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陳情令 > 18、雅騷第四 8

      18、雅騷第四 8

      江澄道:“錯。不是‘我們’,是‘我’。我看他盯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魏無羨道:“嘿。等著。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他。”

      江澄道:“你不是嫌他悶,嫌他沒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撥他。老虎嘴上拔須,太歲頭上動土,整日里作死。”

      魏無羨道:“錯。正是因為一個大活人居然能沒意思到他這種地步,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臨近午時,他們才返回云深不知處。藍忘機端坐案邊,整整他寫好的一疊紙,忽聽窗欞喀喀輕響。抬頭一看,從窗外翻進來一個人。

      魏無羨攀著藏書閣外那棵玉蘭樹爬了上來,眉飛色舞道:“藍湛,我回來了!怎么樣,幾天不抄書,想我不想?”

      藍忘機狀如老僧入定,視萬物如無物,甚至有些麻木地繼續整理堆成小山的書卷。魏無羨故意曲解他的沉默:“你不說我也知道,必然是想我的,不然剛才怎么從窗子那兒看我呢?”

      藍忘機立刻看了他一眼,目光滿含無聲的譴責。魏無羨坐上窗子,道:“你看你,兩句就上鉤。太好釣了。這樣沉不住氣。”

      藍忘機:“你走。”

      魏無羨:“不走你掀我下去?”

      看藍忘機的臉,魏無羨懷疑他再多說一句,藍忘機真的會拋棄僅剩的涵養直接把他釘死在窗臺上,連忙道:“別這么嚇人嘛!我來送禮賠罪的。”

      藍忘機想也不想,立刻拒絕:“不要。”

      魏無羨道:“真的不要?”見藍忘機眼里隱隱露出戒備之色,他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掏出兩只兔子。提著耳朵抓在手里,像提著兩團渾圓肥胖的雪球。雪球還在胡亂彈腿。他把它們送到藍忘機眼皮底下:“你們這里也是怪,沒有山雞,倒是有好多野兔子,見了人都不怕的。怎么樣,肥不肥,要不要?”

      藍忘機冷漠地看著他。

      魏無羨道:“好吧。不要,那我送別人。剛好這些天口里淡了。”

      聽到最后一句,藍忘機道:“站住。”

      魏無羨攤手:“我又沒走。”

      藍忘機道:“你要把它們送給誰?”

      魏無羨道:“誰兔肉烤得好就送給誰。”

      藍忘機道:“云深不知處境內,禁止殺生。規訓碑第三條便是。”

      魏無羨道:“那好。我下山去,在境外殺完了,再提上來烤。反正你又不要,管那么多做什么?”

      “……”藍忘機一字一頓道:“給我。”

      魏無羨坐在窗臺上嘻嘻而笑:“又要了?你看你,總是這樣。”

      兩只兔子都又肥又圓,像兩團蓬松的雪球。一只死魚眼,趴在地上慢吞吞的半晌也不動一下,嚼菜葉子時,粉紅的三瓣嘴慢條斯理。另一只渾似吃了斗蟋丸,一刻不停上躥下跳,在同伴身上爬摸滾打,又扭又彈,片刻不消停。魏無羨扔了幾片不知從哪兒撿來的菜葉,忽然道:“藍湛。藍湛!”

      那只好動的兔子之前踩了一腳藍忘機的硯,在書案上留下一條黑乎乎的墨汁腳印。藍忘機不知道該怎么辦,正拿了張紙嚴肅地思考該怎么擦,本不想理他,但聽他語氣非同小可,以為有故,道:“何事?”

      魏無羨道:“你看它們這樣疊著,是不是在……?”

      藍忘機道:“這兩只都是公的!”

      魏無羨道:“公的?奇也怪哉。”他捉起耳朵提起來看了看,確認道:“果然是公的。公的就公的,我剛才話都沒說完,你這么嚴厲干什么?你想到什么了?說起來這兩只是我捉的,我都沒注意他們是雄是雌,你竟然還看過它們的……”

      藍忘機終于把他從藏書閣上掀了下去。

      魏無羨在半空中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哐當”一聲,藍忘機狠狠摔上了窗,跌坐回書案之旁。

