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新一年的招商大會邀請了眾多企業參加,近年來發展穩定儼然變成龐然大物的厲豐和每過一段時間總能給人驚喜或者驚嚇的飛揚自然位列其中。
招商大會的第一天,厲容銳和賀佑欽聯袂出席。兩個人雖然沒有刻意顯擺親近,但不管是并肩而走的姿態還是融洽的氣氛都給了外界兩家公司交好的信號。
在記者拍完了照之后,厲容銳和賀佑欽一起進了會場。
第一天因為有記者招待會以及啟動儀式,所以位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厲容銳一看到兩個人相隔了十萬八千里的銘牌心里就皺了皺眉頭。
主辦發干什么吃的?居然把他們的位置安排的這么遠,但臉上還是一副微微笑著風范十足的架勢。
賀佑欽拍了拍他的手臂,厲容銳看出他眼底的笑意,也跟著點了點頭,走到隔著十來個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開頭自然是冗長又無趣的,但這種性質的活動發總是少不了的。厲容銳坐了一會兒眼神就開始往賀佑欽那邊瞟,對方正好回過頭,兩個人都有些百無聊賴,卻礙于隔了十來個人實在不方便交流。厲容銳甚至覺得身邊萬松的老板已經偷偷看了他好幾眼了,他轉回頭繼續盯著臺上的人,直到對方下臺,然后下一個人走到臺上繼續。
趁著間隙,厲容銳去了一趟洗手間,剛關上門就聽到外面的人一邊放水一邊八卦起來。
“這次的主辦方挺有眼色的,把厲豐跟飛揚安排得那么遠。”這人一邊說一邊感嘆。
“這你就不知道了,主辦方本來是把厲容銳跟賀佑欽安排在一起的,是下面的人謹慎,提醒了兩句,對方才回過神,開會前幾個小時才重新弄好位置。我說這是何必呢,就算坐一起也沒什么吧,看看人家在鏡頭前那叫一個若無其事和樂融融。”說著忍不住嘖嘖嘆了兩句。
“嘿~看你說的,鏡頭前那是鏡頭前,圈子里的誰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們這還算好的。前兩年鬧了那么多風風雨雨,為了股份掐得臉紅脖子粗的,誰信他們關系好啊,要是我沒老死不相往來就已經很有風度了。”
“這就是你不如人家的地方了。還有,什么臉紅脖子粗,你這純粹是羨慕嫉妒恨吧,誰不知道這兩位現在是德海的黃金單身漢。”說話的人哀嘆一聲,“多少男女前赴后繼。”
“怎么說的你也很想和對方來一炮似的。”說話的人頗有些調笑的意味,話題不知不覺就被帶歪了……
“有什么不可以?當年他們雖然是商業聯姻,但賀佑欽追著厲容銳好一陣子,那時候誰不知道厲容銳不甩他啊,后來賀佑欽肯定是看明白了,所以這幾年瀟灑得很,倒是厲容銳那邊沒消息,也不知道是真的收斂了還是……”對方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兩個人又八卦了幾句烘干手就出了洗手間。
待在隔間里的厲容銳出來時臉都黑了……
什么叫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啊?什么叫看起來和樂融融其實誰看誰知道啊?
他們那是真的和睦!從來不掩飾親近的態度!
要不是賀佑欽說公司這兩年要低調發展,不要再時不時把私事弄得滿城風雨,他也認可了對方的決策,才不會任由外面的傳發展到這個地步。
先前也聽下面的人提過,外面的人一直覺得他跟佑欽是面和心不合,他還沒當回事。
他跟佑欽都把態度擺得這么明顯了,他們就算是瞎子也能看明白吧。
結果竟然都是瞎子……
厲容銳黑著臉從洗手間出來,他本來就五官硬朗不笑的時候氣勢逼人,擺著臉色更是一副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樣,出來的時候中場休息的時間還沒過,厲容銳直接走到賀佑欽面前,不容分說地把人拉走了,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幾個人看了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看吧,他們關系果然很糟糕……
賀佑欽被厲容銳帶到一邊。
“怎么了?”去了趟洗手間臉都黑成這個樣子了。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人人都覺得我們關系不好我們一直都在裝樣子,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厲容銳抿著唇,表情嚴肅。
賀佑欽咳嗽一聲,嘴角微微彎著。
“你剛剛聽到人家說了?”
厲容銳點了點頭,視線不知不覺落在賀佑欽的領帶上。
其實他們一直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而且從來不忌諱向外界表現。
這兩年下來,他們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已經很有默契了,而且賀佑欽實際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比如這次他們出席招商大會,衣服就是賀佑欽選的,雖然沒弄出什么情侶裝的效果。但賀佑欽的領帶夾和他的袖扣就是配套的,他穿的襯衣和對方的領帶選了很近的風格,他們戴的同款手表只是顏色不同,很多的細節都是別人沒注意到的。
但因為兩年前的那些事,那些人始終覺得他和賀佑欽的和睦是裝出來的,只為了不影響兩家公司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