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有一把牌讓我記憶猶新。外面所有的散家都集中在天門幾叫他的底錢。他發完牌以后。就沒動自己的牌。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天門在配牌。等天門配完牌以后把頭和尾巴拉出來了放好了以后,他才拿起自己門前的四張牌九捂在手里研究著。來回抽了一下,可能覺得自己剛才配的不是很理想。歪著頭仔細看了看天門上幾個押錢的人。好像是在研究他們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的網自己左邊挪了挪。歪著頭又去研究他們的神色。但是我站在天門后面看熱鬧,我卻能很好的觀察他的神色。我發現他并不是只看天門配牌人的臉色。他歪著頭在看天門配好的牌九。但是他掩飾的很好。死死的盯著配牌的人看著,只是在眼睛收回來的過程看一下天門拉好放在桌子上的牌。一切很自然。自然歸自然。我看就不自然了。因為我是一個有心的觀察者。
他自己慢悠悠的配好了牌前后拉開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去把天門的倆疊牌翻開。是黑1配長5的頭。3配紅四蛾的尾。拿牌九玩家的話說是57戰士。5頭7尾。他看完牌就把天門押的錢都劃拉到了自己門前。表示天門叫底不成功,輸了。然后亮開了自己的牌。前面是紅8黑7的銀5頭。后面是天配5的天7尾。一樣。也是57戰士。只是頭銀殺長牌。尾天殺蛾。無論頭還是尾巴都比天門的大。
這樣的牌一般57一配,也可以是2杠一配。還可以是39一配。但是老玩家都喜歡配成57。這樣配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的。如果換個角度去思考一下:我知道你天門是是57。我如果有這么一手牌配的話,2杠配的話是保本。39配的話也是保本。你7尾。我有天也配個7尾。那你天門頭是6還是7我都也是保本的。這么說來。他是知道天門幾配幾地。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牌九可是我去買來的呢。不可能透視。真***見鬼了。
難道是他做了記號?我腦子里回放著他側身偏著頭看天門的時候順便瞅著牌九側面地邊。當時我也去瞅了啊。沒看到啥啊?他要劃啥痕跡上去,我也不瞎啊。應該我也能看得到,可是我看了,啥東西也沒有嘛。有人走了天門的點?不可能,天門那小子精著呢。他自己死死的捂著牌九配好了放在那里,甚至都沒有給和自己一起在天門叫底錢地同伙看一眼。他自己走了點?其他一起叫底的人都是凱子?我看不象。因為他是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去叫莊家的底。不夠了大家才去添的。看自己輸了就站了起來把天門讓給了別人。我觀察過他。從他輸錢后惋惜的神色。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樣子。那是一個輸了地賭徒最典型地神色:凄涼.惶恐不甘.無奈.失望.茫然。這個表情我見多了,那可不是裝能裝得出來的。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這個坐莊的小子身上。
簡單的又看了倆次他配牌的所有手上的動作和他變換姿勢的樣子,我就基本確定了他是如何出千的。
每次他發完牌,就看大家配牌。等大家都配完了分出頭和尾巴的時候。他用右手把自己地牌拿起來配。右手拿起牌后,左手進右手的手掌里去翻看。無論如何抽牌。左手大拇指是不接觸牌九的任何面的。因為他的左手在右手手掌里被捂著地狀態。所以不能直觀地看得到。只能看個大概。
左手的拇指是一直閑著地狀態。一般不用。但是他自己總去看自己拿的牌九的邊緣。好像有的時候看完邊緣處覺得邊緣那里缺少了什么似的。故意用左手大拇指去摸一下。動作很不顯眼。也很隨意。他去摸什么呢?刻痕?沒有嘛。有的話我應該能看得到。這些動作都是他配完牌后做的。然后把自己的頭和尾巴拉開放在桌子上。其中在配牌的過程中總去看外面散家的牌九。那時候外面散家都配完牌了,頭是頭尾是尾的分開放在桌子上等他查看。他有時候好像看不清楚似的。身體總是或者左或者右的移動去看。表面上是他看人臉色,我抓著他的視線。其實他是看人家頭尾的牌九的邊緣。我說的邊緣就是大長方形的倆邊的邊。側面的邊。他在看什么呢?我也湊眼過去看。啥也沒看到。難道他左手大拇指涂抹了隱形葯水?在牌九側面做記號?葯水記號不是這樣就能做的吧?
后來我的眼光就刻意的跟著他左手的大拇指走。看他左手大拇指的所有動作。都在干什么勾當。
他把牌配完了以后。把牌用右手放在桌子上。就在自己衣服上搽一下左手的大拇指。象是要抹掉什么東西一樣。然后用左手去翻大家的牌看。右手在桌子上支著。他翻別人的牌是左手食指頂在牌九的頂面。拇指在豎面上把著。那么一掀的動作。也就是說,絕對不去接觸牌九的倆邊橫面。看來他是在牌九的橫面上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