      他掃了一眼滿地亂糟糟的宣紙和墨汁腳印,還有兩只拖著菜葉子打滾的白兔子,閉上眼,捂住了雙耳。

      簇簇顫動的玉蘭花枝被關在窗外了,可是,任他怎么抗拒,魏無羨那快活又放肆的大笑之聲,卻無論如何也關不住。

      第二日,藍忘機終于不再來一起聽學了。

      魏無羨的座位換了三次。他原本和江澄坐在一起,可江澄聽學認真,為了好好表現,給云夢江氏長臉,他坐到了第一排,這位置太顯眼,容不得魏無羨胡來,他便拋棄了江澄改坐到藍忘機身后。藍啟仁在上面講學時,藍忘機坐的筆直得猶如銅墻鐵壁,他就在后面要么睡得昏天黑地,要么信筆涂鴉,除了偶爾會被藍忘機突然舉手截住他擲給別人的紙團,可說是個風水寶地。但后來被藍啟仁覺察其中機關,就將他們調換了前后。從此,只要魏無羨坐姿稍有不端,就感覺有兩道冷冰冰的犀利目光釘在自己背上,藍啟仁也會惡狠狠地瞪過來。無時不刻都被一老一小一前一后監視著,極不痛快。而春宮案和雙兔案后,藍啟仁認定魏無羨是個漆黑的染缸,生怕得意門生受了他的玷污,近墨者黑,忙不迭讓藍忘機不用再來了,于是魏無羨又坐回了老地方,倒也相安無事了小半個月。

      可惜,魏無羨這種人,永遠好景不長。

      云深不知處內,有一堵長長的漏窗墻。每隔七步,墻上便有一面鏤空雕花窗。雕花面面不同,有高山撫琴,有御劍凌空,有斬殺妖獸。藍啟仁講解道,這漏窗墻上每一面漏窗,刻的都是姑蘇藍氏一位先人的生平事跡。而其中最古老、也最著名的四面漏窗,講述的正是藍氏立家先祖藍安的生平四景。

      這位先祖出身廟宇,聆梵音長成,通慧性靈,年少便是遠近聞名的高僧。弱冠之齡,他以“伽藍”之“藍”為姓還俗,做了一名樂師。求仙問道途中,在姑蘇遇到了他所尋的“天定之人”,與之結為道侶,雙雙打下藍家的基業。在仙侶身隕之后,又回歸寺中,了結此身。這四面漏窗分別正是“伽藍”、“習樂”、“道侶”、“歸寂”。

      這么多天來難得講了一次這樣有趣的東西,雖然被藍啟仁講成干巴巴的年表,魏無羨卻終于聽了進去。下學后笑道:“原來藍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為遇一人而入紅塵,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塵。可他家先祖這樣一個人物,怎么生得出這么不解風情的后人?”

      眾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聞名的藍家會有這樣的先祖,紛紛討論起來。討論討論著,中心便歪到了“道侶”上,開始交流他們心中理想的仙侶,品評如今聞名的各家仙子們。這時,有人問道:“子軒兄,你看哪位仙子最優?”

      魏無羨與江澄一聽,不約而同望向蘭室前排一名少年。

      這少年眉目高傲俊美,額間一點丹砂,衣領和袖口腰帶都繡著金星雪浪白牡丹,正是蘭陵金氏送來姑蘇教養的小公子金子軒。

      另一人道:“這個你就別問子軒兄了,他已有未婚妻,肯定答是未婚妻啦。”

      聽到“未婚妻”三字,金子軒嘴角似乎撇了撇,露出一點不愉快的神色。最先發問的那名子弟不懂察觀色,還在樂呵呵地追問:“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驚才絕艷的吧!”

      金子軒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魏無羨突然道:“什么叫不必再提?”

      蘭室眾人都望向他,一片驚詫。平日里魏無羨從來都笑嘻嘻的,就算被罵被罰,也從不真的生氣。而此刻他眉目之間,卻有一縷顯而易見的戾氣。江澄也難得沒有像往常那樣斥責魏無羨沒事找事,坐在他身旁,面色極不好看。

      金子軒傲慢地道:“‘不必再提’這四個字很難理解嗎?”

      魏無羨冷笑:“字倒是不難理解,不過你對我師姐究竟有何不滿,這倒是難以理解了。”

      旁人竊竊私語,三兩語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那幾句,無意間捅了一個大蜂窩。金子軒的未婚妻,正是云夢江氏的江厭離。

      江厭離是江楓眠長女,江澄的親姊。性情不爭,無亮眼之顏色;語平穩,無可咀之余味。中人以上之姿,天賦亦不驚世。在各家仙子群芳爭妍之中,難免有些黯然失色。而她的未婚夫金子軒則與之恰恰相反。他乃金光善正室獨子,相貌驕人天資奪目,若是論江厭離自身的條件,照常理而,確實與之不相匹配。她甚至連與其他世家仙子競爭的資格都沒有。江厭離之所以能與金子軒訂下婚約,是因為母親出自眉山虞氏,而眉山虞氏和金子軒母親的家族是友族,兩位夫人打小一塊兒長大,關系要好。

      金氏家風矜傲,這一點金子軒繼承了十成十,眼界甚高,早就對這門婚約不滿了。不光不滿意人選,他更不滿意的是母親擅自給他決定婚事,心中愈發叛逆。今天逮準機會,正好發作。金子軒反問道:“你為什么不問,她究竟有何處讓我滿意?”

