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至極的石大海抓住歡歡的頭,掄起拳頭,幾下就把狗子打昏了,他像是丟一塊破布一般,把歡歡扔在一旁,向陳老走了過去。
面對兇殘的犯罪分子,年事已高的陳老毫無反抗余地,石大海把他綁在一把椅子上,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那個畜生把他母親的死全都怪罪到我們的頭上,說我們這些把他送進監獄的人妨礙他盡孝,所以他母親才會早早去世。”陳老雙拳緊握,由于憤怒和不甘,他的身體在微微發顫,他這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大虧,“真是沒見過他這樣不可理喻的人!”
“陳老,您放心,我們一定把他抓住,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辛雨鄭重其事的說道。
“對虧了你們啊。”陳老握住了黃粱的手,“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這條老命算是交待在石大海的手上了。”
黃粱自責的說道:“要是我們一直陪著您,或許就不會發生——”
“不,一樣會發生。”陳老說,“你們早晚得走,石大海早晚會來,那個瘋子把我當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辛雨的處境和您一樣。”黃粱說,“石大海也記住她了。”
“是嗎?”陳老轉頭看向辛雨,“丫頭,你怎么也被石大海記恨上了?”
“哎,沒辦法。”辛雨苦澀的笑了笑,“他還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黃粱三兩語,把昨天晚上發生在公墓的追逐講述了一遍。
陳老聽后唏噓不已。“哎,人們常說孝順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但是孝順到了石大海這個地步,也著實太過分了。”陳老搖了搖頭,“這個人太偏激了,一根筋兒。”
“是啊...”
雖然辛雨的扭傷并不嚴重,但是短期內她肯定是無法進行劇烈運動了,更何況兇殘的犯罪分子已經明確威脅辛雨,一定會向她報復,辛雨縱然心中一百萬個不樂意,也只能乖乖的在警員們的保護下,在安全的醫院進行指揮工作。
在京陽市范圍內對于石大海的抓捕工作在如火如荼的開展。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幾乎所有京陽市的市民都了解到一位身高超過兩米的兇殘的殺人犯,正在京陽市內活動。
各種協查通告,無數的通緝令讓石大海的臉成為了京陽市市民近期最熟悉的一張臉。按理說,在這種全民參與的抓捕行動中,石大海應該會很快落網。
但事實并非如此,他仍逍遙法外。
“————舉報信息倒是層出不窮。”辛雨抱怨道,“但是絕大部分都沒有任何價值,你知道嗎?京陽市中那些身高超過兩米的大個子們,最近時間都不敢出門了,怕被誤認為是石大海。”
“好吧。”
“他能躲到哪兒呢?”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辛雨的腦海中,不肯消失。
“京陽市可是個生活了幾千萬人的大都市,藏一個人還不簡單。”黃粱說,“慢慢來,你著急也沒用。昨天晚上算是打草驚蛇了,他肯定會更加小心翼翼的隱藏行蹤。”
“哎,煩死了。”辛雨撓了撓頭,“我吩咐小王把所有和石大海入獄有關的人都保護起來,密切觀察他們四周是否有石大海的身影。”
“有收獲嗎?”
辛雨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看來這個混蛋是學乖了。”
“也可能是他想要報復的目標就只有陳檢察官,謝律師和陳老。”黃粱說,“畢竟他們三人在他入獄的過程中,起主導作用。”
“也有可能...”
“看開點,至少沒有受害人持續出現了。”
“我看不開!”辛雨白了他一眼,“不會寬慰人就把嘴閉上,兇殘的犯罪分子一天沒有落網,我一天就睡不踏實。”
“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我可不是因為他威脅了我!”辛雨耿耿著脖子,“我是——”
“行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手機響了。”黃粱指了指辛雨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一把手就是不好干啊。忙。”
“嗯,是我,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啊?真的?該死!我知道了!我立馬趕過去!”把手機一扔,辛雨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誒,你干嘛?”
“出大事了,我必須立刻趕到現場!”
“什么大事啊?”黃粱蹲下為辛雨穿鞋。
“炸彈啊,炸彈!”
“啊?”
前往萬明廣場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辛雨盯著手機屏幕,不停的嘀咕著:“該死,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一定要把現場封鎖。現在可倒好,消息滿天飛,我都不用聽屬下的匯報了,直接上網就能找到現場直播!”
“行了,行了,別墨跡這些沒用的了。現場情況怎么樣?”黃粱駕駛汽車在道路上飛馳,索性一路上都是綠燈,讓他能夠保持高速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