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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阿離生辰

      第二日大早,我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簡單洗漱了,捧了半杯濃茶,邊喝邊艱難向洞門口挪,等夜華來拖我陪他去林子里散步。也不知他這是個什么癖習,每日清晨定要去狐貍洞周邊走上一遭,還死活拉上我,叫我十分受罪。

      狐貍洞四圍其實沒什么好景致,不過幾片竹林幾汪清泉,走個一兩回尚可,多幾趟未免乏味。可這么十天半月走下來,他卻仍能樂此不疲、興致勃勃,也不曉得是為了什么。

      踱到洞門口,聽外面淅淅瀝瀝的,**知今日落雨。我強忍住心花不怒放出來,將茶杯往洞口旁的桌案上一擱,樂顛樂顛地打道回廂房睡回籠覺。也不過剛剛有些睡意,便察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我睜開眼望著立在床前的夜華,沉痛道:“今日不知哪方水君布雨,出門恐淋壞了夜華君,暫且在洞里好生待一日吧。”

      夜華唇邊噙了絲笑,沒接話。

      此時本該熟睡在床的小糯米團子卻呼地從夜華身后冒出來,猛撲到我床榻上。今日他著了件霞光騰騰的云錦衫子,襯得一副白嫩嫩的小手小臉益發瑩潤。

      我被這花里胡哨的顏色晃得眼睛暈了一暈,他已摟了我的脖子,軟著嗓子撒嬌:“父君說今日帶我們去凡界玩,娘親怎的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我愣了一愣。

      夜華順手將搭在屏風上的外袍遞給我,道:“所幸今日凡界倒沒有下雨。”我不知夜華他在想什么。

      若說凡界他不熟,須得人領,那拘個土地帶路便是。雖說我在昆侖虛學藝時隔三岔五便要下一趟凡,卻從不記路,愣要我一同去,委實沒那個必要。然小糯米團子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水盈盈將我望著,我也不好意思再尋什么托詞。

      騰下云頭,我搖身一變,化作個公子哥兒,囑咐小糯米團子道:“這幾****便喚你父君阿爹,喚我作,呃,干爹吧。”

      小糯米團子不明所以,然他素來聽我的話,眨了眨眼睛,乖乖應了。

      夜華還是那副模樣,只將外袍變作了如今凡界的樣式,看著我輕笑一聲:“你這樣,倒是很瀟灑。”終歸有兩萬年本上神都活得似個男子,如今扮起男子來自然水到渠成。

      我拱起雙手與他還個禮,笑道:“客氣客氣。”

      此番我們三個老神仙、青年神仙、小娃娃神仙落的是個頗繁華的市鎮。糯米團子一路上大呼小叫,瞧著什么都新奇,天族體面蕩然無存。夜華倒不多拘束,只同我在后面慢慢跟著,任他撒歡兒跑。凡界的市集著實比青丘熱鬧。

      我信手搖扇子,突然想起來問夜華:“怎的今日有興致到凡界來,我記得昨兒打早伽昀小仙官就抱來一大摞公文,瞧他神色,也不像什么閑文書。”

      他斜斜地瞟我一眼:“今日是阿離生辰。”我升調啊了一聲,啪地合上扇子,儼然道:“你也忒不夠意思,這般大事情,也不早幾日與我說。現今手邊沒帶什么好東西,團子叫我一聲娘親,他過生辰我卻不備份大禮,也忒叫人心涼。”

      他漫不經心:“你要送他什么大禮,夜明珠?”

      我納罕:“你怎知道?”

      他挑眉一笑:“天宮里幾個老神仙酒宴上多喝了兩杯閑聊,說起你送禮的癖好。據說你這許多年積習不改,送禮從來只送夜明珠,小仙就送小珠,老仙就送大珠,倒也公平。但我以為縱然那夜明珠十分名貴,阿離卻人小不識貨,你送他也是白費,不如今天好好陪他一日,哄他開心。”

      我摸了摸鼻子,呵呵干笑:“我有顆半人高的,遠遠看去似個小月亮,運到團子的慶云殿放著,保管比卯日星君的府邸還要來得明亮。那可是四海八荒獨一……”

      我正說得高興,不意被猛地一拉,跌進夜華懷里。身旁一趟馬車疾馳而過。

      夜華眉頭微微一皺,那跑在車前的兩匹馬頓然停住,揚起前蹄一陣嘶鳴,滑得飛快的木輪車原地打了個轉兒。車夫從駕座上滾下來,擦了把汗道:“老天保佑,這兩匹瘋馬,可停下來了。”

