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過,你前幾天受涼一直郁結在內,所以才會發燒,已經給你打了退燒針,來,先把藥給吃了。”馬辰一坐在他身邊把給水遞給他。
李弦涼盯著水伸手接過,有些急不可耐的把藥放進嘴里咕咚咕咚都喝了,喝完嘴唇動了動,馬辰一眼眸有點幽深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起身又倒了一杯,李弦涼接過后又喝光了,然后把空杯給他搖頭意示馬辰一夠了,不要了。
馬辰一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李弦涼的額頭,嗯,還稍有些熱,但比之前退了很多,李弦涼目光閃爍想起之前的事有些別扭,他咳了一聲,低聲說我要睡了,便躲開馬辰一的手急忙的側躺下。
馬辰一的手停在半空中,臉色有些失望的站起身,他猶豫了下對李弦涼說:“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李弦涼在被子里胡亂“嗯“了兩聲,便不作聲了。
馬辰一幫他蓋了蓋被子,起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李弦涼才在床上暗松了口氣,他睜開眼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只有led燈光不斷折射在玻璃面上,閃爍著五彩的光茫,看的李弦涼有些入神。
他當然知道馬辰一要去哪,自己突然間發燒似乎為他找到了現成的理由,他疲憊的閉上眼,不止是身體,松懈下來的還有一直緊崩的心,他咳嗽了兩聲,想起身找點潤喉片,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李弦涼頓住,難道馬辰一忘記拿鑰匙了,他緩緩起身下地,走過去拉開門,眼皮跳了兩下,他看到了門外那個沖他笑得猥瑣的人,心底驀然一沉。
刪除的部分補充一下,只是片段重寫,與正文沒什么聯系,可以看看,也可以不看
李弦涼很不舒服的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被人像粽子似的圈在懷里動彈不得,他皺了皺眉掙了兩下沒掙脫掉,轉而看向近在眼前將他箍的死緊的那個人。
似乎睡得很熟,已然沒有平時那種冷酷或戲謔的神情,臉側的線條少了些剛毅,多了些柔和,不知是什么吸引著李弦涼愣愣的從他挺直的鼻子看向那略有些偏薄的嘴唇,想起這唇每次都是霸道吻著他,總是喜歡對他舌頭又吸又咬,完全不理會他每次痛得想揍他的心情。
隨后他猛然記起昨夜的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頹然泄掉,只是單單回憶起來,身體仍然會控制不住的顫栗,。
若是昨晚他沒有離開……也許,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尸體,想到此,盡管內心很不愿意承認,但又無法否認,昨晚是這個混蛋救了自己。
他忍耐的閉了閉眼睛,神情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張近到可以彼此間呼吸到氣息的臉,只覺得以往點點凝滴滴聚而成的恨意,此時幾乎就要消散貽盡,這家伙雖然有些事情做得很混蛋,但是,除去他欺負李林及……
似乎……也不是個很另人討厭的人。
李弦涼猛然意識自己的想法,他抬手煩燥的抓著頭發,md我到底在想什么啊?難道被昨晚上的事嚇傻了?就算馬辰一救了他又怎樣?若不是他威脅李林,自己又怎么會去那種地方找人?若是沒去那里,又怎么會發生那種事?說到底,這些全都是這家伙惹出來的,都是因為他的錯,所以我為什么要原諒他?我真是個笨蛋啊!
這么一想,李弦涼煩燥直接化為火氣,越發不能容忍自己被這家伙抱在懷里的事實,于是他狠狠的踹開馬辰一。
馬辰一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李弦涼紅著眼咬牙切齒瞪著他,右手還拽住他衣領死拼的搖晃,他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于是他雙臂狠狠一收,皺眉問:“你在做什么?”
李弦涼被他圈住一時動彈不得,他惱火的直接改成用手掐他脖子搖晃吼道:“都是你這混蛋,你去死!……混蛋!”
馬辰一直接皺眉拽下他的手臂問:“到底怎么了?”
李弦涼惡狠狠的說:“你是不是又拿合同威脅李林了?啊?要不是為了去找他,我怎么會去你們那個糜爛酒吧?更不會遇到昨晚上那種事?這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混蛋!”
馬辰一急忙制住懷里有些情緒失控的他,皺眉道:“李林沒在我的酒吧打工,我也沒有威脅他,你冷靜點,這兩天公司有事我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找他麻煩?我可以對你發誓,絕對沒有!”
李弦涼頓住,他有些不信道:“沒在你的酒吧?他房東說他一直在酒吧打工沒回去,沒在你那那在哪里?”
馬辰一挫敗的嘆口氣,“拜托你,請你搞清楚再來質問我好嗎?也許他只是在別的什么地方工作而已,這么多年了,你這個戀弟癖應該改一改了!”
李弦涼皺著眉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魯莽了,當時一聽說李林在酒吧,他直接就和馬辰一掛上號,完全沒去想其它可能性。
“怎么樣?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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