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不信,“可我總覺得他不夠喜歡我。”
南初笑了,紅紅的嘴唇可妖孽:“真這么擔心就問個清楚,你就是禁不住撩,人逗你兩句,就芳心大亂,你玩不過他的。”
“我不想玩兒啊,你說要不我表白算了?”
“要聽我的想法?”
西顧重重一點頭。
南初把煙掐了,站起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說吧,藏著掖著能有什么結果,但就算結果不太美好,其中這滋味也得嘗試了才知道,什么天長地久,我覺得還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真不適合,分開也是選擇。”
“你跟那個特man的男人咋樣了?”
南初拉開柜子,一邊挑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她:“好著唄。下次他來,我帶你見見。”
“你們那啥了?”
南初頓了頓,點下頭。
難得看到她紅了耳朵。
能怎么辦呢,只要一想到他,想到他的樣子,想到他赤|裸的身體,她都覺得面紅耳熱。
曾一度,她都在想。
世界上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是到了最后,都會變成對方想要的模樣,也許一開始不那么盡善盡美。
一開始,她就覺得林陸驍皮相好,人有man,性格雖然差,但有了前兩條,第三條可以忽略不計,但現在回想,他的性格,完完全全戳中她的點,骨子里的野性跟小壞,都無傷大雅。而更多的是,荷爾蒙爆棚的血性。
偶爾壞笑著在她耳邊說混賬話的時候,桃花眼微微上挑,連眉毛都是戲,她就瞧著,怎么那么招人喜歡呢
不能想。
一想,就沉醉。
忽然有點明白那些小迷妹了。
反正她現在就是她家隊長的小迷妹。
……
林陸驍住院三天,病房里來來去去都是人,除了自己隊里那幫兄弟,市.局幾個領導也都下來探望了兩眼。
醫院也體諒他,直接給他按到林清遠隔壁,正巧,倆父子有個照應。
眼見著老頭兒也不想看見他,林陸驍都蹲自個兒病房,可就是他那病房來探病的人多,一會兒楊指導,一會兒隊里兄弟,一會兒大劉沈牧他們,弄得林清遠跟張秘書冷嘲熱諷:“干了這么些年還是個小中隊長,軍銜不見長,他這官派倒是越發大。”
這話傳到林陸驍耳朵里,倆眼一番,擱床上躺著,寫了一牌子往門口一掛:“謝絕探視!”
這幾日好不容易清閑下去。
林清遠又說:“就這狗脾氣。”
張秘書聽不過去,幫人說了兩句:“我總算是知道陸驍這嘴硬的脾氣跟誰學的了,您呀,總看他這兒那兒不舒服的,心里其實擔心的很吧?真要那么擔心,您就過去看看唄,我可聽說這回傷得不清,后背開了好大一口子,剛救下來的時候,皮肉外翻,里頭都是碎片,送進來時我可眼睜睜看他進的手術室,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的,血肉模糊的。”
其實是輕傷。
沒那么嚴重,后背劃了一道口子,張秘書這夸張的說辭倒是把林清遠驚了一番,“真的?”
“真的,市里領導都夸他呢,小伙子有膽識。”
林清遠到底還是不肯服軟:“領導就喜歡他這種愣頭青!傻小子!”
這天,沈牧來看林陸驍,“那小丫頭來看過你沒?”
林陸驍吊著胳膊靠在床頭,低頭打著游戲,見人進來,把手機往邊上一丟,在床頭上摸了根煙遞到嘴里,“沒。”
沈牧驚訝地嘖嘖兩聲。
他偏頭點燃,長出一口氣,“不知道挺好,那丫頭膽兒小著呢,回頭再嚇著她。”
沈牧哼唧一笑,看著他,搖搖頭:“你真不一樣了。”
林陸驍不以為然,撣撣煙灰,“哪兒不一樣?”
沈牧上下觀摩一圈,“有人味了。”
林陸驍噗嗤笑出聲,“少來。”
半晌,提了提神色,又問:“讓你查那事兒查到沒?”
沈牧干咳了聲,“查到了,不過這事兒我要告兒你,你可不能生氣。”
林陸驍切了聲,轉頭,磕著煙灰缸的邊緣,慢慢捻著,嘴上卻迫不及待道:“別廢話。”
沈牧從衣服兜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他,娓娓道來。
“這倆是外地人,倆兄弟,固定打手,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大劉找了警.方那邊也查了,是慣犯,跟前一秒搶走南初包的飛車黨是一伙的,警.方那邊給的線索是流竄作案,抓他們好久了,但這倆雞賊,干一票就逃回老家躲一陣。”
林陸驍翻著照片,那上頭的倆男人塊頭都不小,一八幾的身高,肌肉也壯士,難怪把他女人的手都掐青了,想想那小丫頭,估計當時嚇死了。
“老家在哪兒?”聲音陰沉。
沈牧:“山北那邊,是個小村,我跟大劉前陣去找過,結果村民告訴我們,就前幾天,倆人被警方帶走了。”
林陸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轉頭看他一眼。
沈牧苦笑,頗無奈:“查了所有背景,這倆人想綁架那丫頭估計也是受人指使,我本來打算讓大劉幾個過去把人帶過來,咱好好盤問盤問,這轉頭就被人抓了,線索斷了。”
“誰抓的?”
“蔣格。”
林陸驍:“他有病?”
“就許你喜歡?不許別人喜歡?人也是想給南初出氣,也算他有能耐,查到了對方的背景,直接帶著山北那邊的警.察過去把人老巢給繳了,這小子其實人還行,就是缺點腦子,不知道再往后查查。”
“他那是缺腦子嗎?!他缺心眼兒吧!?”
沈牧贊同地點點頭,“從小我們就這么喊他,確實缺心眼兒。不過你也挺缺心眼兒的,你跟那丫頭這段兒是不是沒聯系?”
自從上次說了要給她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兩人就沒再聯系過,這陣人都半廢了,加上之前離開時那話,也不敢跟她聯系,就怕她亂想,回頭真嚇著了死活不肯跟他咋辦。
林陸驍半倚著床頭,叼著煙,沒作聲。
沈牧意味深長地說:“別說我沒告訴你,蔣格今晚過生日,包了場子,準備超大一party,請了圈里不少人,準備跟那丫頭表白來著。”
老半天也沒人說話,沈牧開口:“想什么呢你?”
林陸驍把煙從嘴邊拿下來,擰滅,忽而翻身從床上下來,扣好敞著的軍襯,里頭還隱約可見白色的繃帶,裹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坐在床邊,套上軍靴,曲著腳踩在床邊快速綁鞋帶。
“哎哎哎——你上哪兒去?!”
他站起來,蹬了兩下腳,把地踩實了,拎了件外套,頭也不回走出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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