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黃粱噴出一大口鮮血,濺在福斯特的胸口上。我要死了...m的,早知道我tm就從一開始就束手就擒算了,至少還能少遭點罪...
黃粱已經放棄了,但是求生本能還不愿徹底放棄。面對福斯特揮舞過來的匕首,黃粱的手臂自覺的抬起,護住了他的臉頰。
黃粱能感覺到刀刃和自己的臂骨發生的剮蹭。那種類似指甲剮黑板的刺耳摩擦聲,讓他不慎其煩。
讓我死...讓我死了算了...
黃粱被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
給我一個痛快...
“給我一個痛快!!”他聲嘶力竭的吼道。
“那我就滿足你!!”
黃粱閉上眼睛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足足過了十秒鐘,黃粱仍沒有感覺到鋒利的尖刃刺入他的身體,他微微睜開眼。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福斯特——他已經倒在了橋面上,不省人事——而是jane。
“我tm又出現幻覺了?”黃粱嘀咕了一句,伸手摸了摸jane的臉頰,“還挺真實的。”
“把你的臟手拿。”jane面無表情的說道,她掏出手機,給某人打去了電話,“珍妮,我找到黃粱了,你帶人立刻過來,他的情況十分糟糕,我懷疑他挺不過五分鐘了。”
“真的是你?”黃粱哆哆嗦嗦的說道,“你真的來救我了?”
“抱歉,我來晚了。”jane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她攙扶著黃粱坐在地上,“堅持住,珍妮他們馬上就趕過來了。”
“jane,我、我完成了任務。”黃粱把手表從口袋里拿出來,塞進了jane的手里,“我不欠你們的了。”
jane攥緊黃粱的手,鮮血從兩人緊握的手中滴落下來:“嗯,現在是我們欠你。”
......,......
“————就因為你們nhc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往我體內注入了可供追蹤的信號發射器,所以福斯特那個混蛋才能一直鎖定我的位置?”被繃帶裹得像是個粽子的黃粱躺在病床上,憤憤不平的瞪著jane,“該死,你們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破事?”
“那也是為了你好。”jane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沒有信號發射器的存在,我也不可能即時找到你。”
“可是——”
“你身體內的信號發射器被福斯特利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承認,這里面有nhc的責任——”
“就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得負全責!”
“——nhc也不可能將所有行動都計劃周全,我們只能盡力去達到這個目標。”jane說,“阿西爾身份的暴露,沒有絲毫征兆,該死,我們至今仍不清楚‘公司’是如何確認他是nhc的臥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曾經說過不止一次,‘公司’里面沒有白癡。”黃粱說,“對了,從那塊手表里,你們——”
“這是nhc的機密。”見黃粱臉色陰沉下來,jane話鋒一轉,“不過稍微透露一點給你,恩瑞思部長應該不會生氣。”
黃粱輕蔑的說道:“哼,那頭白癡獅子肯定會氣爆炸。”
“無所謂了,畢竟你有資格嘛。”
“我是最有資格的!”黃粱沒好氣的說道,“為了這塊破手表和藏在里面的破情報,老子身上縫了幾十針!”
“好了,好了,別訴苦了,我都知道。”jane把削好的蘋果遞到黃粱的嘴前,他現在還不能用手拿東西,他手臂上的傷十分嚴重。
“到底是什么情報?讓那頭白癡獅子如此瘋狂?”
“潛伏在nhc中的臥底的身份。”
“我去...”黃粱驚呼出聲,“怪不得,他寧可坑死我——”
jane說:“部長也沒有預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局面。”
“——也要把這份情報弄到手,原來如此重要啊。”黃粱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那個臥底已經上過老虎凳了吧?”
“沒有,nhc沒有驚動他。”jane說,“因為無法確定阿西爾傳遞出的這份情報是真是假。”
“啥意思?”
“阿西爾他的身份暴露了。”jane說,“‘公司’很有可能給了他一份假情報。”
“你是說我這些罪都白受了?”黃粱呆呆的問道,“我tm——”
“不算是白受。”jane把他按回病床上,“部長會利用好這份情報的,無論是真是假,它都是有價值的情報。運用得當的話,可能會迫使nhc中的那名臥底自行漏出馬腳。”
“那頭白癡獅子有這個能力。”黃粱把頭靠在柔軟的枕頭中,“在禍害人這方方面面的,他有兩把刷子。”
“你確定不想見他?”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現在我絲毫不想看到恩瑞思那個大腦袋。”黃粱翻了個白眼,“不過等我養好傷了,我會親自去找他。”黃粱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怕他到時候不肯開門!”
“你打不過他的。”jane平靜的說道,“我都不一定能打過他。”
“真的?”黃粱瞥了他一眼,“你不會是在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