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臥室的門口時,黃粱突然想起nhc的人此時可能正在辛雨的家中,他立刻拿起手機,給辛雨打去了電話,
“喂?”電話接通后,黃粱急切的問道,“辛雨,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電話傳出辛雨慵懶的聲音,“別煩我,黃粱,你有病啊,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我要睡覺,我都困死了...”
“呃...你家里沒去人嗎?”
“我家里能來什么人?白癡!有病,掛了!”
辛雨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黃粱的耳邊回蕩著她的咆哮聲,只能搖著頭,苦笑了幾聲,聽到辛雨的聲音后,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可能是在辛雨她睡著的時候,nhc的人已經去過了吧。他想。
對于nhc的效率,黃粱沒有絲毫的懷疑。碰上這種類似善后處理的事情,他們總是能能做到隨叫隨到,但是一到需要nhc真正發揮力量的時候,他們就通常會來的很緩慢。
就像影視劇中那些在主角們都已經把最終boss打敗了,才恬不知恥的姍姍來遲的后援一樣,最多起到的是背景板的作用...
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胡思亂想都清掉,黃粱轉身走進了臥室。被jane這么一鬧,他現在疲乏困倦得很,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黃粱有預感,明天肯定消停不了。
......,......
事實證明,黃粱的想法非常正確。一大早,一通來自辛雨的電話把黃粱從熟睡中吵醒。黃粱看了眼時間,還不到早點八點。
“喂?怎么了?”
“你小姨是怎么回事?”手機聽筒中傳出辛雨劈頭蓋臉的質問聲,“她憑什么一聲不響的就派人把我的嫌疑人從分局帶走了?啊?你聽到了嗎?”
“我小姨?”黃粱愣了幾秒鐘,隨即才反應過來辛雨指的是jane,“她、她怎么了?是提人的手續出問題了嗎?”
“手續沒問題,都在我辦公桌上擺著呢!”辛雨憤怒的咆哮道,“但是我聯系不到她,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立馬給我!”
黃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呃...沒有。”
“沒有?怎么可能沒有?她不是你親戚嗎?”
黃粱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我們其實只是遠方親戚,不經、經常來往的...”
“我不管,你現在馬上來分局一趟!馬上!”
說完后,她直接掛了。
注視著手機屏幕,黃粱欲哭無淚。
還能怎么辦呢?他只能趕緊起床洗漱,趕往分局去承受來自辛雨的憤怒唄。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注視著衛生間鏡子中的那張有些浮腫的臉,黃粱只能勉強上揚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這能保持風度,笑對人生嘍。
驅車趕往龍山分局的路上,黃粱特意買了辛雨最愛吃的燒麥,以及其他的一些早點,南瓜粥和小籠包之類的。
氣鼓鼓的辛雨在黃粱的早點攻勢下,也只好把怒火先壓下去,沉默的飽餐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早點。她早上接到來自分局的電話后——據說是jane派來帶走陳天一的人特意囑咐的,一定要過了第二天的早上六點,才能把這一消息通知辛雨——就直接趕到了分局。別說早飯了,她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你小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吃完早點后,辛雨不依不饒的瞪著黃粱,“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事兒?不然誰會是她的消息源?你這個二五仔——”
“說的也太難聽了吧。”黃粱挪開視線,看向窗外那一抹藍天,“既然人已經被帶走了,就讓jane去操心好了,你也省去了一樁煩心事,不是嗎?”
“滾蛋,別想糊弄我。”辛雨煩躁的說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年紀輕輕,權限倒是不小,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
“都是為了工作。”黃粱小心翼翼的說道,“辛雨,你就別生氣了。”
“你說的倒輕松,被欺負的人是我,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黃粱無奈的說道:“她是我小姨啊...”
“你——”
響起的急促敲門聲打斷了氣急敗壞的辛雨的話語,她沒好氣的嚷了句‘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黃粱不知道名字的年輕女警員走進屋內,對辛雨說道:“辛隊,有重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