      方才一直跑在前頭的糯米團子一點一點從馬肚子底下挪出來,懷中抱著個嚇哭了的小女娃。那女娃娃因比團子還要高上一截,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摟了腰拖著走。

      人群里突然沖出個年輕女人,從團子手里奪過女娃大哭道:“嚇死娘了,嚇死娘了。”

      此情此景無端令人眼熟,腦子里突然閃過阿娘的臉,哭得不成樣子,抱著我道:“這兩百多年你倒是去了哪里,怎的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我甩了甩頭,大約魔障了。即便當年我在炎華洞中差點同墨淵魂歸離恨天,阿娘也不曾那般失態,況且我也從未擅自離開青丘兩百多年。唔,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蒼破出東皇鐘,同他一場惡戰后,我睡了整兩百一十二年。

      糯米團子噌噌噌跑到我們跟前,天真無邪地問:“阿爹,你怎的一直抱著干爹?”

      因才出了場驚嚇,原本熱鬧的街市此時清凈得很,襯得團子的童聲格外清越。

      街兩旁正自唏噓方才那場驚馬事件的攤販行人,立刻掃過來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我干笑了一聲,從夜華懷中掙出來理了理衣袖,道:“方才跌了,呵呵,跌了。”

      糯米團子松了一口氣:“幸好是跌在了阿爹懷里,否則干爹這樣美貌,跌在地上磕傷臉,阿爹可要心疼死了,阿離也要心疼死了。”他想一想,又仰臉問夜華道:“阿爹,你說是不是?”

      先前那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瞬時全盯住夜華,他不以為意,微頷首

      道:“是。”旁邊一位賣湯餅的姑娘神思恍惚道:“活這么大,可叫我見著一對活的斷

      袖了。”我啪一聲打開扇子,遮住半張臉,匆匆鉆進人群。小糯米團子在后頭大聲喊干爹干爹,夜華悶笑道:“別管她,她是在害羞。”害羞害羞,害你妹羞啊害羞。

      近午,選在長街盡頭一座靠湖的酒樓用飯。

      夜華挑揀了樓上一張挨窗的桌子,點了壺酒并幾個凡界尋常菜蔬。阿彌陀佛,幸好沒魚。

      湖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

      等菜的間隙,糯米團子將方才買來的大堆玩意兒一一擺在桌上查看。其中有兩個面人,捏得很有趣。

      菜沒上來,酒樓的伙計卻又領了兩個人上來同我們拼桌。走在前頭的是位

      身姿窈窕的年輕道姑,身后那低眉順眼的仆從瞧著有些眼熟。我略一回想,似乎是方才街市上駕馬的馬夫。小伙計打千作揖地賠不是。

      我以為不過一頓飯罷了,況且樓上樓下委實已滿客,便將糯米團子抱到身旁同坐,讓了他們兩個位子。

      那道姑坐下自倒了茶水,飲了兩口才看向夜華,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倒怪不得她,此時夜華又是個冷漠神君的形容,全不復他抄了鏟子在灶臺前炒菜的親切和順。

      我幫糯米團子將桌上的玩意兒一件一件兜起來。

      那道姑又飲了一口茶,想是十分緊張,良久,總算將話完整地抖了出來。她道:“方才集市上,多虧仙君相救,才叫妙云逃過一場災劫。”我訝然看向她,連夜華也轉過臉來。

      妙云道姑立刻低下頭去,臉一路紅到耳根子。

      這道姑不是個一般的道姑,竟能一眼看破夜華的仙身,且還曉得方才是夜華使了個術法救了他們。想是不過十數年,便也能白日飛升,天庭相見了。

      夜華掃了她一眼,淡淡道:“順手罷了,姑娘無須客氣。”

      妙云道姑耳根子都要滴出血來,咬唇輕聲道:“仙君的舉手之勞,于妙云卻是大恩。卻不知……卻不知仙君能否告知妙云仙君的仙號,他日妙云飛升后,還要到仙君府上重重報答這救命之恩。”

      呃,這道姑,這道姑,她莫不是思春了吧?

