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馬迪尖叫道:“不是引申義,就是字面意思!”
“不是人?”徐聰握著兩把菜刀回來了,他分給了黃粱一把,“我就說是tm的怪物吧,m的,誰都別動,老子當年可是京陽市第一刀客——”
“你還有這種激情燃燒的過去呢?”黃粱問。
“那可不,想當年我也是我們區武術兒童組的第三名呢。”徐聰臭屁的說道,鼻孔都要對著天花板了,“在我就讀的幼兒園,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
“天下?不是僅限于幼兒園嗎?”
徐聰煞有介事的說道:“隔壁學前班的人也打不過我啊。”
“真的——”
“你們tm說相聲呢?!”其中一名馬迪悲憤的瞪著黃粱的徐聰,“救我啊!別在那兒表演才藝了!把這個假貨給我捅死!捅死他!不能再讓他為禍人間了。”
“你們倆都給我老實待著。”黃粱說,“用不了幾分鐘,警察就來——”
“警察不會來了。”其中一名馬迪說。
另一名馬迪接著說道:“那個假貨接通了警察打過來的電話,謊稱這里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啊?”黃粱愣了,“110直接把電話打你家里來了?”
“沒錯。”,“嗯。”
兩個馬迪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你們tm去表演雙簧吧。”徐聰吐槽道,“絕b能成婉兒。”
黃粱沒有理會他,接著問道:“為什么?”
“因為馬迪的知名度很高唄。”徐聰說,“他可能是擔心自己會遇上壞人,所以就在附近的警察局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和聯系方式。我見慣了,有錢人都怕死。”
“該死...”黃粱說,“徐聰,你再打一下報警——算了,還是我打好了,你看著他們倆。盯緊了,誰要是敢動一下,別猶豫,直接砍他丫的。對了,最好對準臉。”
“啊?”,“什么?”,“你在開玩笑嗎?”
三臉懵逼,真假馬迪和徐聰都直勾勾的盯著黃粱看。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黃粱冷冰冰的說道,隨即轉身走向玄關。
雙刀老太——呃,是雙刀徐聰,一手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鋒利菜刀。雖說馬迪平時基本不會親自做菜,但是他廚房中的刀具,那絕對是頂級的,而且定期有人來保養。
這是兩把削鐵如泥的菜刀,如果放在古代,會有人愿意用命來爭奪它們。而此時此刻,這兩把菜刀,卻只能被一個滿肚子怨氣和憤怒的壯碩男人握在手中,威脅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你們兩個誰才是那個假的?”徐聰瞇縫起小眼睛,“別想騙我,老子跟孫猴學會了火眼晶晶!”
“你tm是哪兒來的sb?”其中一名馬迪破口大罵,“現在是tm開玩笑的時機嗎?你tm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不會說話,就tm的把嘴給老子閉上!老子剛剛才被人毒打了一頓,你tm——”
“你是假的。”徐聰用菜刀鋒利的刀尖指了指對自己破口大罵的馬迪,“你惱羞成怒了,信不信我立刻用你的臉當菜板剁餃子餡?”他順勢做了幾下當當當剁餃子餡的動作。
馬迪不說話了。
“老黃,我已經分辨出誰是假的了。”徐聰興奮的對走回客廳中的黃粱說,“就是那個,”他用菜刀指了指站在他右手邊的馬迪,“他是假的,他剛才侮辱了我。”
“侮辱你就是怪物?那這個世界上沒有正常人了。”黃粱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他接過一把菜刀,對兩名馬迪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了,立刻放棄抵抗!”
“說你呢,放棄抵抗。”
“你才應該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
“白癡,我們有三個人,就算你是怪物,你也不是對手!”
“你還要不要臉?啊?到這個時候了,還tm準備頑抗到底?”
“我不要臉?是你不要臉吧?你還想著要殺我?這次栽了吧!!活該,你這個小偷,廢物,畜生——”
當著黃粱和徐聰的面兒,兩個馬迪越說越不對付,越說火氣越大,兩人竟然你一拳我一腳,我拽你頭發、你踹我褲襠的撕吧起來了。就像是為了一件打折裙子、兩個顧不上臉面的中年婦女一樣,這通撕咬、纏斗。
黃粱和徐聰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反應過來,應該把兩個馬迪拉開。兩人一人撲向一個馬迪,加入到混戰后。
為了避免誤傷彼此,他們只能把菜刀丟在了一旁,然后撲進廝打的漩渦中。面對如同兩條只為咬死對方的瘋狗一樣廝殺的真假馬迪,徐聰和黃粱拼勁全力也無法把他們拉扯開,反而被拖入了亂戰中。
徐聰和黃粱不可避免的被拳腳波及到了。
兩人心中本來就有火氣和恐懼。尤其是當恐懼到了極點,就轉化成了憤怒。一肚子火的黃粱和徐聰挨了幾下之后,轉換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