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就是覺得陸驍這小子身上的品德挺難得的,我前些天聽了不少事兒,總覺得他們這代人兒少些擔當,跟咱那時候沒法比,比如前陣一新聞,小情侶壓馬路被打劫,男的丟下女的就跑了;還有剛入伍時的新兵,被訓練折磨得哭天搶地,見到教官腿腳直達哆嗦;還有出賣朋友獲得利益的。您想想,陸驍身上,也有不少缺點,但人絕對干不出來這些事兒。還記得他剛下隊時,孟處說啥嘛,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從火場上救出一老太太當場咽氣了,不管不顧,扒開人嘴給人做人工呼吸,連家屬都瞧愣了,那老太太年下就一個兒子,自己媽自己不疼,被陸驍救出來還嫌他多事兒,久病床前無孝子,古話說的對,但您真甭擔心,這小子絕對不會丟下您不管的,咱老了還圖啥,不就圖兒子一個孝字么?”
一陣寂靜,良久,才聽林清遠一句,“古話都說,戲子無情,我就怕這小子一頭栽進去,以后吃虧。”
……
林陸驍在南初家門口摁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他又砸了兩拳,人還是不開。
他一只手掐著腰,站門口給沈牧打電話:“你確定她在家?”
沈牧一陣笑:“在,她受了點驚嚇,公司給她放假了。”
“那怎么不開門?”
“那你得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兒惹姑娘不高興了?”
“放屁。”
“她都給蔣格開過。”
“那小子還進過她家?”
“當然,不然怎么送她回家?”
林陸驍摔了電話。
他盯著門看了會兒,一沉吟,轉身走到隔壁一扇門,敲了敲。
開門是個老太太,十分慈祥。
林陸驍一敬禮,特莊重,眉目端正,口氣正經地比任何一次救援都嚴肅:“你好,我是西郊特勤一隊的中隊長,剛接到報警,說隔壁有人被困住了,我借下你們的陽臺。”
老太太一聽被困住了,不得了,又是這么一根正苗紅的小伙兒,熱情把人接進去,根本沒思考特勤怎么就來一人,也沒問人要證件。
走到陽臺,觀察地形。
兩家是并排,他直接跳上去,徒手去抓墻上的遮雨棚,老太太這才有點不對勁兒,“小伙兒,你就這么上?”
林陸驍笑說:“來得急,沒帶工具。”
“這可是九樓。”
倆家陽臺的接縫雖窄,但常人難翻越,但對于他來說,這是小菜,曾經還爬過一百多樓的摩天大廈呢,那才叫一個腳抖。
……
南初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出來,床上坐著一人,叼著根沒點燃地煙,看著她。
“你……怎么進來的?”
林陸驍低笑,伸手把人拉過來,摁到腿上,腦袋埋進她頸窩,聞了聞,煙還在嘴邊,女人的香味,夾雜著煙草的味道,聲音略低沉,“你怎么不給我開門。”
他氣息很熱,很潮,噴上來有點癢癢的。
“我在洗澡,沒聽見有人敲門。”南初心癢,伸手推了他腦袋一下,“你怎么進來的?”
林陸驍揚手一指。
臥室落地窗大敞著,窗簾隨風飄散,像在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南初心驚,“你瘋了?這可是九樓!”
林陸驍把煙拿下來,丟一邊,低頭去親她脖子,“嗯,想你想瘋了。”
南初去撥他腦袋,“林陸驍!”
那人不依不撓,順著脖子一路往下親,狠狠嘬了口,“你沒想我?嗯?”
說實話,也想,這幾天腦子里倒全是他。
林陸驍知道這小丫頭多半是生自己氣了。
“昨天我爸住院了,臨時被人喊去醫院,守了一宿,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打了一晚上你都沒接,后來才知道你出事兒了。”他終于抬頭,把人拎出來,手掌著她的后腦勺,捋了捋頭發,撥正她的腦袋,“我看看,誰打我丫頭。”
從出事兒到現在,南初其實心里都沒覺得有啥,堅強的很,不就是被打了么,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苦有啥受不得的。
但人偏偏就是,人前中了千萬箭,傷口被人撕得稀巴爛,也絕不落一滴淚。
可被喜歡的人問一句。
就仿佛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矯情不行。
但南初向來也不是跟人哭訴的主兒,心里雖然感動,面上也不動聲色,“沒事兒,小傷。”
林陸驍里里外外把人瞧了個遍。
臉腫,嘴角破,手臂上肩上有淤青,像男人的指印。
男人也不說話,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破開的傷口邊緣來回摩挲,像安撫,微剔的眉眼,帶著柔和,深思以及似乎在做什么決定。
什么決定呢?
林陸驍坐在床上,南初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拿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下次不要爬窗了,我給你配鑰匙。”
說這話時,發梢有水珠滾下,順著她白皙的頸子,一路下滑,慢慢滑進鎖骨下方那一抹深溝里,一溜兒進去,沒了蹤跡。
林陸驍一仰頭,準確含住她的唇,反身把她壓在床上,深深親吻她的唇,他幾乎是用咬的,咬幾下,用力吮住她的唇,纏住她的舌頭,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行嗎?”
問這話時,他把南初壓在身下,跨坐在她身上,將她兩手掀上去,壓在頭頂,沙啞地。
南初沒有說行不行。
而是用腳勾住他的腰,頭仰上去,去親吻他的耳根。
他一下瞧紅了眼,低頭深吻住她,“在這兒等我呢?”
南初回吻,去勾他的舌尖。
腦下只剩一個念頭。
吃了他,吃了他。
小丫頭比他想象中要熱情,林陸驍笑著把人給拉出來,“等會。”
南初比他還急,“等屁。”
“……”林陸驍壞笑:“拉個窗簾,不能白給人瞧了去,隔壁還有個老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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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眼神迷離,問他:“你上次做|愛是什么時候。”
林陸驍吻到腹部,頓了下,抬頭看她:“你呢?”
“嗯?”林陸驍聲音在迷亂時,性感低沉。
“疼。”
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說話間,就見林陸驍停了下來,表情怪異。
南初有些不可置信,淚眼婆娑地往下看了眼,“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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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頭看了看鐘。
哎,等會。
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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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個番外:
車到站。
南初枕著驍爺的肩熟睡,小臉兒寧靜。
隔壁有個矮瘦黑旅客站起來去扯行李架上的行李,男人個子小,不鍛煉,一看就沒什么力氣,箱子被他扯得七歪八扭直晃蕩,弄的附近一圈乘客楊眉翹首緊張兮兮。
行李扯到架子邊緣,打了個晃,直往下墜,身旁的人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一秒后,嘎嘣停在半空中。
行李箱下多出一只手,矮瘦黑旅客一陣心悸,探過腦袋望去,架子下的男人,面容沉靜,一只手托著行李箱,一只手虛虛罩在身旁熟睡女人的頭頂,側目淡掃肩上的女人,確定沒被吵醒,才淡聲:“看著點兒。”
矮瘦黑旅客下站,車里又恢復熱鬧,有人開始攀談:“兄弟,上哪兒玩去?”
小姑娘還沒醒,枕在他肩上睡得香,大概是昨晚被折騰慘了,從一上車就睡到現在。林陸驍撥開遮在她眼前的劉海,“芒康。”
攀談那人懂的也不少,“芒康?神佛降臨的地方,你信佛?”
林陸驍又望了眼南初,眼里有光:“她信。”
牛鬼佛神,不過是人們用來尋求慰藉的借口,他是軍人,無宗教,國旗是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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