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民抗拒著陳強遞到他眼前的巧克力,他身體拼命向后仰,做著毫無意義的掙扎。“不要,不要,陳強,你——”
陳強厭惡的看著他,聲音中透著一股殘忍的快意。
“選一塊。”
“我不選。”張大民死命的搖著頭。
“哎,都tm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陳強嘆了口氣,掏出手機,他點了幾下手機屏幕,隨后把手機放在張大民的眼前。
“選一塊,不然我就讓你死的和陳寧一樣痛苦。”
看到陳寧凄慘的死狀后,張大民惡心的吐了自己一身的污穢。陳強厭惡的皺了皺眉,退后了一步,但是拿著兩塊巧克力的手仍放在張大民的面前。
“選一塊。我不想再重復第二次。”他冷冰冰的說道。
眼看著張大民就要屈服于恐懼,一雙小眼睛在兩塊巧克力上來回游移,黃粱趕緊出聲說道:“陳強,你——啊啊啊啊啊啊!!!”
面對黃粱貿然出聲的舉動,陳強的反應非常簡單直接,他用從口袋里掏出一柄***,把刀刃猛地插進黃粱的大腿里。迸出的鮮血濺到了張大民的衣服上,驚得他連連尖叫。
我tm算是和刀傷干上了!黃粱在慘叫的同時,在心中胡思亂想著。
放下仍在嚎叫的黃粱不管,陳強再次面向張大民。黃粱腳下的那一灘血跡似乎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原本仍有些猶豫的張大民,忙不迭的選了透明小盒中靠右側的巧克力。
“這顆?你確定?”
“呃...要不還是另一顆吧。”冷汗順著張大民那張肥胖的臉,滴落在被他自己弄的浸滿嘔吐物的襯衫上,“就、就另一顆好了。”
“不變了?”
陳強享受著此刻玩弄張大民帶來的強烈快意。
看到陳強臉上的笑容,張大民的小眼珠在眼眶中轉了幾圈,他在陳強把他重新選擇的那塊巧克力拿出小盒之前,出聲喊道:“還、還是一開始的那塊好了,陳強,給我那塊吧。”
陳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在耍我?”他陰冷的盯著張大民。
張大民咽了口吐沫,戰戰兢兢的說道:“不、不是,求你了,就當是憐憫我吧,把我最初選擇的那塊巧克力給我吧。”
快給我!快給我!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他在心中狂叫著。
嘆了口氣,陳強磨磨蹭蹭的把巧克力遞到了張大民的嘴前。但是張大民緊緊的閉著嘴,他強迫自己抬頭直視陳強的雙眼。
陳強讀懂了張大民的目光,他用把另一塊巧克力倒在手心里,一手一個拿著兩塊巧克力,他把屬于自己的那一塊放到了嘴邊。
“一起?”陳強譏諷的看著張大民。
注視著陳強把巧克力放在嘴里,并開始咀嚼后,張大民才不情不愿的張開了嘴,吞咽下他選擇的那塊巧克力。如果不是陳強橫在他喉嚨處的匕首,他可能還會猶豫不決。
兩個人,兩顆巧克力,是生是死,各由天命。
分曉在幾秒鐘后展現。
幾乎是頃刻間,張大民毫無征兆的開始劇烈干咳,他的整張臉扭曲成一團,嘴里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聲。事態發展的過于迅速,在黃粱做出反應之前,張大民就已經毒發身亡,變成了一具尸體。
人在暴斃后,括約肌會突然放松,導致尸體排出大小便。一股惡臭從張大民的尸體冒出,漂蕩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
黃粱臉色煞白,一部分是因為大腿處的刀傷,更多的則是因為目睹生命消逝、隨之而來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陳強默默的站在原地,他終于解脫了。這是在陳好遇害之后,這二十多年來他最舒暢的一刻。
妹妹,我做到了。陳強望著站在角落里正在對他微笑著的妹妹,她的身旁還站在幾年前相繼離世的爸爸、媽媽,他們也都在沖他微笑。再等我一下,別急。
“你看什么呢?”黃粱詫異的看著陳強。從剛才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在沖著墻角發呆。
“沒什么。抱歉,讓你目睹了這一切。”陳強神色輕松的說道。“你看到了,我給過他機會,但是他自己舍棄了。”
“值得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陳強凄慘的笑了笑,“抱歉捅傷了你。”他伸手指了指仍插在黃粱大腿上的***,“為了避免發生陳寧那樣的情況——他寧可被割開喉嚨也不選巧克力——我只能用痛楚,讓你暫時把嘴閉上。我不是屠夫,更沒有抹別人脖子的癖好。”
“你已經殺了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