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工作人員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瞌睡,完全沒有留意到一個行為怪異的顧客——黃粱一直蹲著走——正在店鋪內穿行。
黃粱向外張望了一眼,一下子被嚇得心跳漏跳了一拍。他看到殺手正在向他身處的這間店鋪走過來。
該死!被他發現了?
不過黃粱仔細一看,注意到殺手放在手旁的手中,握有一個老式的手機——能砸核桃的那種——似乎正在和誰激烈的爭論著什么。
該死,他沒有發現我,他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接了個電話。黃粱安撫著自己。該死,他難道要進店里來嗎?
福斯特距離這間冷飲店的大門只有幾步遠了。
黃粱慌亂的看向四周,他看到了一個掛著簾子的放雜物的儲物柜。被逼無奈,他只能把自己塞進拖把、垃圾桶和條掃之間,和這些清潔工具作伴。
黃粱屏住呼吸。
福斯特走了進來。
“——馬上!”他大聲說道,“東西已經在我手上了,我保證,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我不確定有多少nhc的人在黎巴,如果我不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話,這次行動就有可能前功盡棄。你也知道那群畜生在找人方面多么專業——”
黃粱試圖屏住呼吸,他離這名殺手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兩人中間只隔著一扇上銹的薄鐵門,如果福斯特再湊近一些,他或許能夠聞到黃粱身上散發的汗臭味兒。
“——你放心,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會拿著東西返回。你什么都不需要擔心,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再聯系了,不安全。回去后,我會給你遞交一份詳細的報告。”
福斯特把手機揣回口袋里,嘴里低聲咒罵了幾句。隨后,周圍變得異常的安靜。黃粱忽然間覺得,這種安靜是因為福斯特意識到了還有別人的存在,這間安靜的店鋪中,除了他本人和兩名昏昏欲睡的服務生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福斯特摸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透過縫隙,黃粱能隱約看到近在咫尺的福斯特。福斯特的身子靜止不動,但是他的頭卻在緩緩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黃粱把身體緊鎖在狹窄的柜子中,一動不敢動。
該死,我該怎么辦?嘗試逃出去,跑到外面的露天去?不,跑不出幾步,那柄鋒利的刀子就會插進我的身體里!該死,那個混蛋一定不會給我逃跑的機會的。他只會一刀把我解決后,帶上阿西爾的那塊手表揚長而去。
黃粱把拖把拿在手中,希望這東西能用來防身。
就在這時,一名顧客走了進來,吵醒了小憩中的服務生。
“一杯草莓奶昔,謝謝。”
店中的安靜被打破了,福斯特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后轉身走出了大門。
黃粱重重的喘了口氣,他剛剛差點把自己憋死。
在儲物柜中又忍了一刻鐘的時間,黃粱這才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出現讓店中的其他人驚叫出聲,幸好福斯特并不在附近。
從冷飲店的后門跑道街道上,或許是因為這是一條背陰的街,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不是很多。黃粱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師傅開往機場。
躲在儲物間的時候,黃粱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此時他最應該做的,就是趕到機場。恩瑞思說過他已經派nhc的成員趕往黎巴,算一算時間,用不了幾個小時,他們搭乘的飛機就會降臨到黎巴的機場跑道上,如果黃粱運氣夠好的話,或許能在那些人一下飛機,就能和他們碰頭。
那樣的話,他就安全了。
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由于黃粱只說了‘airport’這一個詞,他并沒有說明白是哪座機場——黎巴市中一共有三座機場。
這位無良的出租車司機直接向著距離最遠的那座機場開了過去,就為了多掙一些黃粱這個白癡外國人的錢。
而那座機場,并不是黃粱要去的機場。
站在機場的門口,黃粱一時之間還沒有發現異常——畢竟機場就是機場,沒什么太大的不同,他的心思也不在眼前的建筑上——直到他進入機場內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之前來過的機場,不是黎巴國際機場!
黃粱直接破口大罵,反正四周的行人也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雖然還是吸引來了行人困惑和厭惡的目光。黃粱此時的樣子和一個流浪漢別無二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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