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市場內流通的，并沒有陳思良等人使用的‘長得快生發液’。也就是說——”

“這瓶生發液可能并不僅僅是一瓶生發液而已。”jane沉吟道，“它可能還有其他的功效。”

“去看看就知道了。”黃粱站起身，“在生發液的瓶身上，印有公司地址，就坐落在龍山區的一棟高層商業寫字樓中。”

“肯定是假地址。”辛雨翻了個白眼，“如果這瓶生發液真的是問題的關鍵，腦殘才會把真實地址印在上面呢。”

“去看看。”

jane徑直向門口走去。

“你走之前記得把門關好。”黃粱跟上了jane的步伐。

“靠...別想丟下我！”

辛雨急沖沖的跑出了事務所。

......,......

驅車來到這棟高層寫字樓后，黃粱的內心想法其實和辛雨的差不多：絕對不會有犯罪分子把真實地址印在瓶身上，等著人前來調查。

但是抱著來都來一趟了的念頭，三人還是走進了大樓內，乘坐電梯來到位于寫字樓十四樓至十六樓的這間公司的樓層。

在十四樓走出電梯后，眼前這條空曠的走廊讓黃粱三人都有些脊背發涼。

安靜，無比的安靜。這條走廊中，只有零星的幾盞燈散發著冷淡的亮光。走廊內看不到一個人影，兩側的盡頭，是隱藏在陰影中的拐角。

黃粱咽了一口口水。“這真的是一家公司嗎？該不會已經倒閉了吧。”

“轉轉看。”

jane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辛雨立刻跟了上去。

沿途經過的一個個房間，都是空無一人，落得一層灰的桌子椅子證明，已經有許久沒有人打掃或是利用過這些房間了。在一個大的辦公區中，除了滿地的廢紙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應該是跑路了。”黃粱說，“老板帶著小姨子跑路了。”

“閉嘴。”

jane突然站定，她身后的辛雨和黃粱也都停住了腳步。

她問：“你們聽到了嗎？”

辛雨問：“聽到什么？”

“這附近有人。”

黃粱緊張的打量著四周。“人？可能是老鼠——”

“我可不是老鼠，我屬虎的。”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在這個昏暗恐怖的氛圍中，這聲陌生人的調侃聲，顯得是格外的嚇人，黃粱立刻握緊了身旁辛雨的手臂。

一個小個子男人從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走了出來，他正在用衛生紙擦著濕漉漉的手。

“你是什么人？”站在jane的身后，黃粱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不是尿手上了？”

男人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你、你才尿手上了！”

“瞅你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肯定是被我說中了，我警告你，離我們遠點。”黃粱嚷嚷道，“你丫一看面向就不是什么好人。正經人哪有往自己臉上紋東西的？”

“你有些ky了，小子，找死是嗎？”男人憤怒的瞪著黃粱。

小個子男人的左側臉頰上，紋著一只高揚著尾巴的蝎子，隨著他的表情變化，仿佛在猙獰的移動著，看著格外滲人。

jane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你是‘電蝎子’。”

“我也認識你，jane，我的好幾位朋友都是栽在你的手上。”被稱作電蝎子的人冷笑著說道。

“這么說，我們真的來對地方了？”黃粱愣住了，“我去，還真的有白癡把自己的老巢地址印在生發水的瓶身上？這個人是活膩歪了嗎？”

黃粱還真就誤打誤撞的說對了。

把藏匿地點印在‘長得快生發水’的瓶身上，其實是博士的故意為之。他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人會找到他留下的這一破綻，進而找到這里。

博士真的是活膩了，尤其是在被‘公司’三番五次的‘復活’，他真的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但是自殺沒有任何的用處。

在某個屬于‘公司’的基地中，可能正有無數具和他一模一樣的克隆體正在培養罐中加速成長。甚至在同一時間，在這個世界上的不同地點，還有其他的博士正在為‘公司’的項目忙碌。

他死不死其實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