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宮澤的小兒子宮鐘國的尸體,就倒在他的臥室門口。”辛雨面沉似水的說道,“他身上沒有刀傷,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是被人徒手勒死的。”
說完后,辛雨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黃粱仍沉浸在震驚中,神情恍惚的跟在她的身后。當來到走廊盡頭后,黃粱才發現面前是一道狹窄的樓梯。
“這是通往閣樓的樓梯。”辛雨說,“宮澤的妻子和大女兒的尸體,就是在上面的閣樓里被發現的。當時的情況可能是徐佳麗聽到了丈夫和歹徒搏斗的聲音,她只來得及帶上女兒跟她一起躲進閣樓里。而兇手在徒手勒死從自己房間走出來查看情況的宮鐘國后,他把躲藏在閣樓中的徐佳麗和宮智孝也殘忍的殺害了。”
黃粱低吼道:“這個畜生...”
“徐佳麗和宮智孝的死因和宮澤相同,是被兇手用利刃砍死的。”辛雨說,“閣樓里面全都是血跡,我們還是不要上去添亂了。”
“......”
跟在辛雨的身后,黃粱和她再次走出了人滿為患的二層別墅。站在院落中,四周環繞著散發著清新花香的植物,沐浴在晴朗陽光下的黃粱有一種詭異的錯位感。仿佛身后那棟房子和外面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那是一塊被剝離出正常世界的孤島,充滿著死亡和黑暗的氣息......
用力甩了甩頭,黃粱把腦海中的雜念清空。他本能的去搜尋王玥的身影,他確信,她來過這兒附近,或許她正在忙著處理尸體。
“她已經帶著尸體返回分局了。”辛雨說。
“嗯。”
“很長時間沒有碰上過這樣的案子了。”
“是啊。”
“我必須盡快破案。”辛雨說,“這樣的案子如果處理不當,會引發民眾巨大的恐慌。”
“嗯。”
辛雨看向他:“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
“你怎么了?”辛雨看著他,“被嚇到了?”
“沒,只是有些傷感。”黃粱搖了搖頭,“整整一家人啊,太慘了。一想到他們臨死前的絕望,我就有些喘不過來氣。”
“所以我們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混蛋付出代價!”
“沒錯。”黃粱轉身看向身后的房屋,“兇手是如何進入到這棟房子的。”他看了看房屋四周的圍墻,不到三米高的圍墻,只要是身強力壯的男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徒手攀爬。
辛雨回答道:“在房屋背面發現了疑似兇手的腳印。我們過去看看。”
跟在她的身后,黃粱繞到了二層房屋的背面,有幾名警方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黃粱和辛雨站在不打擾他們的角落里,輕聲交談著。
“就這那個腳印。”辛雨指著地面上一個明顯的泥腳印說道,一名警員正在專心致志的做鞋印倒模,“他從后面的這座山,直接翻進了宮澤家的院落中。”辛雨轉頭看向圍墻外的那座郁郁蒼蒼的小山,跟隨著她的視線,黃粱轉身觀望著宮澤家后面的這座山。
宮澤家的這棟二層別墅就建造在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房屋背面緊貼著山。只要翻過圍墻,就可以非常輕松的從山上潛入到宮澤的家中。
這是個非常明顯的隱患,但是誰又能想到真的有兇殘的犯罪分子利用了這一漏洞呢?黃粱思忖著。對于絕大部分人而,他們從來不會意識到死亡的威脅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兇手進來后,應該是徒手翻上了二樓的那個窗戶。”辛雨轉回身,伸手指向房屋二樓的一扇半開的小窗戶,“那是二樓衛生間的窗戶,事發當晚并沒有被關上。在衛生間中,發現了同樣的泥腳印。這扇沒有被關嚴的窗戶,給了兇手可乘之機。他進入到房屋內部后,對宮澤一家人展開了殘忍的屠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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