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我看看這間店里的監控視頻嗎?”男人伸手指了指頭頂上方的監控攝像頭,語氣懇切的說道,“我找她有急事。”
有急事也不能找到藥店來吧。導購員為難的皺起眉,搖了搖頭:“抱歉,先生,恕我不能同意您這個請求。”
“怎么了?”另一名正在打掃衛生的導購員把拖把放下,走了過來,“有什么事情嗎?”她向男人問到。
“打擾一下,您見過這個女人嗎?”
“嗯...”打量著手機屏幕上呈現的照片,這名導購員回憶了一下,隨后猶疑著點了下頭,“我隱約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好像是上個月吧,她來過店里一次。”
男人問:“您還記得她買的是什么藥嗎?”
“記不得了。你問這些干嘛?”導購員警惕的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呢?我們這兒是藥店,不是尋人的地方。”
“抱歉,打擾到您的工作了。”男人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后問出了一個聽上去匪夷所思的問題,“這家藥店里什么東西是賣8塊錢的啊?”
“多少?”
“8塊錢。”
“痔瘡膏。”那名返回去擦拭展臺的中年婦女說道,“還有安全套,三支裝的超薄款,有興趣嗎?”她用惡意的目光來回在陌生男女的身上掃視。
男人說:“給我來一盒痔瘡膏吧。”
拿著一盒痔瘡膏走出了東豐大藥房的玻璃推門,黃粱的臉色很是難看。在他看來,如果不出大的意外的話,韓雪在這間藥店中消費的那8塊錢,應該是花在了三支裝的超薄安全套上。
丈夫白天上班,婆婆外出旅游,還真是鬼混的好時機啊。黃粱并不認為如果韓雪真的買了安全套,她的目的是想用它來吹氣球。
隨手把痔瘡膏塞到歐陽倩的手里,黃粱站在停在路邊的甲殼蟲的車門旁,專注的看著手機屏幕。
“看什么呢?”把痔瘡膏扔進路邊的垃圾箱后,歐陽倩湊到黃粱的身旁,盯著他的手機屏幕看,“你看這附近的地圖干什么?”
“查查這附近有多少家快捷酒店。”
黃粱的思路是,如果韓雪真的是要與男人鬼混的話,她必然會在這間藥店的附近找間酒店。
“有幾家?”
“不多,總共三家。”
“黃粱,你是懷疑韓雪在8月11號當天,是出來和情人約會的?”歐陽倩搖了搖頭,“我調查過她的開房信息,很干凈,沒什么異常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白癡才會用自己的身份信息登記。”黃粱語氣冷漠的說道,他在因韓雪可能存在的墮落行為而氣憤,“她可以用男方的身份證開房。”
“好吧。”歐陽倩聳了聳肩,“三家快捷酒店,黃粱,我期待你的表演。”
冷哼了一聲,黃粱打開車門,向著離東豐大藥房距離最近的一間快捷酒店駛去。
心情煩躁的黃粱,在面對快捷酒店的前臺小姐的時候,沒有像在藥店時那樣的彬彬有禮,他直接讓酒店的負責人出來和他說話。
由于黃粱不怒自威的冷峻氣場,讓前臺小姐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去把酒店經理找了過來。
黃粱在和酒店經理對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把那張龍山分局頒發給他的證件拿出來曬了曬。一看到龍山區公安分局的字樣和蓋章,原本有些不耐煩的酒店經理,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對黃粱提出的要求——查看酒店過往的監控視頻——滿口答應,并親自引領著黃粱和歐陽倩前往位于酒店地下的監控室。
“您這邊請,慢走,小心臺階。”
酒店經理在前頭領路,不時回過頭來,對黃粱露出飽含深意的微笑。對于黃粱的故意引導,他表現的很受用。
被他那一口亮白的牙齒晃得眼睛疼,歐陽倩幾次想停下來問問,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關心這些小事的時機。
黃粱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
“您怎么稱呼?”
“和你無關。”
“當然,您在辦案期間——”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在辦案?”黃粱停下腳步,冷冷的注視著酒店經理。
“您別介意!是我自己胡思亂想,我瞎說。您千萬別忘心里去,我絕對會保密的,您放心。”酒店經理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顯得異常興奮。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都有些飄飄然了。
來到監控室后,吩咐工作人員把8月11日當天的酒店大堂的監控視頻找出來,隨后黃粱讓除了歐陽倩之外的其他人都離開監控室。
在監控室值班的那名員工對黃粱的命令有些抵觸,還是酒店經理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酒店經理還沖著黃粱比了個‘ok’的手勢,讓歐陽倩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是間諜電影看多了吧?”她吐槽了一句,“還有你,黃粱,你為啥要故意引導那個白癡胡思亂想呢?”
“我不能借用警方的名義進行調查,這是犯罪。”
“......你還好意思說。”
歐陽倩表情無奈的注視著正在專心查看監控視頻的黃粱的后腦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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