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點輕傷,人沒事,只不過被嚇得夠嗆,在車里呢。”辛雨指了指面包車。
顧北松了口氣:“那就好...”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沒有人丟掉性命。”辛雨說。
眾人返回到龍山分局后,張莉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她向辛雨等人匯報了當時發生的情況。
“我沒看到他長什么樣。”張莉說,“他是從后面襲擊我的,我本能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似乎是他意識到了什么,他突然松開了我,轉身逃走。我回身看到了他的背影:成年男性,黑色長發,身著一身黑色的西服。”
“還有其他的細節嗎?”顧北問。
“嗯...對了,他應該是個已婚的男人。”張莉回憶道,“他捂住我的嘴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了一個金屬的物體,應該是戒指之類的東西。”
“已婚男人?很好。”
“我還想起一件事情。”張莉說,“那個男人的西服的牌子,應該是阿尼瑪的。”
“西服的牌子?你能夠確定嗎?”
“能。”張莉點了點頭,“因為就在前段時間,我陪伴男朋友去買正裝,他看上了一套阿尼瑪的西服,但是因為價格太貴,最終還是沒有買。我對那個牌子的商標有印象,他袖口的內襯里,似乎就繡著一個阿尼瑪的商標。”
“這可是重大發現啊!”黃粱說,“阿尼瑪是專門從事高端定制西服的知名西服品牌,這下兇手的范圍一下子就縮小了許多!”
辛雨激動的站了起來:“該死,現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人去京陽市里的阿尼瑪西服專賣店,一定要把這個混蛋找出來!”
辛雨食了。
第二天她并沒有帶隊去京陽市的三家阿尼瑪西服專賣店進行走訪,因為她被停職了。顧北和程野同樣沒有逃過處分,他們也被通通停職,等待后續處理。
辛雨三人擅自行動的行為,惹惱了總局。這其實也在辛雨的意料之中,只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獨自一人承擔責任。
“————我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辛雨苦笑著說道。在接受了一天的質詢后,她叫上黃粱、程野和顧北,四個人來到了一間安靜的酒吧里,一起喝悶酒。
這間老式的酒吧里顧客不多,而且都是三兩成群的坐在一起,安靜的彼此交談著。店內播放著舒緩的藍調,有幾個中年人正圍著臺球桌打臺球。程野一時手癢,就湊過去和他們打起了臺球,留下黃粱、辛雨和顧北坐在吧臺旁。
“沒出人命你就偷著樂去吧。”顧北說。
“也是。”
“你們都被停職了,接下來這案子誰來負責啊?”黃粱問道。
“聽說是上面會空降一位下來。”辛雨說,“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已經被排除出案件調查了,短時間內就只能在家閑著了。”
“嗯...你可能閑不住。”黃粱說,“就算被明令禁止進行案件調查,你也不會乖乖待著。”
“知我莫若你啊。”辛雨說,“明面上不讓調查了,暗地里調查不就得了。黃粱,這段時間我可就跟在你身后轉悠了,我當你的助理!”
“切。”顧北冷哼了一聲,“被上頭知道了,你就等著被一擼到底吧。”
“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辛雨不以為然的說道,“也不知道小王他們有沒有什么收獲,哎,讓那群貨兒去辦事,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黃粱,明天陪我去轉轉。”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手里可是有著重要線索,哪有不認真調查的道理。”辛雨說,“京陽市內一共就只有三家阿尼瑪西服專賣店,也就是說,我們所要追尋的目標,很有可能就在光顧過這三家店鋪的顧客名單上。”
“很有可能。”
辛雨說道:“只要我們把那三家店鋪中所有購買了黑色西服的顧客匯總成一份名單,再去逐一排查,一定能夠找到那個混蛋的蛛絲馬跡!”
“之后呢?”顧北冷冰冰的說道,“我們手里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了嗎?我們是在案發現場提取到了嫌疑人的指紋,還是掌握了他的dna信息?什么都沒有,單憑西服的顏色,你就打算把兇手揪出來?癡心妄想。”
辛雨的暴脾氣上來了:“顧北!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是存心找茬——”
“怎么?你想要教訓我?”顧北臉上滿是譏諷的冷笑。
黃粱趕緊勸解道:“我說兩位能不能理智一點,你們剛剛才被停職,如果在公共場合打架斗毆的話,鐵定是會被開除出警隊隊伍的,都冷靜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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