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衣人的反應更快,他靈巧的躲過黃粱丟過來的酒杯,壓低重心,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猛地撲向僅僅一步之遙的黃粱,伸出手抓住黃粱右臂的同時,猛地用抬起的胳膊肘擊黃粱的頭部。他清楚黃粱的右側臉頰有傷,重點攻擊那個部位。
劇痛來襲,就像是有人用黃粱的痛覺神經翻花繩一般,他痛苦的咆哮一聲。被難以想象的劇痛激發而出的怪力,支撐黃粱死命的掙扎著。
但即使拼盡全力,黃粱也無法把被禁錮住的手臂從黑衣人的束縛中掙扎出來,他反而被黑衣人用反關節擒拿狠狠地壓制在廚房中的大理石灶臺上,動彈不得。
黃粱沒有放棄,他用空余出來的左拳死命的擊打著黑衣人的頭部,連連猛砸數下,總算是掙開了黑衣人的鉗制。
勉強把呼吸調理平順,黃粱架起格斗式,主動出擊。他向黑衣人的腰腹部踢了過去,但是由于身體的傷勢,黃粱的攻擊顯得笨拙而無力。
趁他病要他命,黑衣人面對黃粱無力的攻擊,他施展滑步輕松避過,緊接著近身上前、揮拳對著黃粱的頭部就是一連串的重擊,頃刻間,黃粱變成了熊貓眼。
被打蒙了的黃粱只能胡亂的揮舞著拳頭,無力的反擊,這反而讓自己漏出了更大的破綻。黑衣人看準時機,雙手如鷹爪般擒住黃粱的手臂,使出了一擊過橋背肩摔。
被狠狠砸在地上的黃粱,他的身體與大理石地面接觸的那一刻,一聲沉悶的巨響在廚房中久久回蕩。黃粱甚至還來不及慘叫,腹部就被追擊而來的黑衣人一腳接一腳的猛踹。
死死的憋住一口氣,黃粱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烈疼痛,硬是爬了起來。他抓住黑衣人收腿的間隙,想要把他拽倒。但是黑衣人隨手抄起手邊的一個金屬制水壺,狠狠地砸在黃粱的頭上。
黃粱只能雙手抱頭、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廚房,他連滾帶爬、一路摔到了客廳之中。黑衣人幾步追了上去,又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掄起來狠砸在黃粱的頭上。
意識模糊的黃粱仍在一邊試圖還擊、一邊跌跌撞撞的往門廊爬去,滿臉是血的他早已到了身體的極限。他心中無比的憤怒和絕望,他就像是一只虛弱無力的小老鼠一般,正在被兇惡的大貓肆意玩弄著。
你tm怎么不耍鐵絲了呢?
黃粱在心中咆哮著,他想要說出這句話,但是嘴里、口腔里全都是涌上來的鮮血,除了痛苦的嘶吼,現在的他發不出具有含義的聲音。
終于,在無力的把客廳中的一個煙灰缸砸在黑衣人的身上后,黃粱的身體被黑衣人擒住,后者把他的頭狠狠地往客廳中的實木茶幾上猛地一撞,遍體鱗傷的黃粱終于雙眼泛白、失去意識,生生的被這名身著黑色風衣的不速之客打昏了過去……
......,......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面對著黑衣男人的低沉的聲線,渾身是血、被反手綁在座椅上的黃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抬頭望向這名對他發動突然襲擊的男人,沒錯就是他,那個耍鐵絲的男人,黃粱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簡直要沖破了他的頭骨、噴涌而出,但是黃粱知道,他必須保持冷靜,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時刻…
“……你是誰?”
注視著站在門廳位置的黑衣人緩慢向自己走過來,黃粱虛弱的開口問道。只不過他臉上的虛弱,很大程度是黃粱的一種表演,他的確非常虛弱,但從幾分鐘前恢復意識之后,他就一直在試圖解開綁在他雙手手腕處的繩子。
為此,他硬生生的掰斷了自己的大拇指。一條命和一根手指,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忍耐著不停沖擊他神志的劇痛,黃粱感覺經過這幾分鐘的努力,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已經松了不少,他需要為自己再爭取一段些時間。
黃粱開口說道:“無論你是誰,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十分的愚蠢。而且你如果不停手,這將會越發的愚蠢下去。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我不認同你的觀點,至少暴力,能夠讓我感到快樂,復仇的快樂。”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走到了黃粱的面前,“尤其是傷害你,黃粱。”
黃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究竟是誰?我碰見過的每一個心理扭曲的瘋子,都被我送進了監獄,你也不會例外!”
“……”
男人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眼神中散發著冷酷的光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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