      江澄霍然站起。

      魏無羨把他一推,自己擋到前面冷笑道:“你以為你自己又多讓人滿意了?哪兒來的底氣在這兒挑三揀四!“

      因為這門親事,金子軒對云夢江氏素無好感,也早看不慣魏無羨為人行事。況且他自詡在小輩中獨步,從未被人這樣看輕過,一時氣血上涌,脫口而出:“她若是不滿意,你讓她解了這門婚約!總之我可不稀罕你的好師姐,你若稀罕你找她父親要去!他不是待你比親兒子還親?”

      聽到最后一句,江澄目光一凝,魏無羨怒不可遏,飛身撲上,提拳便打。金子軒雖然早有防備,卻沒料到他發難如此迅速,話音未落就殺到,挨了一拳,登時麻了半邊臉,一語不發,當即還手。

      這一架打得驚動了兩大世家。江楓眠和金光善當天就從云夢和蘭陵趕來了姑蘇。

      兩位家主看過了罰跪的兩人,再到藍啟仁面前受了一通痛斥,雙雙抹汗,寒暄幾句,江楓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約的意向。

      他對金光善道:“這門婚約原本就是阿離母親執意要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如今看來,雙方都不大歡喜,還是不要勉強了。”

      金光善吃了一驚,略有遲疑。無論如何,與另一大世家解除婚約,總歸不是件好事,他道:“小孩子能懂什么事?他們鬧他們的,楓眠兄你我大可不必理會。”

      江楓眠道:“金兄,我們雖然能幫他們定下婚約,卻不能代替他們履行婚約。畢竟將來要共度一生的是他們自己啊。”

      這樁婚事原本就不是金光善的意思,若想與世家聯姻鞏固勢力,云夢江氏并不是唯一的選擇,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他歷來不敢違背金夫人而已。反正既然是由江家主動提出的,金家是男方,沒有女方那么多顧慮,又何必糾纏。何況金子軒一向不滿江厭離這個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一番考量,金光善便大著膽子答應了這件事。

      魏無羨此時還不知他這一架打散了什么,跪在藍啟仁指定的石子路上。江澄遠遠走來,譏諷道:“你倒是跪得老實。”

      魏無羨幸災樂禍道:“我常跪你又不是不知道。但金子軒這廝肯定嬌生慣養沒跪過,今天不跪得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魏。”

      江澄低頭片刻,淡淡地道:“父親來了。”

      魏無羨道:“師姐沒來吧?”

      江澄道:“她來干什么?看你怎么給她丟臉嗎?她要是來了,能不來陪你給你送藥?”

      魏無羨嘆了一口氣,道:“……師姐要是來了就好了。幸好你沒動手。”

      江澄道:“我要動手的,要不是被你推開了,金子軒另一邊臉也不能看了。”

      魏無羨道:“還是別了,他現在這樣臉不對稱更丑一點。我聽說這廝像個孔雀似的特愛惜自己那張臉面,不知此刻看了鏡子有何感想?哈哈哈哈……”捶地大笑一陣,魏無羨又道:“其實我應該讓你動手,我站在旁邊看著,這樣江叔叔沒準就不來了。但是沒辦法,忍不住!”

      江澄哼了一聲,輕聲道:“你想得美。”

      魏無羨這句話不過隨口說說,他心中情緒卻十分復雜。因為他心知肚明,這并不是假話。

      江楓眠從來不曾因為他的任何事而一日之內飛赴其他家族。無論好事還是壞事,大事還是小事。

      從來沒有。

      魏無羨見他面色郁郁,以為他還在為金子軒說的話不痛快,道:“你走吧,不用陪我了。萬一藍忘機又來了,你就被他抓住了。有空去圍觀一下金子軒那傻球罰跪的模樣。”

      江澄微微詫異:“藍忘機?他來干什么?他還敢來見你?”

      魏無羨道:“對啊,我也覺得他還敢來見我,真是勇氣可嘉。大概是他叔父叫來看我跪好了沒有的吧。”

      江澄本能地預感不妙:“那你當時跪好了沒?”

      魏無羨道:“當時我跪好了。等他走出一段路,我就拿了個樹枝低頭在旁邊的土里挖坑,就你腳邊那堆,那兒有個螞蟻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等他回頭的時候,看到我肩膀在聳動,肯定以為我哭了還是怎么樣,過來問我。你真該看看他看見螞蟻洞時的表情。”

      “……”江澄道:“你還是快滾回云夢去吧!我看他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于是,當天晚上,魏無羨就收拾了東西,和江楓眠一起滾回云夢了。

      _f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