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都不是北冥的人,若是讓人知道她是從南鄂逃婚而來的朔王王妃,這混入北冥皇宮的大罪,應該要掉腦袋的吧?
“傻瓜,你這男兒裝扮,做本宮的侍從就能出入。”
段流云輕撫古月芽焦慮的臉龐,那笑那口吻就像相濡以沫的夫君,可是他這么說了,她就不能去了。
“欺君大罪落在月芽身上倒是無礙,若是連累流云殿下該如何是好?月芽雖然不懂什么宮中禮儀,但是也知道來歷不明的人混入皇宮被發現,后果會是多么的嚴重。”
古月芽很是嚴肅的拒絕,段流云帶著笑得表情一點點黯然下來,“月芽,你是害怕入宮給本宮帶來麻煩,還是有心推辭本宮,因為你想留在府里,為了某個人?”
他問得“含蓄”,對上他的眼神,古月芽不懂自己為何心慌得撇開眼。
有心留下,為了某個人?
能為了什么人?
“流云殿下多心了,月芽不過就事論事,月芽并非不懂事理的人,倘若要入宮也該有個正式的名分。”古月芽賭氣得不承認。
“七日后,是本宮的選妃大日,我已經將你的名字提上交給母后。”
選妃,她的名字?
古月芽烏亮的眸子一瞬間填滿錯愕和詫異,她一時說不上話的看著段流云,她怎能想到他暗地里已經將她納為他的女人。
段流云也看著她,可惜他從她的眼里、表情里看到了驚卻看不到喜。
“母后答應,你便是本宮的側妃,側妃就是入住后宮也無人能阻。”
古月芽杵在原地,腦海里似乎晃過軒轅墨邪曾和她說過的話,他說過段流云不簡單,他并非單純的人。
他說過給她絕對的自由,但是轉身卻要她成為他的女人,用北冥皇室的制約。
“可是我是‘離蘇羽’,北冥皇族的人怎么會接受我?”
古月芽試圖扳回這越發失控的局面。
段流云突然又咧開笑容,撫挲著她的雙頰,“傻丫頭,你忘了你不再是離蘇羽,你是本宮的古月芽,本宮給了你全新的身份和人生,從今起你就只是個平凡的民間女子,本宮要你做側妃,母后沒有說‘不’的理由。”
他給她編好了北冥庶民的身份,由不得她找推辭的理由。
古月芽坐在門前臺階上幽聲嘆氣,“小姐,這次入宮要去幾天?我備了三四天的衣裳夠不夠換?”風鈴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丫頭,你說我們要不再逃吧?”
“小姐,你總算知道流云殿下不簡單了吧?”風鈴一副好象早有預料的架勢,古月芽看著她,“還說風涼話,我這次入宮,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來了。”
古月芽很是苦惱,這里可不比南鄂、西蒼,這里完全是北冥的天下,她孤立無援,若是入了宮,想要逃就是插翅也難飛。
“小姐不是說對王爺沒意思嘛,那不就是說對六皇子情有獨鐘?雖然六皇子先斬后奏,但是六皇子也是給小姐名分的,不是么?說明六皇子是真心待小姐的,除非小姐是對王爺動了心,又或者不滿意側妃的身份?”
風鈴坐到古月芽的身邊,她狠狠給了這小丫頭一個暴栗,“對誰都沒動心,我不過討厭被人逼迫著接受罷了。”
“小姐,女兒家總要有個依靠的,現在擺在你眼前有兩個深情的男人,你選擇好一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風鈴捂著被敲疼的額頭,嘟著小嘴,為什么小姐就不能坦誠一點?
分明就是對王爺余情未了,就是對六皇子有些好感,也不過是因為危難時刻他幫過她。
古月芽不應話抱膝坐著,耷拉著腦袋又嘆了口氣,事情要是像風鈴說的那么簡單,她也不會讓自己哀怨連天了。
“丫頭,軒轅墨邪愛的是離蘇羽……我不是離蘇羽……”
她說著,風鈴眉頭微微一簇,“小姐,你說什么傻話呢,就是六皇子給了你‘古月芽’的身份,你還是離蘇羽呀。”
“不是的……我是古月芽……從不是離蘇羽……”
她固執得說,風鈴伸手摸了摸古月芽的額頭,“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這么下去,你可是會想出病的,我從小跟在你身邊,怎么會不知道你是不是離蘇羽。”
古月芽看著單純天真的小風鈴苦笑一聲,果然那樣天馬行空的“傻話”連風鈴都不信。
難怪軒轅墨邪深信不疑她是在撒謊,“罷了,離蘇羽也好,古月芽也好,就是要選擇,我還是選段流云的好!”
古月芽站起身拍拍膝頭,剛轉身,“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明明被我吻了就臉紅,還想著別的男人,給我帶綠帽!”
軒轅墨邪?
那邪肆狂妄的聲音帶著幾分挑,古月芽回過神就看見那個男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得走過來。
“我走得那么辛苦,也不過來幫我一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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