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怎么可能會死而復生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辛雨翻了個白眼,“而且最近我們碰上的怪事還少嗎?”
黃粱崩潰的問道:“那也沒有這么奇怪的啊!一個人怎么可能死兩次?”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事實就是如此。”
黃粱堅持自己的觀點:“不,不可能,一定是系統出現錯誤了,或者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出現了差錯。”
“每天早上來分局一趟吧,你家玥兒正在加夜班,明天應該就能有尸檢結果出爐了。”辛雨從沙發上站起身,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衣,“我也希望是個錯誤。明早見,黃粱。”
“明早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黃粱就起床了。這一宿他睡的很不好。雖然一反常態的早早就進入了夢想,但是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夢。大部分在黃粱起床后就忘得一干二凈,但還是能夠回想起幾個印象深刻的夢的殘片。
那些噩夢的內容通通和僵尸有關。
黃粱有些后悔看過太多亂七八糟的獵奇電影了。
總算熬到了七點鐘,黃粱離開了事務所,開車直奔龍山分局。在凄冷的晨風中,黃粱在空曠的大街上一路風馳電掣。
如他所料,辛雨來的也格外的早,她的車就停在分局的大院內。下了車,走向分局大樓的途中,黃粱給辛雨打去了電話,得知她就在冷庫外面的解刨室里,黃粱調頭走下了樓梯。
位于底下二層的冷庫外面,有一間大的解刨室,比法醫室的解刨室要大上不少。就是在這間略顯空曠的房間中,黃粱和辛雨以及一宿沒睡的王玥會和,而那具死過兩次的男人的尸體,躺在解刨臺上,已經被開膛破肚,皮膚被金屬器具撐開,露出尸體的內臟器官。
“依我看肯定又是醫院的一個低級失誤。”王玥說道,他們三個人湊在馬東的尸體旁,忍受著尸體散發的刺鼻的怪味,“這種事情我碰上過幾次,有些馬虎的工作人員經常會犯這樣的失誤,他們的借口通常都是太忙了。
“根據死亡證明的信息顯示,他是在京美綜合醫院接受的治療,宣布馬東死亡的是這間醫院的一名醫生,名叫呂國成。時間是在四天前,上午十點四十五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不可理喻的低級失誤,但是馬東現在的確是死透了,即使他的死亡證明提前好幾天就出爐了。對了,我在他的身體中發現了一種可疑的物質。”
“可疑的物質?”
“嗯,目前還無法判斷出具體的成分。”王玥蹙眉說道,“這種物質流淌在他的血管中,顏色有些詭異,是紫色的。”
黃粱重復道:“紫色不明物體?”
王玥說:“嗯,我正在對他做毒性檢測,看他體內是否有藥物在作用。已經排除了幾種常見的會引發人癲狂的藥物。而且在他體內沒有發現酒精。他不可能是因為醉酒而產生暴力行為。”
“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那名糊涂醫生了。”辛雨看向黃粱。
黃粱點頭說道:“是啊,得去一趟最討厭的醫院了...”
......,......
“————沒錯,這份死亡證明的確是我簽發的。”呂國成對坐在自己辦公室中的一男一女說道,他看上非常的緊張。
五分鐘前,當這兩名陌生人敲響他在京美綜合醫院的辦公室的房門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接受來自警方的盤問。雖然他沒有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勾當,但是突然被警察找上門來,他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而且這陌生的一男一女,詢問的問題竟然是關于一份幾天前他親手開出的死亡證明,這讓呂國成困惑不已。
警察找一個死人干嘛?
“馬龍的死因是什么?”自稱是黃粱的男人問道。
呂國成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死因不明。”呂國成如實說道。面對問詢,他感到異常的干渴,但是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水杯,里面空空如也,他只好咽了口吐沫。“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
“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女警官掏出手機,給呂國成看了一張男性尸體的面部照片。
“我、我不是特別確定,我每天要面對很多的病人,醫生是很繁忙的工作,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張臉。”呂國成謹慎的說道,“尤其是一張死者的臉。”
“你開具死亡證明后,醫院是如何處理那具尸體的?”男人問到。
“按照規定,是要送到太平間,然后聯系死者家屬認領。”
“有人來認領他的尸體嗎?”
呂國成查看了一下醫院內部使用的管理系統:“沒有,系統上顯示他的尸體還存放在太平間中。”
“謝謝。”
注視著一男一女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呂國成長出了一口氣。難道那具男性尸體生前是個罪犯?呂國成搖了搖頭,不再去思考這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
走出醫生的辦公室,黃粱和辛雨搭乘電梯,趕往位于醫院地下二層的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