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兒的話。”辛雨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好奇,有人能夠證明您說的話嗎?”
“證明?”杜晨困惑的看著她,“證明什么?有什么值得證明的?”
“您在返回家中后,沒有再次外出過。有人能證明這一點嗎?”
“我一個人獨居!”杜晨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說話的音量陡然提高,“沒有人能為我證明!您到底想說什么?難道您懷疑我和馬彥斌的案子有關聯?”
辛雨揚了揚眉毛。
“我就知道警察突然打來電弧,肯定是因為這起案子。”杜晨拽開了他的領帶,他原本儒雅隨和的面容因為憤怒,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冰冰說的對,警察肯定會揪著她不放,還有她身邊的人也不得安寧。”
“看來宋冰冰女士和您有過溝通啊。”
“她是我女朋友,她和我說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
“當然,當然。”辛雨伸手把桌面上的電腦屏幕轉了轉,讓杜晨能夠看到屏幕上的畫面,“杜先生,您覺得這個人熟悉嗎?”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有些模糊的視頻截圖,顯示的是案發當天在金順酒店的一樓大堂中,那名可疑男子的全身像。
“我敢我用的全部財產打賭。”辛雨之鑿鑿的說道,“杜晨在看清那張截圖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慌亂。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被我逮到了。”
“是嗎?既然如此,為什么你剛剛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辛雨一下子就蔫了,她嘀咕道:“閉、閉嘴,安靜聽著。”
察覺到杜晨的慌亂后,辛雨暗自竊喜,但表面仍是一副平靜的神態,她不動神色的問道:“您似乎認識這個人啊。”
“不,我不認識。”杜晨挪開視線,緩慢的搖了搖頭。
“哦,是嗎?”
“......”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辛雨若有所思的看著屏幕,“這個人從體態特征、身高胖瘦,和您的身形十分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您是在開玩笑嗎?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從來不在工作的問題上開玩笑。”辛雨面無表情的看向杜晨,“在案犯當天,杜先生,你知道宋冰冰和被害人去過哪里嗎?”
杜晨一不發。
“被害人帶著你的女友從公司離開后,直奔吉順酒店。”辛雨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們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房間內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依您的高見,他們是在談工作還是對劇本,亦或是在斗地主?兩個人也能斗地主嗎?我不是很了解。”
面對辛雨挑釁的話語,杜晨仍舊一不發。他默默的低著頭,似乎突然對辦公室的地面瓷磚起了濃厚的興趣。
過了好半晌,杜晨才再次開口。“人不是我殺的。”他低吼道。
“那是誰殺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杜晨猛地抬起頭,他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看上去異常可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聽我說什么?承認馬彥斌那個王八蛋是我殺的?不,他不是我殺死的。我可以告訴你,聽到他死訊的時候,我tm興奮極了,他那樣的敗類,遲早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嚷嚷完這么一大段話后,杜晨喘著粗氣,疲憊的癱在座椅上,像是剛剛經歷了五十米沖刺一般。他用挑釁的眼神瞪著辛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別激動,對身體不好。”辛雨平靜的說道,“讓我們回歸到一開始的問題,有人能為你作證嗎?你在回家后,就再也沒有外出過。”
“我tm上哪兒給你找來這么一個人?”杜晨有氣無力的嘀咕道,“我已經說過了,我獨居,我——”他突然愣住了,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辛雨等待著,沒有催促他。
“或許有一個人能夠證明我說的話...”杜晨的語氣并不是很確定,“我對門的鄰居,他應該能證明我是清白的。”
“把他的聯系方式寫下來。”辛雨遞給他紙筆。
“也就是說,杜晨的鄰居證明了他所說的話,在馬彥斌遇害當晚,他的確是獨自在家?”黃粱問。
“嗯。”辛雨點了下頭,“根據對當事人的詢問,最終確認在當天晚上八點五十左右,那名鄰居敲響了杜晨的房門,向杜晨借了一臺單反相機。”
“八點五十?離馬彥斌在地下停車庫發成車禍只有不到二十分鐘。”黃粱計算了一下,“他家距離車禍發生的地點相距多遠?”
“開車的話,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還是在路況良好不堵車的情況。”辛雨說。
黃粱沉吟道:“當時正是晚高峰,也就是說開車可能要一個小時。嗯...因為沒有作案時間,所以他身上的嫌疑也就被排除了?”
辛雨癱在沙發上,無奈的點了下頭。“沒錯,就是這樣。在確認這一點后,我就把杜晨給放了。你應該聽聽他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對我放的狠話。”
“他說什么?要投訴你?”
“嚴重得多,要起訴我,告我侵犯他的個人名譽。”辛雨頗為無奈的攤開了手,“我好怕怕啊。”
“你當時是怎么回答他的?”黃粱好奇的問到。
辛雨說:“我說我恭候你去告我,我要是害怕,我就是那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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