      此番,我突然想起昆侖虛收徒的規矩,不拘年齡不拘出身,只不要女仙。

      想是墨淵早年也頗吃了些苦頭,后來**悟出這么個道理。

      他生的那張臉,委實招桃花得很。

      夜華喝了口茶,仍淡淡地:“有因才有果,姑娘今日得了這好的果報,必是先前種了善因,與本君卻沒什么干系。姑娘不必掛在心里。”這番道理講得不錯,妙云道姑咬了半日唇,終是沒再說出什么。

      **巧,我正同糯米團子將一干占桌面的玩意兒收拾干凈,抬頭對她笑了笑,她亦一笑回禮,見一旁的團子眼巴巴等著上菜,輕細語夸贊:“這位小仙童長得真是十分靈秀動人。”

      我謙虛道:“小時候長得雖可愛,長大了卻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形容。我家鄉有位小仙小時候長得真是形容不上來的乖巧,過個三千年,稍稍有了些少年的模樣,姿色卻極普通了。”

      小糯米團子拉拉我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將我望著。

      呃,一時不察,謙虛得狠了。

      夜華端起杯子與我似笑非笑道:“男孩子長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譬如打架時,一張好看的臉就不及一雙漂亮的拳頭有用。”飲一口茶,又續道,“何況都說女肖父兒肖母,依我看,阿離即便長大了,模樣也該是不差的。”

      糯米團子眼看著要哭的一張臉立刻精神煥發,望著夜華滿是親近之意,還微不可察地朝他挪了挪。

      我咳了一聲做憐愛狀道:“不管團子長大后成了個什么樣子,總是我心頭上一塊肉,我總是最維護他。”

      小糯米團子又立刻轉過頭熱淚盈眶地望著我,微不可察地朝我挪了挪。

      夜華低笑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先上的酒,不多時菜亦上齊。小伙計善解人意,一壺桂花釀燙得正是時候。卯日星君當值當得好,日光厚而不烈,天空中還胡亂點綴了幾朵祥云,與地上成蔭的綠樹相映成趣,極是登對。

      這番天作的情境,飲幾杯酒作幾首詩正是相宜,奈何妙云道姑與她那馬夫都不喝酒,夜華與我飲了兩三杯,也不再飲了,還讓伙計將我跟前的杯盞也收了,令人掃興。

      用飯時,夜華遭了魔風也似,拼命與我布菜,每布一道,便要柔情一笑,道一聲:“這是你愛吃的,多吃些。”或者:“這個你雖不愛吃,不過對身體大有好處,你瘦得這樣,不心疼自己,卻叫我心疼。”雖知曉他這是借我擋桃花,還是忍不住被肉麻得一陣一陣哆嗦。

      對面的妙云道姑想必聽得十分艱難,一張小臉白得紙做的一般。那馬夫看情況不對,草草用了碗米飯便引了他主人起身告辭。

      夜華終于停了與我布菜的手,我長舒一口氣。他卻悠悠然道:“似你這般聽不得情話,以后可怎么辦才好?”

      我沒理他,低了頭猛扒飯。

      飯未畢,伽昀小仙官卻憑空出現。好在他隱了仙跡,否則一個大活人猛地

      懸在酒樓半空里將蕓蕓眾生肅然望著,叫人如何受得住。

      他稟報了什么我沒多留意,可能是說一封急函需馬上處理。

      夜華唔了一聲,回頭與我道:“下午你暫且帶帶阿離,我先回天宮一趟,晚上再來尋你們。”

      我含了一口飯沒法說話,只點頭應了。

      出得酒樓,我左右看看,日頭正盛,集上的攤販大多挪到了屋檐底下做生意,沒占著好位置的便收拾收拾回家了,甚冷清。

      方才結賬時,跑堂伙計見我打的賞錢多,殷勤提點我道,這時候正好去漫思茶聽評書,那邊的茶水雖要價高了些,評書倒真是講得不錯。

      我估摸天宮里并沒有設說書的仙官,團子沒見識過這個,便抬手牽了團子,要帶他去見識見識。

      漫思茶是座茶肆,說書的乃是位須發半白的老先生。我們落座時,正在講個野鶴報恩的故事。

      小糯米團子忒沒見過世面,雙目炯炯然,時而會心微笑,時而緊握雙拳,時而深情長嘆。我因在折顏處順書順得實在太多,對這個沒甚想象力的故事提不起什么興致來,便只叫了壺清茶,挨在桌上養個神。

      一晃眼就是半下午。待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道一聲“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時,窗外華燈已初上了。

      我昏昏然睜眼尋糯米團子,他原本占的位子如今卻空無一人。我一個激靈,瞌睡瞬時醒了一半。

      好在隨身帶了塊水鏡。水鏡這物事在仙鄉不過是個梳妝的普通鏡子,在凡界卻能充個尋人的好工具。我只求糯米團子此番是在個好辨識的地界,若是立在個無甚特色的廂房里頭,那用了這水鏡也不過白用罷了。

      尋個僻靜處將糯米團子的名字和著生辰在鏡面上畫一畫,鏡面立時放出一道白光。我順著那白光一看,差點摔了鏡子栽一個趔趄。

      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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