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戴墨鏡,你是擔心別人注意不到你嗎?”辛雨嘆了口氣,伸手把黃粱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小個子男人除非是瞎了,否則肯定會一眼就認出你來。”
“那你說怎么辦?”黃粱不服氣的說道。
“很簡單,我們去買頂假發,正好有人在擺攤呢。”辛雨說完后,直接推開車門走向人行道上正在擺攤的攤位。
不顧黃粱的強烈反對,辛雨買了一個爆炸頭的頭套,硬生生的扣在了黃粱的頭上。這還不算完,她還相中了一副五顏六色的塑料眼睛,又是不顧黃粱的反對,直接戴在了他的臉上。
此時的黃粱頂著一個夸張的爆炸頭,帶著一個閃爍著熒光的塑料眼睛,看上去異常的怪異。辛雨玩性打開,非拉著黃粱拍了幾張自拍,這才善罷甘休。
做完這一切后,辛雨還是有些不滿意,她讓黃粱把他身上的外衣脫下,放進車里,讓他只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薄杉。在零下十幾度的夜晚中,黃粱哆哆嗦嗦的跟在她的身后,走向人聲鼎沸的酒吧。
“該死...辛雨,你存心是要看我笑話。”
黃粱低聲咒罵了一句,快步跟上已經走到酒吧入口的辛雨。
這家酒吧和普通的夜店并不是一碼事,即沒有震耳欲聾的嘈雜音樂——相反,酒吧中播放的鄉村音樂十分的舒緩,也沒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的雜亂燈光——暖色調的橙黃色的燈光,散發出讓人放松的柔和光線。
在酒吧的舞池里,沒有正在群魔亂舞的疲憊的人們,而是幾位正在跟隨音樂的節拍慢舞的男女。酒吧中的大部分顧客,要么是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張張小圓桌旁,低聲的聊天、說笑,要么是玩著臺球,或是玩著桌上足球機。
沒有人大聲的喧嘩,也沒有人瘋狂的發泄。
這是一個能夠讓人放松下來的地方,這間酒吧提供了一個可以安心喝酒、享受獨處時光或是和朋友們相聚的場所。
“這地方不錯。”辛雨說道,“以后我們可以常來。”
“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正經事上吧。”黃粱拉著她走向角落中的一張無人的小圓桌,“你今天最好少喝點。”
“切,小氣鬼,輪到你請客的時候,你就勸我少喝酒。”
黃粱和辛雨在酒吧喝了一輪酒后,那個惹人注目的小個子身影就出現在了酒吧中。在這間酒吧中,里奧納多顯得獨樹一幟。面對那些投向自己的或好奇或惡意的目光,他平靜的照單全收,并且還不時的對其他顧客報以微笑。
里奧納多徑直的的走到吧臺邊上的座位上,他的身旁就是一名年輕漂亮的姑娘,正在一個人獨飲。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男士過來找她搭訕,但無一例外的,最后都是鎩羽而歸,辛雨還不懷好意的慫恿黃粱過去碰碰運氣,說什么一定不會告訴王玥的。
“鬼才會相信你。”黃粱是這樣對她說的。
他很清楚,只要他表現出一絲欲欲躍試的痕跡,辛雨就會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訴王玥,她似乎很享受黃粱被王玥收拾這件事。
黃粱和辛雨安靜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觀察著里奧納多開始和那名姑娘搭訕。
出乎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一幕發生了,這名高冷的漂亮姑娘,這次不僅沒有拒絕里奧納多的搭訕,甚至兩個人僅僅是交談了幾句話,即開始氣氛熱烈的聊起天來。
兩個人熱火朝天的在說著些什么,似乎四周的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系了,他們的眼中就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親眼目睹這一幕,黃粱難免生出嫉妒的情緒,他說:“這位姑娘也是喜歡重口味那一方面的?真是搞不懂了......”
“黃粱,注意心態,我們會找出他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辛雨對黃粱安撫了一句,隨后從坐上上站起身,“走,我們坐到離他們近點的位置,我很好奇他們究竟在聊些什么。”
黃粱和辛雨穿過已經有些擁擠的人群,向著酒吧的吧臺方向走去。辛雨坐在離里奧納多三個座位的位子上,黃粱則是坐在了辛雨的身旁。
面對走過來的酒吧,辛雨說道:“兩杯啤酒,呃...還是先來一杯吧,他不能喝酒”她指了下一臉郁悶的黃粱,“他還得開車呢”
“您的啤酒。”
酒保把裝滿啤酒的酒杯放在了辛雨的面前,這讓黃粱嘆了口氣,無奈的喝著他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