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注視著平靜的黃粱,呂斌愣怔了一下,“你、你就不打算勸我一下?”
“為什么?你的判斷很正確,那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婆娘。”黃粱聳肩說道,“你自己能想清楚這點還為時不晚。”
“......”呂斌糾結的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我忽然覺得這段感情或許還有挽救的可能,你認為呢?我是不是太認真了?竟然把恐怖小說中的情節當成是真事——”
“舍不得?”黃粱打斷了他的自自語。
“有點...”
“是舍不得這份感情,還是舍不得不用花錢就可以和異性為愛鼓掌?”
“你說什么呢!”呂斌義憤填膺的叫嚷道,“我呂斌永遠不會為了那事兒花錢!當、當然是舍不得感情了——”
“說實話。”
黃粱此時的表情就和面對學生撒謊時的班主任如出一轍,周身上下散發出極強的壓迫力。呂斌在他的面前仿佛突然之間縮小了好幾圈,無限的卑微。
呂斌惱羞成怒的喊道:“都有,都有,總行了吧!”
“切。”歐陽倩輕蔑的白了呂斌一眼。
“分手吧,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免得你最后落得被分尸掩埋的下場。”
“你別開玩笑啊,梁子,我現在亂的很。”
“我不是在開玩笑。”黃粱正色道,“徐意涵在她那部小說中描寫的犯罪場面過于真實,你今天來算是給我敲響了警鐘,我得認真的調查一下徐意涵的過往經歷。”
“你不是說她的案底很干凈嗎?”歐陽倩插嘴道。
“的確是很干凈,但是這無法說明她沒有犯罪。”黃粱說,“說不定她就正如她書中描寫的那個殘忍冷酷的主人公一樣,身上背負著數條人命呢?只是還沒有人發現罷了。”
“咦咦咦,你越說越恐怖了。”
“聽我一句勸,和徐意涵立刻分手,就現在。”黃粱看向呂斌,“這一批貨不出手、下一批貨進不來的道理你不懂嗎?”
“梁子,要是我這輩子就這一趟貨呢?”呂斌可憐巴巴的問到。
黃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沒事的。你總有一天會習慣一個人生活的。”
“......”
把神情沮喪的呂斌送出事務所的門后,黃粱返回到客廳中,坐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
“你所他會舍得和徐意涵那樣的蛇蝎美女分手嗎?”歐陽倩問。
“不知道。”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就認了。”歐陽倩不嫌事大的說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大不了就像是公螳螂一樣,交配后被母螳螂吃掉唄。多大點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你就別給我添亂了。我的小姑奶奶。”黃粱苦笑著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先不說徐意涵是不是個蛇蝎美人,就算那本小說中所有的情節都是虛構的、都是她的幻想——我認為這就是事實——呂斌也不適合與這樣的女人結婚,除非他做好戴帽子的心理準備。”
“指不定他就好這口呢?”
“作為朋友,我必須幫他辨別是非。”黃粱正色道,“他從小孤兒一個,沒有人能商量事情。我很清楚他渴望一個完整家庭的強烈愿望。如果徐意涵真的是個值得相伴一生的人——甚至她有些不夠格,身上的毛病很多——呂斌也一定會在徐意涵提出結婚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答應下來。
“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就答應下來,反而是非常的猶豫,并找到我,來尋求我的意見呢?就我對呂斌的了解,這只能說明其實呂斌心中早已經對徐意涵這個神秘的女人有某種忌憚了,只是他本人沉浸在戀愛的幸福中,不愿去面對罷了。
“但是這份不安終究還是驅使他來向我尋求幫助。說到底,呂斌只是舍不得從這個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的夢境醒過來罷了。一個單身了一輩子的土肥圓,好不容易有美女愿意接近他,和他為愛鼓掌,他舍不得這份感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被你解釋一番之后,我更加討厭呂斌這個臭屌絲了。”歐陽倩蹙眉說道,“就他這樣的性格,會有正常女孩子喜歡他就怪了。”
“哎,一難盡啊,誰讓他沒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呢,他在性格上確實有缺陷。”黃粱苦笑著說道,“但是他的本質不壞,就是有些太猥瑣了....”
“猥瑣到家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穿著卡通t恤?”
“總之徐意涵這個女人,值得深入調查一下。”黃粱說,“要是能再多了解一些她的信息就好。”
“說不定我能滿足你這個愿望哦。”歐陽倩狡黠的笑了笑。
黃粱用充滿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真的?”
歐眼前不滿的問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今天早上,你從我這兒騙走了一張一百的,說是早點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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