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只能趴著嗎?”
王玥點頭說道:“嗯,在傷口愈合前,你就老老實實的趴著吧。畢竟你身上的刀口都在后背。”
“小兩口說悄悄話呢?我是不是應該過會兒再來?”辛雨推開病房的門探頭進來,臉上滿是戲謔的壞笑。
“別胡說。”王玥臉頰微微泛紅。
“嘿嘿。”辛雨大咧咧的走進病房,坐在黃粱的病床上,“你是屁股中刀嗎?”她揶揄的打量著黃粱的趴姿。
“懶得理你。”黃粱翻了個白眼。
“行了,說點正經的。”辛雨收斂笑容,嚴肅的看向黃粱,“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曹炎的尸體是光著的?”
“我當時視線受阻,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黃粱無奈的說道,“你去問歐陽倩吧。”
“我問她了。”辛雨眉頭微蹙,“她說是曹炎身上冒火,把衣物都燒沒了。”
“......”
“你也覺得她這個說法很匪夷所思,對不對?”辛雨問。
“嗯...”
黃粱回想起歐陽倩當時的話語,她在驚恐中描述了曹炎身上的恐怖一幕:他是個怪物!這個人竟然不會被火焰灼燒?!
難道這不是胡亂語,而是真實發生的事實?黃粱想。該死,出院后一定要當面問問她。
“總之曹炎這個人真的是邪性得很。”辛雨感嘆道,“直到如今,他在那幾起縱火案中引發火災的手法仍然是一個迷。在警方從他的家中搜集到的筆記和資料中,也沒有提到他的實際作案手法。那些垃圾上記錄的都是曹炎的一些瘋狂念頭,他似乎打心眼里認為自己是被上天選中的男人,凌駕于凡人之上,還說什么他可以操控火焰。”
黃粱呢喃道:“操控火焰?”
“是啊,他以為他是誰啊?火神祝融的直系后代?”辛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對于曹炎這些胡亂語只有輕蔑和鄙視。
“......”
辛雨沒有留意到黃粱的異常,她徑自說道:“曹炎的日記很有意思,足有好幾個大本子呢。上面詳細記錄了父母去世后,他獨居的生活。一開始他還很正常,是從大概三年前開始的,似乎是他碰上了一次奇怪的昏厥,自那以后沒過多久,他的日記就開始被瘋瘋語充斥了。”
三年前?奇怪的昏厥?黃粱的腦海出突然浮現出他和王莉的對話,那個能偷取他人名字的女性竊賊,似乎說過類似的話。
黃粱問:“曹炎的日記中,有沒有記錄他碰上那次昏厥的具體日期?”
“沒有,他并不是每天都寫日記。就是在某篇日記提到了一次。”辛雨搖了搖頭,“他的日記中,主要記載了他所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像是降神儀式啦,天啟啦,末世啦,總之都是些鬼話連篇的垃圾。”
“哦...”黃粱倍感失望。
“原來你也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啊?”
“那倒不是,算了。”黃粱搖了搖頭,“人都已經死了,他隱藏的秘密也就不重要了。”
“哎,有些遺憾啊。”辛雨說,“最終還是讓這個混蛋給逃了。不能親看看著他被審判、被丟進監獄中,總覺得好像虧了。”
黃粱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并立刻占據了他的腦海,把其他所有疑問都擠到了角落里,他問:“歐陽知道曹炎的死因嗎?”
辛雨搖了搖頭。
王玥說:“我們商量過了,決定隱瞞這件事。”
“那就好...”黃粱心有馀悸的說道,“如果讓她知道曹炎的死因,我怕她會留下陰影。失手殺人這件事,無論是對誰,都太過沉重了。”
“放心吧,我已經叮囑過其他人了,在那個小丫頭的面前,他們不會說漏嘴的。”辛雨說。
“那就好。”
“說起來,歐陽倩那個丫頭對你還真是不拋棄、不放棄啊。”王玥微笑著說道。
黃粱太熟悉王玥臉上的這幅表情了,用‘笑里藏刀’這四個字完全無法形容其中隱藏的危險。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是啊,美女救英雄啊。”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辛雨幸災樂禍的在一旁拱火。
黃粱趕緊解釋道:“你、你別亂說啊!我和歐陽就是上下級關系,平日里是朋友,僅此而已。”
“朋友分為好幾種呢。”辛雨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頭數道,“有普通朋友,男女朋友,床友——”
“床、床友是什么鬼?”
“你這么激動干嘛?”王玥質問道,“黃粱,你說,你和歐陽倩是不是床友!”
“不是!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啊?我和歐陽?可不帶這樣侮辱人的!”黃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死過去。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黃粱郁悶的趴在病床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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