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王強自己服了。他成天這樣被小艾追著死纏爛打。也是一件很鬧心的事。最后他們抓到了小艾,就問小艾到底想怎樣?小艾也說不出來。那個王強就蹲在地上說:“你隨便打我,我肯定不還手。什么時候你覺得滿意了你就可以了”說這個話已經就是對小艾無可奈何了。但是小艾沒有上去打一下。他只是對王強說:“我打你有用嗎?我要放你的血。”王強說:“那你就捅我一刀,我也認了”但是小艾最終沒有動手,選擇了離開。這個事情就算告了一個段落了。
從那以后。小艾就天天找人打架。他找的都是那些打過他的人。今天打不過就明天去繼續打。實在再打不過,就天天等人家門前或者他們經常出現的地方。看到了一句話也不說,拿個石頭就沖上去砸。他自己也不記得挨了多少打了。最后實在把大家都打怕了。誰見了他都遠遠的走開。人要是不要命,鬼都怕。小艾就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
就這樣,小艾初中沒讀完就輟學了。他整天無所事事滿街瞎溜達。搞得象個叫花子一樣。他還不敢回家。他對王強的仇恨一天也沒有忘記。拿他的話來說,他多么喜歡學校。可是王強破壞了他這個美好的愿望,也打了他的家人。他總是在找機會放王強的血。閑著沒事他就坐在電影院邊上的過街天橋上發呆。看著電影院門前的人,電影院門前是混子們最喜歡的聚集地點。他坐那里總是神經一樣的自己在笑。以后長大了他也這樣。大家都說那個時候他挨打的時候被人把腦袋那個地方打壞了,一個心里有仇恨的小混混是可怕的。他也變得壞了。沒錢了就晚上在電影院的通宵場看別人看電影睡著了,就湊過去摸人家錢包,來解決自己沒錢吃飯地問題。但是他最終沒有加入進小偷的行業。這個只是他目前解決溫飽的一種手段而已。拿他的話說:人到了那一步說那一步的話。
有一天。他還在電影院門前瞎晃。看到王強帶領幾個人在打架。打架地原因很簡單。他們就是看倆個路過的小伙子不順眼。上去就打。那倆個小伙子一看不好,撒腿就跑。他們就在后面追。小艾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刺激到了他的那根神經。就犯了毛病了。也跟著追了起來。但是他追地不是那倆個逃跑的小伙子,他追的是王強。
他拔出總別在腰間的小攮子。追上王強后一聲也不出,對著他的大腿,屁股。后腰就是一頓的亂捅。直接就把王強放躺在大街上。其他追趕的人一看,就都圍了上來。小艾也豁出去了,沖進他們人堆里逮誰就捅誰。直接又叫他捅到了倆個人。其他人一看。這個人簡直瘋了。都害怕了,撒腿就跑得一個也不剩了。地上只留下三個被放躺地人。小艾走到王強身邊看了看,說:“血放得還不夠。”就對著他大腿又來了倆下。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個事情小艾就出了名。誰都知道他把王強給捅了。但是出名了沒多久就被大家所遺忘了。因為小艾消失了,他不是象俠客那樣出手了后悄然自己消失掉。他是被動的消失在大家的視線外。
那個時候,本來這樣的事情要倆放都不報案,也就那么地了,可是被放躺的三個人當中有一個小子的父親是當地電業局局長的兒子。平時跟在王強身邊鞍前馬后的。他被捅了倆刀。有一刀扎在大腿的大動脈上。差點就掛了。進醫院好個搶救輸血。于是警察找上了門。小艾就被抓了起來。后來就關了三年。初中還沒畢業。就進了監獄。拿小艾說地話。高中畢業。監獄高中。
你在監獄外再狠的人,進了監獄也得被修理。除非你監獄系統有人,或者里面有人罩著你。但是小艾都不具有這些東西。他需要從監獄的最底層拼起。也就是在監獄這四年(在監獄里加了一年刑)打磨了小艾殘忍的性格。也修煉了他的打架能力。也鍛煉了他地體格。
監獄每個號子里都要詳細地區分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象征的地位就是睡覺地地方最好的地方就是號子里老大睡的地方,也叫頭鋪。挨著的是二鋪。當然了。新進來的人都是睡在離馬桶最近的地方。吃飯時候菜里的好東西要給老大吃。洗馬桶的活要最底層的人做,一般新人進來就是做最底層的事。
新人進號子,首先要挨打。不問任何緣由。也不和你講任何道理。就是挨打。一般叫做下馬威。有文打和武打一說。這個和千術有一拼,千術分文事和武事呢。
文打就是看你小子還懂事。一般罰你做幾個高難度動作。就可以過關。頭鋪要對你進行問話。要老實的回答。問話的內容無所不有。開始還比較正規比方說:犯什么事進來的?判多久?后來就越問越邪了,比方說:玩沒玩過妞?一個妞平均**幾次?等等一些很無聊的問題。一般識相的都老實的回答。武打就是看你不象個老實的樣。大家一起上來使勁揍。但是號子里打人可不是亂打。他們很會打,基本不招呼你的臉,也不給你打出傷來,基本是用被子蒙住你使勁的踢。完了你可以隨便去找管教。只要沒傷。愛那里告去那里告去,監獄里就這樣。管教還指望號子里的老大維持基本秩序呢,所以對這樣的事情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就是所謂的用犯人改造犯人的來歷。說好聽話叫幫助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