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腦出血引發的暴斃。”王玥站起身,讓醫護人員把高大鈞的尸體抬進救護車,她一邊扯下手套,一邊對站在一旁的辛雨等人說道。
“高大鈞有相關病史嗎?”辛雨問一旁的高大鈞的經紀人。
這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仍沉浸在老板暴斃身亡的震驚中。辛雨有重復了一遍問題,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回應道:“沒有,他一直很健康。我們老板他忌煙、忌酒,生活方式一直很健康。”
王玥問:“也就是說,他沒有高血壓、高血壓、糖尿病等病史嘍?”
“沒有。”經紀人搖頭說道,“我們老板他每個季度都會做一次全面體檢,這方面的疾病他從來都沒有患上過。他很注重養生的。”
“有錢人都怕死。”歐陽倩說。
“你,別添亂。”給了她一個腦瓜蹦后,黃粱和辛雨、王玥三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從彼此的目光中,他們都讀出了一個信息:詭異的暴斃。
一名警員跑到辛雨的面前,恭敬的詢問道:“辛隊,高大鈞的尸體已經被運走了,你還有其他的指示嗎?”
“把攝制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帶回分局,記下筆錄。”辛雨木然的說道,“對了,把他們拍攝下來的所有影像資料拷貝一份,看看有沒有拍下可疑的人或物。”
“是,辛隊!”
警員走后,黃粱開口說道:“兇手可真是喪心病狂啊。竟然在節目的錄制現場動手。”酒店的大廳中充斥著正在忙碌工作的警員們,黃粱壓低了音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辛雨等人能聽到。
王玥問:“你認為這是一場謀殺?”
黃粱堅定的說道:“一次或許是意外,兩次可能是巧合,但三次呢?不,這一定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偽裝出的一場‘意外’,這是謀殺。”
辛雨沉吟道:“我也有類似的感覺。”
“經過程德彪和劉強北這兩起成功的謀殺后,這名兇手是越來越膽大了。”黃粱沉吟道,“他竟然在眾目窺窺之下,一手導演了高大鈞的死亡。”
“可是他的殺人手法也太詭異了吧...”辛雨說,“你口中的這名兇手,他是如何在不接觸高大鈞的前提下,誘發他暴斃而亡的呢?”
“不知道。”黃粱干脆的搖了搖頭,“只能在抓住這個混蛋后,讓他親口告訴你答案了。”
歐陽倩遲疑的問道:“這個兇手真的存在嗎?”
黃粱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
雖然黃粱一直堅信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他接連殺害了程德彪、劉強北和高大鈞,但是所有的證據都無法支撐他的推論。
常理解釋不通。
但是黃粱親眼目睹過不止一次常理解釋不通的情況,所以他仍堅信這些人的暴斃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這天下午,黃粱正在事務所中第n次查看高大鈞暴斃當天的攝制組拍攝的影像資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黃粱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起身去開門。
一推開防盜門,程野那張四方大臉出現在門口,黃粱驚訝的注視著他:“大程子,你怎么來了?”
程野調笑道:“叫哥。出去辦事路過你這兒,怎么?金屋藏嬌?不方便的話,我換個時間再來。”他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快,進來。”黃粱給他拿了一雙拖鞋,領著他走進了客廳。
“還不錯啊。”程野是第一次來黃粱的事務所,還是在上次黃粱請他吃飯的時候,黃粱給了他一張印有地址的名片,“和你這兒一比,我住的地方就只能被稱為狗窩了。”
“誰讓你老大不小還不成家。喝什么?咖啡?”
“喝不慣那玩意,有茶嗎?沒有的話,礦泉水也行。”程野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向擺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你看啥呢?小電影?還是你親自主演的?我去,梁子,你現在謀生手段可是不少啊。”
“放你娘的屁!”黃粱丟給程野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笑罵著摧了他肩膀一下,“你仔細看看,里面還有辛雨呢。”
程野臉上布滿了做作的表情:“你和她合作拍的?”
黃粱面無表情的說道:“......信不信我把這話轉告給辛雨,讓她撕爛你的嘴?”
“別,那個小姑奶奶我可惹不起。”聽了黃粱的威脅,程野直搖頭,“話說,這是啥玩意?看著還挺正式的,我可從沒看見過辛雨那丫頭穿裙子的時候。誒我去,這不是前幾天報道過的高大鈞嗎?”程野指著畫面中正侃侃而談的高大鈞問道:“這小子剛死啊!”
黃粱說:“沒錯,就是他。高大鈞暴斃身亡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和咋倆現在的距離,只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