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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記住,這才我的吻

      西蒼,皇宮。

      軒轅龍奕的障眼法雖然很好,但是卻沒有能瞞過東太后的眼。

      他擅自離宮是為了離蘇羽那個女人。

      之前他這顆棋子就隱藏著不聽話的本性,現在更是張開了獠牙,越發忤逆,等著收了她這個一手把他推上皇位的母后大人。

      她不會再縱容他這么目中無人,她要搶奪先機,既然全天下人都以為他們的好皇帝在皇宮里,那么宮外的那一個,若是碰上個什么三長兩短,只能說天意難違了。

      “母后……”

      東太后正想得勾起紅唇的時候,軒轅子騫走了進來,恭敬地對她行禮。

      “母后的好孩兒,現在那兩個男人正為了一個女人斗得理智全無,這個時候正是你得大勢的好時機。”

      東太后直不諱的要軒轅子騫謀反奪位。

      他俊美的臉龐并沒有過多的驚訝,也沒有愉悅的痕跡,他只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因為太過沖擊,他跑出了皇宮,躲了好久好久。

      這次回來,是因為……

      “只要你當了皇帝,那個女人,母后就許你娶了她。”

      用離蘇羽來當誘餌,的確是具有致命惑力的,軒轅子騫緩緩抬起頭,用蒼白的眼神看著東太后,“母后讓兒臣怎么做?”

      “一不做二不休,本宮要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古月芽回到府后,段流云讓她好好在屋子里休息,整天到處亂跑的,要是讓塵埃給鉆進傷口里,又得多呆好久了。

      “那你給我看看,傷口又沒有被弄臟,都好了一大半了,我可不要再呆在這兒了!”

      古月芽神情緊張得把臉湊近段流云,見她是這么極度不喜歡呆在這兒,段流云心里好像吃了一塊蜜糖。

      他知道從軒轅墨邪傷了古月芽后,他一定發現了什么。

      不然不會一直躲在暗處跟著月芽,但他不曾阻止,是因為他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形跡可疑。

      月芽若是終究忘不了他,他刻意阻止只會讓她起疑。

      索性由著她的性子,她根本是討厭軒轅墨邪的,他的放任,雖說給了軒轅墨邪機會靠近,但是每次靠近,只會讓月芽更加討厭他。

      “傷口沒有事啦,照著這個愈合速度,只要再敷幾天藥,就應該無事了。”

      段流云知道夢江南說要她留到傷口愈合,不過是個幌子。

      現在的傷勢,只要愈合蛻了疤就好了……

      “那么說,我們可以回北冥了?”

      古月芽閃爍著兩只水萌萌的大眼睛,嘴角的笑在看到段流云點頭的瞬間,都要掛到耳朵上了。

      “太好了,太好了,終于可以離開這人魔之地了!”

      “人魔之地?”

      段流云覺得有意思的瞅著她,她嘿嘿的笑,“半人半魔掌權的地方,當然是人魔之地了!”

      她這不是在暗罵軒轅墨邪半人半魔,禽獸不如嘛。

      “你個丫頭啊,下次還要不要偷偷跟著我來南鄂。”

      “不要了,我等你娶我回家,讓我做北冥最幸福的女人。”

      她踮起腳,附在他的耳邊,嬌滴滴的跟他撒著嬌,軒轅墨邪偏不巧正站在門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古月芽先看到了他,“喂,誰許你踏入我的屋子的?”

      她不高興得沖了過去,被段流云拉住,“月芽,是我找王爺有私事相談。”

      段流云看似在解圍,但軒轅墨邪別過頭,那男人是故意的,他故意這個點兒上找他,就是為了秀恩愛,讓他看。

      段流云和軒轅墨邪來到庭院里,段流云開誠布公的說,三日后就會帶月芽回北冥。

      軒轅墨邪倒是并不意外,甚至愿意配合。

      “需要藥的話,可以讓江南跟著你們回北冥。”

      “當真舍得?”

      軒轅墨邪的反應出乎段流云的意料,倒是他先突兀的問了一句。

      “對月芽姑娘造成的傷害,本王只有愧疚,何來舍得不舍得之說?”

