲兒。老太太一邊兒哭,一邊兒問他:‘你還有什么事兒要交待給我嗎?’老頭子很費勁地抬起手,指指桌上的‘鎮尺’,又指指飯碗。老太太猜測著說:‘噢,你是說,這東西能換碗飯吃?’老頭子點點頭,手垂下來,就咽氣了。他死后,因為沒有留下遺產,兒女們都不來送葬,老太太央告了鄰居,把老頭子草草掩埋了。發送完了老頭子,老太太一個人日子就更艱難了,連飯都吃不上,這才想起亡夫的遺:‘鎮尺’可以‘換飯吃’,拿著找我來了:‘掌柜的,您瞅瞅這個東西……’我拿在手里,粗粗一看,顏色白中雜有綠斑,但不是翡翠,像是‘獨山玉’。獨山大因為硬度高,德國人稱它為‘南陽翡翠’,但畢竟不是翡翠。現在咱們玉器行里,一般都不把獨山玉看得特別珍貴,可是我查過河南《南陽縣志》,上面記載說:‘豫山在縣東北十五里,又曰獨山’,‘山出碧玉’,指的就是這種像翡翠的獨山玉。現在獨山的東南山腳下,還有個叫‘玉街市’的地方,相傳是漢代玉器作的舊址,獨山上還有許多古人采玉的礦坑,可見獨山王在漢代是很馳名的……”

      蒲緩昌急不可待地打斷他的話:“獨山玉的歷史恐怕還要早!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塊用獨山玉琢成的薄片兒,因為殘破,弄不清是什么器物,從做工看來,像是五六千年前的東西!子奇啊,看玉,質地和做工還在其次,斷代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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