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云竟然在北門外早就備好了馬車,古月芽一跑出去就被借上了馬車,“月芽!”慌亂中,古月芽早就把他為她準備好的人皮面具戴上,但是此時此刻一身衣衫凌亂的自己讓她不敢面對段流云。
他脫下自己的袍子給她披上,她脖頸上顯眼的吻痕叫他的眸子收縮了一下。
“是不是本宮來晚了?”
古月芽默不作聲,她靠著窗邊,疲憊地半磕著眼,她不愿去想方才的任何片段……
段流云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里,“月芽,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本宮保證。”
月芽……
他喊她月芽,古月芽看著他垂下的溫柔的眼神,映照著他眼瞳里的亦使她古月芽自己的臉孔……
恍然間,好像回到了過去,如此的踏實,如此的真實……
“是的,我是月芽……永遠都不要將我當作是別的人……”
古月芽靠在段流云的懷中沉沉睡去,他吻著她的發,眼神里閃過一道叫人難以捉摸的暗光……
馬車馬不停蹄的跑,跑了有十來天終于離開了南鄂境地,段流云帶著古月芽在一家小客棧里暫時落腳。
她的情況很不好,自從逃出王府,她就高燒不退,路上不能停歇,他給她服下退燒藥卻是作用不大,寒熱反復發作。
一天的光景里面,她有一大半的時候都昏昏欲睡,今日的狀況更為糟糕,她幾乎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月芽,本宮給你去找大夫,你要堅持住……”
段流云握著古月芽的手,神情焦急,說罷帶著貼身的幾個侍衛去了醫館。
就連段姬翎因為擔心也跟著去了。
留下的侍衛在門外守衛,屋子里只留下風鈴在一旁照顧,她給古月芽擰干了方巾放在額頭上,“小姐,你有一些了沒?”
“這是一樓,對不對?”
古月芽睜開眼,伸手拿過額頭上的冷方巾按在兩頰降溫。
其實她并沒有無緣無故的發高燒,而是逃出王府前,她讓風鈴去鴆鳥閣偷偷采來了一種叫做“百里嬌”的植物。
這種植物吃了就會有發熱癥狀,并不會致命,一般幾個時辰就會自動退燒。她因為一下子服下太多才會高燒不退,因為她想要制造假象騙過段流云。雖然很對不住他,但是她只是想借用他逃出王府,并不想要隨他去北冥。
“嗯,是一樓,看過外面了,可以直接跑入市集,但是逃出王府太匆忙,我沒能帶上值錢的東西。”
風鈴歉疚地垂著頭,古月芽起身摸摸她的臉,“別自責,不過都是些身外物,有人的地方自然能掙錢,別擔心。”
她丟開手里的濕方巾,拉著風鈴來到窗邊,將窗戶支起來,如同那次逃出客棧一樣,動作輕盈迅速,并沒有驚擾到站在屋外守衛的侍衛們。
這次總算是重獲自由了!
古月芽拉著風鈴跑入熱鬧非凡的集市,聽說這兒是北冥最偏遠的小城,連最偏遠的小城都繁榮似錦成這樣,帝都又該是如何的強榮昌生。
集市上到處都是叫賣,聞道陣陣的包子香,兩個少女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奈何身上沒有銀兩,逃走的時候就連頭發都是凌亂的,連一只半只的珠釵都沒能帶在身上,可以去當的東西什么也沒有。
要不向誰“借”一下?
古月芽靈眸一轉,就瞧見了一個胖胖嘟嘟,呼呼喝喝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身邊的下人仗勢欺人,見著小攤就索要錢財。
這么個家伙一定不是個什么好人,向他“借”一下是最好的了。
古月芽讓風鈴在一邊等著,自己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冷不丁的突然撞他一下,“該死的,沒長眼啊!”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餓得好幾天沒有吃東西,腳軟無力,還請大爺高抬貴手!”
古月芽一把抱住那男人的褲腿,幾個跟班過來將她拉開推到,“臭要飯的,身上一股酸臭可別弄臟了咱們少爺!”
胖嘟嘟的男人丟了個冷眼過來,捂著鼻子撞過古月芽走了過去。
風鈴趕快靠上來把古月芽扶起來,“小姐,你干嘛好端端的去惹那些惡霸?”
她鬼機靈的小,從懷里拿出一個銀袋子抖了抖,“向他‘借’點銀子花花呀。”
“小姐你?”
風鈴這才明白小姐是偷了那個男人的銀袋子,“嘻嘻,走,去飯館坐坐,好好吃一頓!”
古月芽勾著風鈴才走起來,后面那胖男人一摸腰發現銀袋子不見了,立馬大喊起來:“把那臭要飯的捉回來,他偷了我的銀袋子!”
“臭要飯的,站住!”
你讓咱們站住就站住啊!后面一群人在追,古月芽跑得像兔子一樣快,闖入一家客棧,在底樓的飯館里和那群玩起了躲貓貓,她身手敏捷躲閃迅速,那些大男人統統撲了空,但風鈴體力驟降,腳下被桌椅腿兒一絆,跌倒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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