      軒轅墨邪不會自己跳進段流云給他準備好的陷阱里。

      他之所以愿意“放手”是因為軒轅龍奕。

      “朕好像,突然,對另一個女人更加感興趣。”

      想起他的那句話,他就會覺得不安。

      軒轅龍奕喪心病狂起來什么都做得出來,南鄂雖然和西蒼保持距離,但終究是西蒼的境地,月芽留在這兒多一天都有相應的危險。

      相比起來,北冥才是更完全的,軒轅龍奕還不敢越過國界去滋擾北冥。

      與其強留月芽在南鄂受到傷害,他寧愿她遠離這兒,待他得到這片土地的那一天,他自然會他的方式把她接回來。

      “本王答應你,今生今世唯有離蘇羽一人,若染指第二個女人,必當不得好死、天誅地滅!”

      段流云一字不漏的復述著軒轅墨邪曾經許下的諾,他微微一怔,那是他無法抵賴的誓。

      “墨邪,你應該沒有忘記過這份承諾吧?”

      那是他這一生都無法修正的魯莽的承諾。

      “那你該知道違反誓的后果是你……絕對……無法擔待的吧?”

      段流云的眼神變了,他的氣勢,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明白。”

      軒轅墨邪答得干脆。

      臨別前夜,軒轅墨邪悄悄把正在準備的古月芽拉到苑外。

      “放開我!”

      “不放!”

      “不放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

      軒轅墨邪不慌不忙,從腰間拿出什么東西給強硬的綁上古月芽的手腕,她只顧著慌張他給她戴上了什么,竟然忘了放聲大叫。

      “這是什么東西?”

      手腕上多了一條煞是漂亮的鏈子,菱形的鏈墜上好像還刻著一個什么字。

      “餞別禮物!”

      他大手蓋住她抬起的手腕,故意不讓她看清上面刻的字似的。

      “誰要你的餞別禮物!”

      古月芽一肚子無名火,“不許拿下來!”

      被她咄咄逼人的問著,軒轅墨邪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么像樣的理由,他只是希望她戴著。

      “你又忘了我說過什么?”

      古月芽一頓,他說過什么和這鏈子有關?“你說過你沒有在勾我,但你要敢摘下來就是欲擒故縱!”

      古月芽一腦門的黑線,這摘是欲擒故縱,那不摘不更是心里有……他?

      管他怎么以為呢,她干嘛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古月芽就是要把鏈子給取下來,但是這扣子怎么扣得那么奇怪,怎么解也解不開?

      耳邊倒是聽到男人得意的偷笑。

      “笑什么?”不稀罕

      什么男人嘛,有了喜歡的女人還想全天下女人都癡迷他啊,不要臉!

      “笑你承認對我是‘有心’的。”

      “去你的!一大半心都給了什么離蘇羽,剩下的殘渣我才不稀罕!”

      古月芽順口就罵,罵完了,對上軒轅墨邪一副“哦,原來如此”的邪壞表情,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當然了,要洗干凈跳黃河可不是自尋蠢路嘛!

      氣死她也,干嘛一副好像吃干醋的樣子,平白說什么離蘇羽啊!她又不認得她,又氣又沒地兒發,古月芽狠狠瞪了軒轅墨邪,“不許笑!不許亂想!哎咦……”

      她氣鼓鼓的跑回苑,軒轅墨邪眼中含著笑,一點點化為淡淡的憂傷,若是一輩子都能這么吵吵鬧鬧就好了……

      三日后,古月芽跟著段流云的人馬離開朔王府,送別的門口,軒轅墨邪竟然一眼都沒瞧古月芽一眼,甚至和段流云寒暄幾句就轉身回了府。

      上了馬車,古月芽捋起簾子往外看,見沒人立馬放了下來,她這是發生什么神經?

      在看什么?

      等那個人站在那兒送她?

      古月芽越想越憋氣,抬手看著腕上的鏈子,墜子上刻著的字是邪和月,“不要臉……”

      誰許他把他和她的名字刻在一起的。

      古月芽氣鼓鼓的把手一甩,真是討厭!

      她研究的好幾天都沒法子把鏈子解開,所以只能藏在袖子里,她怕流云看到了會不高興,“在氣什么呢,小臉又嘟起來了。”

      說著,段流云也上了馬車,古月芽急忙把手掩在身后,“沒什么,沒什么,快叫馬車跑起來吧。”

      “急性子。”

      她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撒嬌道,段流云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她悄悄把袖子拉下來藏好了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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