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
歐陽倩其實是回家補覺去了,黃粱剛吃完午飯——一份雞排飯,她就塔拉著拖鞋來到了事務所,仍舊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不停的打著哈欠。
“接著睡啊。”
“不行,一睡覺就是做噩夢,討厭死了...”歐陽倩揉了揉頭發,“黃粱,你說什么樣的人才能寫出那么陰暗的東西來啊,這個徐意涵會不會是心理變態啊?”
黃粱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我是寫不出來...”
“正常人都寫不出來。嗯?”
突然響起的激烈敲門聲吸引了黃粱的歐陽倩的注意。
“快去開門吧,要不一會防盜門該壞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趴在沙發上。
“誰啊?家里要出殯啊?”
黃粱沒好氣的走向門口,從貓眼看了下,他發現是呂斌正在用他那雙胖胖肉肉的小拳頭,不停的敲打著房門。
“嘛呢?!”
黃粱一把拉開門,站在門口的呂斌直接撲倒在黃粱的腳邊。狼狽的站起身后,他穿著他那雙帆布鞋,直接沖進了事務所里,任憑黃粱在身后大聲的咒罵著讓他患上拖鞋。
呂斌在事務所的客廳中來回的踱步,把一個又一個大鞋印留在了客廳潔白的瓷磚上。躺在沙發上的歐陽倩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她很清楚對于有著輕微潔癖的黃粱而,此刻呂斌的舉動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你tm別亂動了!給老子把拖鞋換上!”
黃粱怒了。他直接把呂斌撂倒,粗暴的給他換上了拖鞋。
呂斌站起身,繼續在客廳中來回踱步。而黃粱,則是無語的注視著瓷磚上的一個個骯臟的黑鞋印,殺人的心都有了。
“梁子,梁子,梁子,梁子...”
呂斌嘴里不停的嘀咕著‘梁子’這兩個字,仿佛他的詞匯庫中就只有這兩字了。
“我tm沒死呢!有話快說!”黃粱一把拽住呂斌的手臂,把他丟向了沙發。
這一砸似乎讓呂斌清醒了不好,他先是困惑的打量了一下身處的環境,隨后如夢初醒般的點了下頭,隨即和黃粱的目光對接在一起,他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黃粱。
“梁子,我害怕啊!”
“你害怕什么啊?”黃粱試圖把他推開,但是呂斌此刻的力氣大的出奇,像是一條胖胖的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繞在黃粱的身上。
“我害怕我會被殺掉啊!!!”
呂斌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的一雙小眼睛睜得提溜圓,看上去格外的滑稽。兩個肉肉的大臉蛋子在不停的顫動,一雙濃黑的眉毛擠湊在一起,額頭上滿是抬頭紋。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黃粱還是不由自主的樂出聲來了。
“梁子!哥們要被殺了!你還有心情樂?”
黃粱強忍著笑意:“抱歉,你長得實在是太搞笑了,斌子,你當初為什么不去學表演呢?當個笑星絕對是綽綽有余的,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梁子!!!”
呂斌悲憤的咆哮著,他噴出的吐沫星子濺了黃粱一臉。
“行了,松開我,你好好說,誰要殺你?”黃粱用力掙脫開呂斌的束縛,對躺在沙發上看熱鬧的歐陽倩說道,“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啤酒拿過來兩瓶。”
“你自己沒張腿啊?”
歐陽倩嘟嘟囔囔的爬起來,走進廚房拿啤酒去了。
灌下去一聽冰鎮啤酒后,呂斌總算是能夠進行正常對話了,他眼淚汪汪的坐在黃粱的身旁,一雙手死死的攥住黃粱的一只手,磕磕巴巴的說道:“梁子,哥們現在有生命危險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生命危險?你得了人癌?”黃粱問。
“人癌?”歐陽倩直接笑噴了,“你的意識是說,他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好地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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