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公司’的人要殺你?”jane出聲問道。
“‘公司’?什么‘公司’?”黃粱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那個耍鐵絲的男人,是你口中‘公司’的人?這‘公司’也太霸道了吧...”
jane認真的打量了黃粱幾分鐘,再三確認后,最終確信黃粱的確對‘公司’一無所知。
“你連‘公司’是什么都不清楚?為什么‘公司’會派人來殺你呢?”jane更像是在自自語,而不是和黃粱對話。
黃粱感到有些尷尬:“呃...張爺爺沒告訴你為什么有人要殺我嗎?”
“他沒說。”
“好吧...”黃粱忍不住好奇,對jane問道,“你口中的‘公司’,是代稱嗎?”
“嗯,一個神秘的組織。”
黃粱忍不住吐槽道:“神秘組織?叫做‘公司’,誰給起的破名啊...”
“你之前真的沒有聽說過‘公司’?”
“我聽說過的公司,肯定和你口中的‘公司’是兩碼事。”黃粱無奈的說道,“張爺爺警告我,說我可能會碰上大麻煩,應對不好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不得已,我之好離開京陽市,躲到元遼市這個小城市待著。話說那個耍鐵絲的混蛋是如何找到我的蹤跡的?來到元遼市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
“嗯...這確實很奇怪。”jane蹙眉說道,“我是因為張爺爺的提醒,才找到了這座城市。當我趕到你下榻的旅店的時候,你的房間里空無一人,還有打斗的跡象。我追蹤痕跡,才最終找到了你。”
黃粱誠懇的說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沒齒難忘。”
“行了,這些車轱轆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能走動了嗎?”
“應該可以。”
黃粱試著從沙發上站起來,雖然右側臉頰腫的幾乎讓他睜不開右眼,但黃粱還是強忍著劇痛,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
“你行嗎?”
黃粱倔強的說道:“沒事。”
開玩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對不能在女人面前說自己不行!即使真的不行,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說行!
聳了聳肩,jane向著樓梯走去,黃粱挪動著腳步,顫顫巍巍的跟在她的身后。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一間地下室中。
離開地下室后,jane徑直向房子的大門走出。走出大門后,黃粱跟在jane的身后,穿過了雜草叢生的院落。從黑色的金屬柵欄門走到街上,jane攙扶著已經疼得齜牙咧嘴的黃粱的手臂,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的摩托車走去。
“車不錯。”黃粱打量著這輛肌肉感十足的載具。
“還可以。”
“多少錢?”
“五十八萬。”jane遞給黃粱一個頭盔,“一會抓緊我。”
“哦。”
乖乖的戴上摩托頭盔,黃粱有些尷尬的拽住jane皮夾克的衣角,不敢和她有任何的接觸。不過在jane發動摩托車、在已經泛白的天空下疾馳的時候,黃粱什么都顧不上了,他緊緊的抱住jane的腰,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從幾乎是在貼地飛行的摩托車上摔下去。
當摩托車開始減速、并最終停下來的時候,黃粱已經快失去意識了。他跌跌撞撞的翻下摩托車,手忙腳亂的把頭盔摘下,跪在地上,開始不住的嘔吐著。他完全顧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這一路強忍著不吐在頭盔了,他差點被自己的嘔吐物憋死。
jane問:“還能動嗎?”
“我、我沒事。”
黃粱擦了擦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連在一起的水泥平房的院落中。‘汽車旅館’四個大字的彩燈招牌,只有‘車’和‘館’這兩個字仍在倔強的亮著光。
跟在jane的身后,黃粱強忍著頭部的劇痛。等jane好不容易和一位昏昏欲睡的老大娘辦理完入住手續、總算拿到鑰匙后,黃粱幾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這間寬敞的客房中的,他只知道當他平躺在柔弱的床墊上的時候,痛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迷迷糊糊中,黃粱似乎感到有人把幾片苦澀的藥片塞進了自己的嘴里,隨后涌入口腔中的冰涼清水,讓黃粱舒服的呢喃了幾句。
在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中,黃粱漸漸迷失自我,融化進絢麗多彩的夢之國度中。
......,......
正午時分充足的光線,喚醒了熟睡了整整8個小時的黃粱。當他從床上坐起的時候,右側臉頰的腫脹已經消的七七八八了,黃粱伸手揉了揉受傷的面部,雖然仍有些痛感,但已經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醒了?”
黃粱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jane正坐在一把扶手椅里,她緊閉雙眼,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