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生點了下頭:“黃警官。”
“坐。”顧北說道,“林先生也是剛到。”
林雨生看向它:“顧警官,您這次把我叫來,有何貴干啊?”
“勸你投案自首。”顧北仍舊保持著自己的說話風格——從不拐彎抹角,她冷漠的注視著林雨生變顏變色的面龐。
“......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高明。”林雨生擠出一個哭一樣的微笑,“您就別取笑我了。”
“我沒閑工夫跟你開玩笑。”顧北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選擇。”
“......”
林雨生臉色鐵青的看著顧北,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走出辦公室。黃粱伸手攔住了他,微笑著說道:“還是別浪費彼此的時間得好。警車開到你的家門口,再把你請回來,你臉上不好看,同時也浪費警方的資源,你說呢?”
“......”
林雨生思來想去,又坐回到椅子上,他仍舊一不發。
“我最后問你一遍:馮馨予女士是不是你殺害的?”顧北問。
“......不是。”林雨生面沉似水的說道,他緩緩的搖著頭。
黃粱說:“他放棄自首的機會了。”他的語氣中有一絲解氣的意味。經過多次的打交道,黃粱清楚顧北身上的一個特質:她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我很遺憾聽到你這樣的回答。”顧北冷笑著說道,“你簡直愚蠢至極!”
“你怎么說——”
“說你蠢怎么了?不樂意聽?”黃粱玩味的看著身旁的林雨生,“告訴你吧,既然今天把你叫到分局來,就說明你小子無論怎樣抵抗,都是白費力氣。我說的對嗎?”他看向顧北。
顧北瞪了他一眼,并沒有接過話茬。
黃粱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臉頰有些發燙。
“這件案子其實并不復雜。”顧北說道,“作案手法、作案時間都一目了然。雖然有個愚蠢的女人,她自以為是的舉動讓這件案子變得破朔迷離,但是無所謂,只要能破解你的謊,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其他的一切謎題也就不再重要。抓住殺人兇手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呢?”
林雨生沒有說話。
“我們都清楚,那幅畫的存在,作為你的不在場證明的支撐。”顧北說,“雖然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在案發當晚,一直都待在家里,但是那幅畫卻可以為此作證。”
林雨生說話了:“盡然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為什么您還要屢次為難我呢?”
“因為案發當晚,你根本就沒有時間畫畫,你正在馮馨予的家中,實施著你的殺人計劃。”顧北冷漠的注視著他。
“你這是無稽之談。”林雨生說,“有任何證據嗎?”
“有。”
“呃......”
“小子,你就別掙扎了。”黃粱冷笑著說道,“顧警官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你就等著認栽吧。”
“閉嘴。”
“得嘞。”黃粱立刻不說風涼話了。
“你的手法其實很拙劣,林雨生,我真的應該代表警方謝謝你的那位未婚妻,如果不是她保住了那副畫,或許識破你的詭計,還需要費上一番功夫。”顧北說,“這兩張照片是從你鄰居那里得到的,就是那位證明你當天晚上一直在畫畫的人,王博。”
注視著顧北放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張被放大的照片,林雨生咽了口口水,神情不復之前那般冷靜了,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額頭上浮出一層亮晶晶的汗珠。
“這張圖片,是前幾天我們登門拜訪的時候,拍攝下的那張掛在會客室墻壁上的那幅畫。”顧北又把另一張照片放在了林雨生的面前,她冷漠的說道,“很簡單的對比,不是嗎?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幅畫。”
顧北閉后,辦公室中沉默了幾分鐘。
“......這確實不是同一幅畫。”林雨生說,“九月二日那天晚上畫的畫,我認為有些不完美,所以就又畫了一幅。”
“是嗎?為什么你之前沒有提及這一點。”
“您沒問過啊。”
黃粱氣憤的說道:“小子,你有點不要臉了。”
“閉嘴。”顧北瞪了他一眼,對林雨生接著說道,“你的手法其實很簡單,可以用很短的時間偽造出一幅畫。你先是畫出一個底稿,就是這張圖片顯示的畫的草圖,”她伸手指了指第一張圖片,“然后你把這張草圖拍攝下來,輸入到電腦中,用專業的圖像制作軟件進行修圖,也就是俗稱的p圖。這就是你完成的效果,”她指了指第二章圖片,那幅王博親眼看見的大致完成的畫作。
“這也就解釋了那天晚上,為什么你不讓王博進屋,因為你擔心過于近距離的觀察,會被王博看出破綻。而這幅畫,”她指向黃粱拍攝下來的那幅掛在別墅中的畫,“則是你在事后畫出來的。雖然你力求和那張p圖一模一樣,但是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只要進行認真的對比,不一樣的地方簡直不要太多。”(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