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擺放著五個大鐵籠子。
其有兩個籠子是空的,而在另外三個籠子中,各關著兩名女人,總共是六名神志模糊的女人。
看到這一幕,黃粱震驚到無法呼吸。他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這才邁步走進臥室中。他蹲在一個大鐵籠子的前面,對里面的兩名年輕女孩問道:“嘿,你們、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沒有人回答他,籠子中的這六名女性,就像是處在夢游一般似得,眼神迷離,表情木然,看上去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間。
黃粱的心在滴血。
他試圖把籠子上的大鎖頭撬開,但是他手中的工具并不合適,這讓他無比的狂躁。這些女孩是經受了怎樣的折磨啊,才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黃粱徒勞的與鐵籠子上的鎖頭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撬鎖的念頭。
必須把她們營救出來。黃粱想。顧北,她能幫上忙.
掏出手機,黃粱翻找著通訊錄中顧北的電話。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黃粱的身體猛地一怔,他緩緩轉頭看向客廳的方向。
有人回來了?
難道是陳果夫!
黃粱來不及多想,他心中升騰的憤怒的火焰在此刻轟然爆發。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來的正好!
黃粱站起身,向這間屋子的大門跑去。當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時候,黃粱正好也跑到了玄關,他和抱著昏迷不醒的辛雨的陳果夫、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上了。
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陳果夫把懷中的辛雨丟向黃粱,轉身就跑。黃粱匆忙的接住了辛雨,他朝著陳果夫逃竄的背影大聲咒罵著臟話。他想要起身去追,但是低頭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辛雨,黃粱只能狠狠的咒罵了幾聲,隨后快步把辛雨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掐了掐辛雨的人中,黃粱這才留意到她的手腕上有著一根由陳果夫頭發編制成的黑色手繩,他厭惡的一把將其扯斷,丟在了地上,還不解氣的用力砸了幾腳。
過了不到一分鐘,辛雨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向黃粱關切的目光,昏昏沉沉的開口問道:“發生什么了?這是什么地方?”
“你著了陳果夫那個混蛋的道了。”黃粱說,“這里是他租住的房間,我在那間臥室中發現了六名女性被害人。”他伸手指向有五個大鐵籠子的臥室。
“六名女性被害人?”辛雨立刻就坐了起來,“她們什么情況?”
黃粱嘆了口氣:“還活著。”
“......我得看看。”辛雨掙扎著站起身,走向了那間臥室的門口,黃粱想要扶著她,但是被她拒絕了,“我沒事。該死...”
房間中的那慘絕人寰的一幕讓辛雨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罵著罵著眼淚就下來了,靠在門框上默默的流淚。
黃粱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起來應該立刻和顧北取得聯系。他在電話中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顧北說她會立刻帶隊趕往這里。
忙完這一切后,黃粱拉著辛雨坐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該死,我們讓這個畜生跑了...”黃粱郁悶的說道,“辛雨,你是怎么被著了他的道兒的?我不是讓你盯住他嗎?”
辛雨尷尬的不敢看向黃粱:“是我的錯,我想主動出擊,探探那個混蛋的底細。其實究竟發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感覺在和他的對話的過程中,頭越來越昏,然后就失去意識了...”
“陳果夫這個混蛋必須被繩之以法,他的能力太恐怖了。”
“能力?”
“沒什么。”黃粱搖了搖頭,“現在只能看顧北的了,該死,我應該把陳果夫的車牌號告訴她的,讓她在龍脊區內對他進行攔截。誒?你干什么去啊?”
正在跑向門口的辛雨回頭說道:“趕緊跟上來,黃粱,我剛想起來我在他的車上安裝了定位器!”
“靠!真的假的啊!”
黃粱立刻沖向門口。
把時間回調一點,當辛雨從飲品店出來,準備去親自會會陳果夫的時候,她特意在停在路旁的那輛gtr跑車旁停留了一會兒,看了看車牌號,辛雨確定這是陳果夫的那輛車后,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信號發射器,夾在了gtr的車牌后面。
這個信號發射器是歐陽倩制作的,辛雨從她那里要來了幾個,以備不時之需。歐陽倩還順便研發了一個app,可以追蹤信號。事實上,黃粱的車上就被安裝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信號發射器,只不過黃粱本人還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