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
“呦呵,誰惹你了?兄弟,這口風不對啊。”
“沒什么...說事。”
黃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把今天自己被神經病耍了的事情在電話里告訴程野,毫無疑問,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整個京陽市的人也就差不多都快知道了。
“來分局一趟。”
“干嘛啊?”
看了眼窗外,此刻黑夜已經籠罩大地。黃粱可不想冒著陰涼的晚風,去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與其那樣,他還不如直接回屋睡覺。
“哪來的那么多廢話,哥哥叫你過來,你就乖乖的過來!就這樣!”
“......”
黃粱盯著手機屏幕,強忍住把手機順窗戶扔出去的沖動,起身走向衣柜。
一陣風馳電掣后,在晚上九點鐘,黃粱推開了程野辦公室的門。后者正在屋里來后踱步,一看黃粱出現,立刻樂呵呵的摟住了黃粱的肩膀。
“來了,梁子。”
黃粱甩開他的手臂:“你叫我來干嘛?”
“給你個瞻仰哥哥我偉岸形象的機會。靠,這你是什么表情啊?我警告你,以后再敢用死魚眼瞪著我,我就抽你丫的!喂!別走啊!哥哥我剛才那是開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打你呢?咱哥倆這感情,比天高、比海深,那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
“別惡心我。”黃粱厭惡的看著程野,“我不想把晚飯吐出來。”
“你看,這段時間沒白在哥哥身邊轉悠,至少哥哥身上節儉的好品質,還是被你小子學去了。喂!你家里著火了?著急回去救火啊?”程野死死的拽住黃粱的手臂,“行了,哥哥我不廢話了,走,咱哥倆現在就去審訊室。
黃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審訊室?審問誰?宋怡鳴?”
“我確實很想把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送進監獄——那些被他沾便宜的女學生的家長、甚至想生吞活剝了他,但是很遺憾,他老婆遇害的那天晚上,他的確是在和自己的研究生鬼混。”
程野臉上的表情極其遺憾,黃粱相信,如果能夠他一個機會把宋怡鳴抓起來,他一定不會放過。至于他為何表現的如此生氣,應該是他眼饞吧...
“難道是吳文弈?”
“也不是他。”程野再次搖頭,“經過走訪,這位光頭肌肉大叔的一位鄰居聲稱,在宋光洙遇害的那個晚上,他聽到了這位大叔在家中鍛煉發出的嘶吼聲。用他自己的話說: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打他一頓了。吳文弈在鍛煉的時候,似乎沒有考慮到自己擾民的問題。”
“那還能是誰?黃振寧?”
“除了他也沒別人了。”程野一邊說、一邊把黃粱推出了辦公室,“走,樓下。”
“你把他抓起來了?”
“沒錯。”
“理由呢?”
“殺人。”
“他是兇手?”
“他是兇手。”
黃粱停下了腳步:“......大程子,這事兒靠譜嗎?”
“我tm什么時候在辦案上不靠譜過?”程野瞪了黃粱一眼,“哥哥我雖然平時不拘小節——”
“你那叫臭不要臉。”
“——但是在關鍵問題上,從來沒有掉過鏈子!我就讓你小子今天開開眼界!”程野大步流向的向樓梯走去,“跟上,哥哥我今天讓你長長見識!”
“......”
跟在程野的身后,黃粱和他來到了一間審訊室的門前。推開門,黃振寧已經坐在椅子上,正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