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驚慌的古月芽不慌不忙地向段流云福了福,她的身份早就被段流云看穿,她不懂的是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人前扮不知。
她睨了身邊的軒轅楚楚一眼,她還記得她警告過她,她們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同時出現在段流云跟前的。
瞧這丫頭滿面都是被逮個正著的慌張。
“月芽公子可知道郡主有一張和你的臉孔一摸樣的人皮面具?幸好那日本宮眼尖,一眼就識破郡主不是你。”
段流云忽地笑得朗聲,軒轅楚楚緊握得發顫的拳頭倏然一送,她愁得像只就要被煮沸的螞蟻,他倒是從未相信那日見到的她就是離蘇羽?
“是呢,那日讓六皇子見笑了!”既然他無心給她自圓其說的機會,她也順勢裝糊涂的應付過去吧,畢竟七哥煞費苦心的要隱瞞住離蘇羽就是古月芽的事實。
“可是墨邪為何縱容郡主假扮月芽公子?”
段流云突來一問,教軒轅楚楚嘴角才拉開的笑僵硬成尷尬的弧度,“不會是怕本宮橫刀奪愛,搶了月芽公子吧?”
他眼尾一勾,笑到骨子里的曖昧。
他眼神落在古月芽身上,屋里的氣氛也跟著鋪滿遍地曖昧的香氣。
他們之間流淌著旁人看不清摸不透,卻能聞到危險味道的情愫。
段流云看著古月芽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的眼神……
“本宮想和月芽公子單獨談一會讓,郡主可以先離開么?”
段流云總是出乎意料的直接,他口吻文質彬彬,語調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魄力。
“正好,我和月芽公子該談的也談完了。”
軒轅楚楚朝古月芽看了一眼,轉身離開,段流云很快連同風鈴也支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他和古月芽。
他看著她,只是半勾著嘴唇,似笑非笑,“我臉上沾著什么東西了么?”他視線停留在她的唇角,古月芽摸了摸,身前的俊美身影忽地傾身而下,她本能的抬頭,眼神一怔……
“沒有防備的女人特別的美……”
若是換做別人,她一定會那么去做!
不……若是換做別人,她連讓他靠近的機會都不會給的。
他明知道她是軒轅墨邪的女人,卻三番四次的接近她。
古月芽覺得自己漸漸無心得邁入了一個危險的游戲,“我的傷勢并不礙事,并不勞六皇子大費周折的來看我。”
古月芽選擇清醒的斬斷這條不歸路,她的處境已經被迫逼入四面危機的境地,再也沒精力應對更多的變數。
段流云和軒轅墨邪一樣教段姬翎都看不透心,這樣強大的男人,若是相信他偶爾的溫情蜜語,那自己絕對是蠢蛋一個。
要知道軒轅墨邪表面敬他三分,但是他的青玄宮可不是隨便能踏入的,他敢冒險而來,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
段流云喜歡自己的心思被她輕巧讀懂。
他向來喜歡聰明的女人,不過他不喜歡她對他突然冷淡的態度,“是來討聲‘謝謝’的。”
“謝謝?六皇子做了什么,月芽需要向六皇子道謝?”
古月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男人向來神神秘秘,他的話總是帶著“讓你猜”的味道。
“如果不是本宮出手相助,也許你已經死了,這還換不得月芽公子的一聲‘謝’么?”
古月芽不解的眼神變為了詫異。
難道瑾蘭萱設下的局,他也有協助軒轅墨邪揭穿她的陰謀?
“北冥有著一片遼闊的藥地,那里種滿了天下所有一求難覓的藥引,假孕丹就是其中一種產物,你不想知道身在南鄂的瑾蘭萱為何會有這種藥么?”
他不是破局的人,而是的誘瑾蘭萱入局,送她假孕丹,讓她陷害她,無賴她的主謀?
“是你告訴軒轅墨邪,瑾蘭萱這么做是想要誣陷我,目的是要借刀殺人?”
“只要那個女人與你共存一天,她滿腦子想著的就會如何殺了你,送你下黃泉,本宮不許任何人傷你一根頭發,所以選了最立竿見影的法子,可惜墨邪還是心腸太軟,不過送她去庵堂!”
段流云笑中含著殺氣的眼神,讓古月芽不自覺地心口顫栗,鐵血手腕的男人,表面那么的溫柔,她都不敢相信冷血起來會如此可怕。
“六皇子,為何要這么幫我?”
人不會無端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去費盡心思替她解圍。
何況她還是個原本他就想要奪取性命的人。
“想借你的心,用一用罷了。”
段流云貓眸詭秘的一亮,一步邁進過來,那眼神就好像死神手里的尖勾鐮刀,要扎入她的胸膛把她的心臟整個跳動的取出來。
古月芽眼神里寫滿驚恐,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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