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杯子一歪,酒灑了兩滴。
若水土地繼續道:“那擎蒼兩百多年前其實破鐘出來過一回,也是機緣巧合,幸虧青丘的白淺上神途經若水,及時將他關了回去,才未將這樁事鬧大,否則也是小神我的失職……”
他不動聲色地飲下杯中的酒。
若水土地擦了把腦門上的汗,艱難道:“敢問……敢問兩百六十二年前,可是上神正滿十三萬歲的生辰?”
酒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若水土地再擦了把腦門上的汗,蚊蚋般道:“那前鬼君,在被白淺上神重鎖入東皇鐘時,一直喊著上神的名字,一直在說,一直在說,要再見你一面,當著你的面賀你十三萬歲的生辰,當著你的面問你一句,你可還記得七萬年前大紫明宮的擎蒼……”
他的記性一向不大好,這些事情卻記得很深。
荊生將他從地上扶起,他整了整衣飾,道:“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去通傳給師父。”
他的眼角攢出一滴淚。他將它擦干了,緩步向墨淵閉關之處走去,背后徒留下一派枯敗的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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